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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那都看到这儿了,添点气氛也挺来劲。陶晓东干活之前又回头看了眼汤索言,休息区那边有隔断挡了一下,从上到下的金属杆一根一根地把视线挡得恍恍惚惚。陶晓东离得远看不清里面,看不见汤索言。小助手给拿了条毯子,把另一条腿给盖上了,只露出陶晓东要扎图的那条。不管干活之前心怎么飘,真坐这了上手了陶晓东都是稳的,机器一开,之前的推脱吐槽就都不存在了,眼里就只有这一件事。陶晓东给画了半条黑蛇,沿着腹股沟强势窜出,周边阴影线条带着凶猛凌厉的质感,蛇头冲前张着巨大的嘴,两颗毒牙泛着浅微的冷光。小助手放开夹着裤腿的夹子,腿根处隐进裤腿,图也跟着遮了小小一片。这呼之欲出的劲让人看了只想把这一小片布撩起来看看。蛇性本yin,又冷又欲。“你是真牛.逼。”大哥屈着另外那条腿,看着图在陶晓东手里渐渐清晰。还差点周围打雾的填充,陶晓东换了个针头,继续伏下去,手按着对方的腿,另只手动作一直不停,流畅迅速。图基本完事了,陶晓东心又活动了。惦记着身后十来米外有人等他呢。一个小时四十分钟,陶晓东收了机器,说:“完事儿了。”大哥巨满意,抹了清洗剂自己用毛巾擦了擦,看看胳膊看看腿,心情不错。之前大哥直接按俩小时转的款,现在剩二十分钟提前完成了,陶晓东跟旁边小助手说,等会儿让楼下给退一万。“别逗了,转给你了还用得着你退?”大哥“嗤”了声,挥了挥手,“你赶紧走,心早飞了吧?”能在陶晓东这做了十多处纹身的必然不差这万八千的,他这一身图够奢侈的了。陶晓东也不跟他客气,笑了声转头就走了。手套摘了扔垃圾桶,先去看了汤索言一眼,汤索言坐那儿正看着一本书,那是本陶晓东的作品集,里面有他的采访,也有他说过的一些话。陶晓东过来,汤索言抬头看了看他,陶晓东冲他笑:“我先洗个手。”汤索言应了声“嗯”。陶晓东洗手出来,再回来的时候汤索言还在看书。“走啊?”陶晓东外套都拿过来了,在手上拎着。“我还没看完。”汤索言书才看到一半。其实他看这个陶晓东有点抹不开,这里面他说过很多装逼言论。陶晓东说:“那你拿走看。”他这么说汤索言就不客气了,合上书站了起来。“你想吃什么?”俩人一起往外走。纹身师们跟他打招呼,平时都没这么热情,今天一个塞一个地跟他拜拜。迪也刚叫了声东哥,陶晓东不搭理他,知道他又要重复那句。“都行,不怎么饿。”汤索言看着陶晓东跟人说拜拜,店里温度高,他就穿了件贴身的黑短袖,随手拿着外套,这样的衣服很显形,整个上半身的肌rou形状都很明显。其实他并不很壮,不是刻意雕琢出来的肌rou,带着股很自然的男性力量。当然这些汤索言一早就知道了。汤索言开车来的,俩人到了车边,陶晓东直接朝驾驶座那边走:“我开。”“我开就行,你歇会儿。”汤索言也走到这边。“我开。”陶晓东又重复了一次,说完直接开门坐了进去。汤索言只能绕过去坐了副驾。“我开车不累,”陶晓东扣上安全带,转过头跟他说,“跟我在一块的时候不用你开车。”这话说得挺认真,汤索言看着他,过会儿说了句:“别这么说话。”“嗯?”陶晓东启了车开出去,“怎么了?”“我说了我扛不住。”汤索言接着看他手里那本陶晓东的书,沉默地笑了下。俩人一起吃了顿饭,只开了一辆车出来,陶晓东的车停店里了。汤索言说:“你开回去吧,反正明天还得见。”陶晓东一听就乐了:“明天还见啊?”“那明天不见了?”汤索言挑眉。“见,”陶晓东还是笑,“明早我来找你。”汤索言说行。陶晓东开着汤索言的车回了家,店里微信群都热闹一晚上了,陶淮南也在群里,听了一晚上热闹可累坏了。陶淮南一开门,他立刻说:“我听说你今天被一位气质型男领走啦?车都没开走。”“谁这么欠。”陶晓东把车钥匙往门口鞋柜上一搁。大群里人很全,连纹身师带小工都有,这些小聋人小哑巴们平时说不出来话,人家说他们顶多点头摇头再不就给点手势。下班到微信上那可是他们的天下了,一个比一个能聊,跟平时的安静劲儿截然相反。陶淮南今晚的快乐都是他们给的,从汤医生进门到他俩一起走,一个字都没落下,他全知道了。陶淮南开心了,就是有点累耳朵,听语音跟不上他们刷屏的速度。陶晓东打开群看了眼,一群小崽子还在那闹呢,陶晓东在群里发了句:每人扣两天工资?群里瞬间就静了。停了也就两分钟,欢戈起头,又开始闹。都知道陶晓东逗他们的,他从来不扣工资,根本不怕他。陶晓东又打开跟汤索言的聊天界面,发了一条:到家了,言哥。汤索言回他:早点休息。陶晓东:早睡早起,明天我早点去。汤索言:多早?陶晓东:七点?七点半?汤索言回他:随你,要不现在?这俩人熟了说话越来越没数了,陶晓东不像从前那样怕唐突说话总收着,现在想到什么说什么。汤索言也一样,跟最初陶晓东心里带着清冷范儿的他差距越来越大了。心里惦记着要去汤索言那儿,陶晓东一早就醒了,醒了看看时间刚六点多,又闭眼躺了会儿。收拾完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两份早餐。车停进地下的时候陶晓东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半。太早了,陶晓东怕汤索言没醒,电梯刷不了卡,他也没按铃,十多分钟之后有人也要上楼,陶晓东跟着蹭了个电梯。到门口了陶晓东才发了条消息:言哥,醒了吗?给我开下门。汤索言回他:自己开。密码他知道,陶晓东开门进去,换了鞋。客厅里没人,陶晓东把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早餐放在餐桌,先去洗了个手。洗完手还是不见人,陶晓东试探着叫了声:“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