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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在第一次同眠以後—————————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何云敛已经不在床上,我起身走到门口,就听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去浴室寻他,刚一进门就被他左手里的东西吓了一跳,那是一把银光闪闪的老式剃须刀。我问他,“你要干嘛?”他倾身到镜子前,腰窝塌陷下来,与翘起的臀/部共同构建出一道性/感的弧线。他摸了摸下巴,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刮胡子,两天没刮胡子了,刺得难受。你没感觉到吗?”我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感觉到。而且这不是重点吧,“你没有电动剃须刀吗?左手用这个,表演杂耍?”他偏过头,睨了我一眼,“没有电动的,我习惯用这个。”我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说,“我帮你。”我走到他身旁,接过他手中的剃须刀,准备帮他刮胡子。我本来想像那些电影中演的一样,把他抱到洗手池上,然后很酷的帮他刮胡子。但是参考我们的身高,如果他坐上去那我只能帮他剃腿毛。于是我只能放弃了这点旖旎的念头,很没面子的让他低点头,最好再把腿岔开。我们两个还从未在穿衣服的情况下这样近距离接触,近到呼吸到的几乎都是彼此的鼻息。他对此显得很不好意思,目光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肯看我的眼睛。相较之下,我的脸皮就厚了很多,一条腿顶开他的膝盖,顺势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我的膝盖微曲,大腿几乎要蹭在他的性/器上。与此同时,微凉的刀锋也抵在了他的脸颊。老实讲,我现在非常紧张,我没有帮人刮胡子的经验,更遑论用这种老式刀片。手里只要有一点偏差,这张完美的好像艺术品的脸蛋就会流血破皮。其实,我并不介意脸上多一点伤痕,男人嘛,这样只会更添性/感。但是这并不包括他,我不想他受一点点伤,哪怕是一个小口子都不行。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清晨,我发现我对他有了怜惜之心。可他又不是什么娇花儿。这不科学,这让我害怕。我手下微顿,他却突然在我的身前扭了起来。我唯恐伤到他,赶紧收起手中的刀片。我语气不善地问他,“你干嘛?”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用眼睛瞄了一眼我顶着他的膝盖,他说,“你这样我会硬。”“啊哈。”我像发现新大陆般的笑了一声,又使坏般地把膝盖往他腿间那团还蛰伏着的软rou上蹭了一下,我说,“这样就会硬,那这样呢?这样会不会,你喜欢吗?”他像是不堪忍受的偏过了头,只冲我露出白/皙又脆弱的脖颈。默默地承受了一会儿,他才叹息似的说,“够了够了,快别折腾我了。”他抱住了我,把不知何时蹭到鼻子上的剃须泡沫蹭到了我的鼻尖上。在胡子刮好之前,我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第20章看过电影以后,我和何云敛一起去吃了烤rou。或许是为了报答他做独臂大侠时我对他的照顾,所以烤rou的时候他几乎没用我动手,我的碟子一空,他就立刻把烤得鲜美多汁的牛rou沾了酱料,夹到我的碟子里来。我固然享受,但这直接导致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吃东西,每次吃的都只能是烤糊了的边边角角。我看着不是滋味,让他自己多吃一些。他却满不在乎,笑着咬了咬筷子尖儿,说,“看到你吃就比我自己吃还高兴。”于是吃到嘴里的牛rou顿时变了味,明明刷的是辣椒酱,我却仿佛吃到了蜜汁。我们两个的车停得都有些远,吃饱喝足后,我们两个便并肩往停车场走。我们两个挨得极近,我的肩膀不时碰撞到他的手臂,可是他却迟迟不过来牵我的手。这让我有点着急。最后忍不住的人不出所料的是我,我先是用小拇指试探性地勾了勾他的手心。见他没有闪躲,又得寸进尺,把他整个手掌都交握在手中。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个人脱了衣服的时候,再浪荡的事情都做过,但现在只是手牵着手走在马路上,却让人觉得手心出汗,心头发热。我的耳尖烫得像是漫天的繁星都化作流火,坠落在上面,我慌忙用另一只手的手心把它捂住。两个衣着入时的女孩迎面走了过来,看到我们牵在一处的手,嘴边顿时露出了压抑不住的笑容,走了老远还不忘回头看。我被她们盯得心里发毛,慌忙想把手收回来。不想,他却在手上使了力,把我的手往他的方向拉了拉,才磕磕绊绊地说,“再……再牵一会儿嘛……我喜欢这样。”我马上侧头去看他,就看到他这次不只耳尖,连脖颈都红了起来。他竟然比我还紧张。在这一刹那,我心中突然涌起了莫名的念头,虽然不知道他对我抱着什么心思,但是我想向他表白。我想给他做饭——但又不仅是给他做饭,而是一辈子给他做饭。我想和他做/爱——但又不仅是和他做/爱,而是一辈子只和他做/爱。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和谁有永远。直到这时才知道,爱情的来势太过汹涌壮烈,我这种凡夫俗子根本无从抵抗。我选择束手就擒。“何云敛。”我叫他,声音从未如此轻柔。“嗯?”他低下头看我,眼睛里像是翻滚着火,又像是流淌着一条宁静的河。我心跳如擂,抖着嘴唇几乎要说不出来话。可就在我终于要开口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有人气势汹汹地叫我的名字。“沈棠!”是许赟。人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活了26年想表个白,也能看到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我认命地回过头,就见他脚下生风地向我走来。他今天穿了卡其色的羊绒呢大衣,脸上还带着那股子要命的高傲和矜贵,往常我看他这样,总会莫名其妙地失神老半天,可是现在,我的心却平静得如同一潭深水。他走到我的面前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又手劲儿不小地攥住我另一只手的手腕。“沈棠,我要和你谈谈。”我被许赟脸上的怒容和一本正经的用词震慑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何云敛不满的蹙起了眉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谈?”听到何云敛的话,许赟脸上没绷住,竟扯出了一个笑容来,“怎么?现在我连和他说一句话都要经你允许了?我们认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不知说了多少话。你呢?你和他认识了多久,两个月有吗?”许赟说完,又将目光转向了我,“还是沈棠,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就连说句话都不能了?”许赟现在的表现激进得就像里受到刺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