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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虎也像是冬眠过似的精神抖擞,神经反射多机敏,没等到她关门,已经看破她的意图,戴着婚戒那只手握住门板,面色不大善良地搭着眉眼问她:“怎么?”

“我来的不是时候,要先走一步给您腾个地儿?”

见过生杀予夺的大佬吃憋吗?

不远千里送上门儿的还被人嫌弃。

总之辛宝珠就是很吃他这口,婚后久没看到靳政冷着一张脸故意说反话,就觉得这老东西怎么能把别扭和傲娇表现地如此淋漓尽致?

说什么先走一步,还讲什么“您”。

明明手背上都冒出青筋,她要是敢给个肯定答案,对方大约要把这块门板都拆下来,叫这层楼的人都好看。

一秒就破功,眼看走廊西侧电梯的数字徐徐上上,辛宝珠一把捏住他的领带扯向自己,在旁人窥见自己竟敢在女生宿舍放纵前,稳稳将门关上。

“哪有啊,只是好奇嘛,你不是昨晚还在纽约开会?”

真的够忙,电话几乎时刻忙线,消息回复都不算及时,甚至辛宝珠故意使坏,在睡前花小心思挑逗,邮件给他发两张网上肌rou猛男穿着泳裤的照片,说自己馋了,他都没有立刻质问。

只是隔了四个小时后,才回她一封三句话的邮件,开头也不嘴甜地叫她靳太了,而是直呼其名“辛宝珠。”

内页是:“你最好给我规矩一点儿。”

还有“是不是以为我在港城没人了?当我死了?”

大约是因为她昨天的那几张照片太上头,靳政面色现在还是凉的,幽深的眼底像是藏着一捧冰冰的清泉。

看着透心凉,喝下去能要命那种。

他进屋,都没急着来热吻她,侧身绕开了这只小滑头,扯了领带扔在地上,才将腿叉开,双手交握着坐在床上狠狠地上下用犀利眼神刮她。

“是忙啊,二十个小时没合眼,没想到打开邮箱,还有猪队友来搞我心态。”

哦,辛宝珠偷偷撇嘴,瞧了一眼他的坐姿,看来腿很长的靳叔叔生气了。

这屋子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单人间,靳政身材又很高大,一走进来,就显得各处都好逼仄。

粉色的小床他一个人坐着就满了,更别说他腿还没展开,皮鞋都抵着踢脚线了。

两个人呆在这儿,稍微错个身活动,想不碰到对方都难。

气氛里浓厚的暧昧已经不需要渲染了,女生宿舍光装着一个靳政已经够味儿了。

辛宝珠才不肯接他的话茬,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挤到他身边坐在地毯上,柔软的胸膛就轻擦着他的西裤。

一下一下,要碰不碰,看得人心底都酥了,眼看浴巾就要被晃动的两只白鸽崩开。

她哎呀一声,又再度将胸口的布料仔细掖好。

小坏蛋很懂不露比露更叫对方心焦。

一样样慢慢掏出自己包里的电脑和文件,嘴里还在好夸张地逗他:“哇,不会吧不会吧。所以是提前改签给我惊喜吗?我老公好乖哦,知道我作业做不完,专门来打飞的来帮我写。”

“今晚我是可以睡个好觉咯?”

不是馋了吗?

小滑头真是还没睡觉就开始发梦。

不过眼下是有些乌青,大概这些日子真的同自己一样没睡好觉。

靳政算是她入行的半个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勤学肯干,他又能有什么好抱怨?

象牙白的手指挑起地上一沓厚实的文件,一目十行翻了两页,就指出了其中一处试算法的死胡同。

“同样是不考虑发行费用,通过发行可分离交易可转债券融资,西城钢铁按照你这个特价减持,融资规模明明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可想看更多文请加六三五肆八零久肆凌是为什么最终实cao时西城钢铁会放弃更低的利率水平以及更高的融资规模,选择了普通公司债务融资呢?”

辛宝珠这次手上的案例是几年前国内西城钢铁的可分离交易债券分析案,当年国有企业接连被兑出买断,纷纷一跃成为上市公司为新股东盈利。

可是她要分析的案例,怪就怪在,是个典型的失败案例。

融资过程中,发行人和投资人都朝着附认股权证公司债的方向推进,可最终竟然没能成功。反而以西城钢铁区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出兑,进行了一次近乎廉价垃圾般的融资。

最后的结果显然可见,因为投资不够,大环境低迷,经营亏损的西城钢铁,如今完全不存在了,在年前就已经宣布了破产保护。

近千的职工全部失业。甚至这次融资失败,对当地的经济发展都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辛宝珠以前只知道:靳政对国外同港城这套自由贸易金融大背景下的投资并购非常专业,完全没想到一个名不经传的,已经倒闭的半国有制西城钢铁,他也很有了解。

方才说叫他帮自己写作业不过是玩笑话,可眼下一看有门儿,她立刻来了兴致,跪坐起来,腰杆子挺得好直,主动将项目书举起来搭在自己手臂上,翻了几页指给他看:“所以我在想,当年这件事这里面是不是有某些人钻了空子,故意为投资者开天窗。所以才导致这次融资失败。”

靳政瞄了一眼她反复画圈的几个公职人员,和当时负责这次融资的国有银行,明明挑起话题的是他,现在反倒是不那么认真似的,收回了眼神舒展了眉眼耐着性子道:“投资人和金融顾问里应外合,能抽多少钱出来,一共才融到一千多万,十几万是不是撑死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何必呢?”

辛宝珠最近是有被阴谋论洗脑,事事都先往厚黑学的方面去揣测。

但这也不能怪她,要是靳政知道她上辈子被小情儿骗得有多惨,他估计要比自己还疑神疑鬼。

辛宝珠又反复翻了翻细节,还是没懂,再度虚心请教:“那为什么?不是体制的问题也不是法律的范畴,这案子真的很难分析出个头绪。”

按理说投资人和发行人都想赚钱,怎么会最后搞到这步田地,她真的很想究其根本,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靳政看出来的,而她这种菜鸟漏掉的。

辛宝珠此刻这个求知若渴的模样真的很耐看,起码靳政是越看越喜欢,她脸上早就洗掉了白天的妆容,只剩下干干净净的素颜。

可就是素颜,辛宝珠也是很能打的那一卦长相。

不得不佩服这小家伙就是会长,小时候像个橱窗里的洋娃娃,长大了这眉眼,鼻尖儿和小下巴,一点儿都没跑脱小时候的可人模样。

尤其是清润透亮的眼仁儿里头,还闪着好动人的光泽,还要撒娇伸手摇一摇他的膝盖,叫他:“靳老师,同我细细讲咯。”

怎么说呢,靳政这辈子没流连过什么太美好的东西,他总觉得没完成家庭背负给他的目标,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