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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倘若这是场比赛,你毫无把握,孤注一掷。——整整四个轮回,你只不过在赌她对你有一丝特殊。*走廊上空无一人,脚步声从远处渐渐清晰。这些天来,绪方唯已经是第七次路过海原祭监督委员会的办公室,与前几次不同,今天的办公室门扉紧闭,似乎没有人值班。距离海原祭还有一段时间。绪方唯站在门口,若有所思。这段日子,她总是忍不住想起幸村精市口中,关于剧本的另一个结局。当他说“下次”的时候,或许已经预料到今天吗?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对那个奇怪的故事有些在意,犹豫片刻,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桌子上摆放着各个社团的策划和方案,她扫过封面,意料之外地没有发现属于网球部的那一份剧本。“奇怪,上一次这个时候……分明已经交了啊。”正要仔细翻找,门边传来叩叩的动静。“Piyo~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来人倚着门,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绪方唯有些心虚地收回手,“那你又在这里干什么,仁王。”“交一份海原祭的方案。”这么容易被惊吓到,真是个好学生。仁王雅治笑了笑,不再逗她,扬了扬手里的纸。“……方案?”女生的表情却变得有些难以解读,她沉默了片刻,再次确认,“你刚刚是说方案吗?”“有哪里不对?”“不应该是剧本吗?”仁王雅治一怔,“你怎么……”“我就是知道。”“按照传统,原本确实准备了舞台剧,”不知想起什么,仁王雅治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不过,我们部长可是个任性的家伙。”“幸村……?”“那家伙说什么来不及写完,临时换了别的节目。”分明是已经完成过一次的剧本,怎么可能写不完?绪方唯皱起眉头,直觉到这个行为背后,好像还隐藏着别的什么原因,她抬头问,“真的没有写完吗?”“哈?你怎么比我还关心网球部的节目?”“我想知道。”也许是察觉到她的认真,仁王雅治稍微收敛起玩笑的态度,“我没看过剧本。不过,大约没有写完吧,毕竟幸村……你就当他这段时间比较忙好了。”绪方唯下意识回想起前几次的经历,在记忆中,幸村精市整个七月上旬都无所事事,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手术时间如期到来。她正要继续追问,短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对话。仁王雅治看了眼屏幕,神色一凛,“抱歉,我要先走了。”他把方案放在办公桌上,路过还在出神的绪方唯时,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绪方唯是怎么跟幸村精市扯上关系的。少年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告诉她:“如果你真的对剧本感兴趣,或许可以去网球部找找。”“……”“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放在真田的柜子里。”原以为进入网球部需要花费一些力气,说服真田弦一郎或者偷偷溜进去,但是在部活结束后,今天的网球部意料之外没有人留下来加训,绪方唯很顺利地就混了进去。她从柜子里拿到剧本,还有些不真实感。正要翻开时,门外有人经过,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是网球部的值日生。好在他们没有走进休息室的打算,只是一边走一边闲谈。“今天正选都不在呢。”“是因为那个吧?幸村部长的手术好像在今天。”“虽然谁都没有透露,但也没有别的理由了。”他们经过休息室,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说话的少年惊讶地后退了一步,完全抓错重点,“……等等,我们部门为什么会有女生?!”绪方唯恍若未闻,“关东大赛最后一场是什么时候?”“三、三周以后啊。”网球部的社员下意识地回答,又反应过来,“所以你为什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女生已经从他身边擦肩跑了出去。透过树影的光斑急急地掠过身上。明明灭灭的光线中,混沌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画面和声音,绪方唯合上眼睛,仿佛与回忆无声地迎面撞上,那些碎片散开又聚拢,最终定格为几句状似不经意的闲谈。【——“关东大赛的决赛日,那天我要做个手术。”】【——“不会失败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在这一天做手术会怎么样?”】那个时候少年望向她别有深意的目光、仁王雅治匆忙的离开、空荡荡的网球部、的剧本,似乎都拥有合理解释——幸村精市提前了手术的时间。即使明知道手术的成功率不容乐观,即使明知道命运正确的轨迹,但是他竟然背弃了那条循环往复的安全道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无论如何,她必须阻止这个可怕的错误。暮色一点点降临。她行色匆匆地穿过高峰期的人潮,在斑马线停下,无数陌生人在此刻与她擦肩而过,像是一个个来自世间隐晦的叩问。绪方唯回过头。路灯亮起,橘黄色的灯光尽头,是立海大附中安静的校园。时间沉默地流逝,钟楼在黄昏中矗立,投落的影子像是黑色巨兽,沿着道路漫延,不由分说地压下来。她闭了闭眼睛,转身迈开脚步,挣脱那片幻觉中的黑影。医院的走廊灯火通明,穿过晃眼的白光,绪方唯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找到了幸村精市所在的房间,她推开门。夕阳残留一丝余晖,透过窗户,映在空荡的病房里。房间的主人似乎刚离开不久,桌上的水杯只饮了一口,旁边的诗集翻开在中间的位置,还没来得及放下书签。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杯子里的水已经凉透。被风吹动的书停留在某页,她伸手去抚平纸张上被吹皱的折痕,意外地发现这是上一次幸村精市没有读完的那一本诗集。纤细指尖划过白纸黑字,绪方唯垂下目光,看清楚上次没有注意到的那行诗。仿佛有什么力量吸引住她的目光,她下意识地念出来,“我是你路上最后的一个过客,最后的一个春天,最后的一场雪……”她的声音忽然消弭,而眼前的黑色字体在夕色染上更鲜艳的颜色,显得格外刺眼。「最后的一次,求生的战争。」她的手仿佛僵住。字体在眼前扭曲变换,交错的字影里透出一些碎片般的记忆,那些声音从耳边模糊地掠过,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