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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定还有后话,要不见这一面也就没意义了。陶晓东没想紧盯着不放,那样没劲,两头拉扯着是最累的。人和人之间这点关系让陶晓东琢磨得明明白白。唐宁确实找汤索言了。下班之前直接来的汤索言办公室,汤索言正换衣服要走,看见他进来,挑了挑眉。唐宁叫了声“言哥”。汤索言问他:“有事?”“没什么事,过来开会,就过来看看你。”唐宁说得极自然,冲着汤索言笑,“挺久没见了。”“最近还好?”汤索言换了衣服,收拾着东西。“还行。”唐宁就站在汤索言办公室等他收拾,想要下班了一起吃个饭。汤索言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唐宁刚好垂下手,两人手背一碰,一触即分。汤索言开门,唐宁道:“你手真凉。”汤索言没回他这话,只问:“怎么过来的?”唐宁说开了车,汤索言于是点头:“那行,我就不送你了。”饭没吃成,唐宁也不恼,说:“好,改天有空一起吃饭。”汤索言没回应,道:“慢点开车。”陶晓东说不找也是真不找,连着一周丁点动静都没,真沉得住气。天天手机不离身,汤索言时不时会给他发条消息,一般都是休息时间,陶晓东都回得很快,但也不提去医院送饭的事了,也不提见面。“看咱东哥手机都快长身上了。”有人调笑一句。迪也低声说:“等信儿呢。”陶晓东手机又响了一声,他点开看。汤索言:今天也忙?陶晓东单脚踩着凳子腿,坐椅子上回:今天不忙。汤索言:我今天也不忙。陶晓东看见就笑了,打字:那要不吃个饭?汤索言问:你接我吗?陶晓东说:接。在这事儿上陶晓东实在太不积极了,人唐宁都跟汤索言见两回了,他这边还在这儿稳呢。汤索言坐上他车的时候说了句:“陶总太沉得住气了。”陶晓东答得坦诚:“嗯,硬扛着沉,沉得心拔凉。”这话说得让汤索言笑了出来,陶晓东叹了口气,沉默了会儿开口说:“真拔凉,感觉我凉了。”陶晓东笑不出来,说:“唐医生不舍得了,上次我看出来了,不然他也不会找我。”今天他可太直接了,汤索言有点意外,听见他又说:“我连声都没敢出,不敢提醒你这儿还有个人。”陶晓东几句话下来,把自己压得很低,汤索言看着他,让他几句话给说得不知道怎么回。“你跟唐宁见一面,回来冷着这么多天,”汤索言失笑着摇头,“人我都见不着,转头你说你心拔凉?”汤索言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你这心从哪儿凉起?”陶晓东趁着停车的空档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汤索言跟他对视,陶晓东舔了舔嘴唇,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末了也就只叫了声“言哥”。这一声一声“言哥”叫得,叫了这么长时间,叫得实在,也着实亲近。汤索言答应了声,之后两人在车上没再说话。到了上次那家私房菜馆,一起下了车。朝里面走的时候,汤索言说:“上次想跟你聊会儿,你跟交代情况一下把话都说完了,我没想听那些。”陶晓东脚步顿了一下,汤索言顺势在他后背上虚搭了一把,两人一同走:“不是借你的嘴打听唐宁都说什么了,想知道也不会这么拐着弯问你。”陶晓东要说话,汤索言还是推着他往前走:“我从来没有过一手托两边的意思,拿你吊着唐宁回头,这听起来不像话。”陶晓东来之前跟朋友打过招呼了,老板看见了他已经走出来了,十几步远的距离,汤索言边走边慢慢道:“才热乎了没几天就冷着我,这听起来也挺不像话,是不是晓东。”陶晓东没来得及看他一眼,林哥已经迎了上来,招呼道:“晓东来了。”陶晓东跟他太熟了,也省了寒暄。三人一同往里走,陶晓东说:“上回忘告诉你了,今天做菜别放姜。”汤索言笑着摇了下头,陶晓东回头看他一眼,说:“我言哥不吃姜。”第28章人言哥不吃姜。老林笑着点头说:“我知道了。”他最近又在折腾装修,所以几个小间都没开,把他俩带到了一个小圆桌的间。老林没跟着进来,直接上后面厨房了。小圆桌不太好坐,远了近了都别扭。最后陶晓东坐了个跟汤索言隔着一个椅子的位置,两人中间有一个空位。身边又没人了,只剩两个人。刚才走路时陶晓东被人搭着后背听了一番话,这会儿突然安静下来,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接。汤索言刚才都说了,现在也不怕再说一遍。他就那点事儿,陶晓东都清楚,没什么遮遮掩掩的。“我跟唐宁,从我二十三岁到今年,一共十三年。”人刚进来,桌上连茶都没有,汤索言撕了一片湿巾慢慢擦着手,“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没想过有一天会分,这是实话,至少我没想过。”“现在分了,可这些年也都是存在的,无论它好不好,最终是什么结果,它都存在。”他探身从另一边拿了片湿巾,扔陶晓东那儿让他擦手,继续说:“我如果今天说唐宁从此在我这不存在,我不认识这个人,那是骗人的话。”陶晓东开了口,说:“那肯定存在。”汤索言手指很长,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擦手,陶晓东视线落在他手上,听见汤索言说:“所以你会听到很多事,关于我和他之间的。尽管我不会跟你说这些,但别人嘴里你一样听得到,包括上次唐宁也跟你说过我的手。这样的事情还有,甚至很多。”小姑娘敲门进来送茶点,动作缓慢娴静。她们进来的时候汤索言没说话,只有瓷盘落在理石桌面上的清脆声响。人出去时陶晓东说了声“谢谢”。门再次合上,陶晓东主动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言哥。”陶晓东也开始擦手,低头笑了下:“你说这些我就飘了,感觉你好像要跟我解释,我真不用。”汤索言手机响了声,他掏出来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边。“我这人神经粗,没那么多心思,而且我都这岁数了,真不跟年轻小孩子似的还在意那些。”陶晓东跟他说,“是真的不计较,过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