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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竟是他自己

    手动置顶排雷:裴图尼亚是混血媚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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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给裴图尼亚的昵称是"Tuney",和"Penny"一样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名字,柔软可爱。

    老王给裴图尼亚的昵称是"Evan",一听就是男孩的名字,简短有力。

    作为威尔士语的名字,"Evan"意为“年轻的战士”。它也可能是"John"的变体,意为“上帝是仁慈的”。

    魔法的世界在迎接红发绿眼的小百合时拒绝了金发绿眼的伊万,但仁慈与冷酷并存的上帝给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悄悄地打开了另一扇门。或许这扇门永远不打开也很好,但命运总是不可捉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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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岁的少年正当含苞待放的时节。欲露不露,将开未开。面容初步褪去稚嫩,展现迷人的光彩。

    裴图尼亚的金色鬈发浓密而富有光泽,发量多到惊人。他的头发极为漂亮,非常茂密,多到让同性的过了二十五六鲜亮花期的不管已婚还是未婚的男人们都恨不得薅一把头发贴到自己脑门上。

    他的面部轮廓漂亮,线条流畅,又有点棱角,五官并非样样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就是绝妙。裴图尼亚的额头高而饱满,眉骨也丰润饱满。眉毛却没什么特别惊艳之处。高鼻梁,鹅蛋脸,因为很瘦所以脸颊有些轻微凹陷。

    嘴唇上薄下厚,下巴不尖也不突出。脖颈细长,体重正常微胖的时候长颈项就像天鹅颈一样好看,但瘦的时候细长的脖子就有些吓人了。

    在这样一张堪称漂亮的雌雄莫辨的脸上,一双形状普通的眉毛对展现阳刚之美有极大的帮助。不粗不细的眉毛,没有挑起明显的弧形,更不是哪一种上了美容手册的眉型,就是普通的较为平直的眉毛,没有一字眉的僵硬刚直,也不似柳叶眉的柔软弯曲,但是非常浓密,颜色是金子一般的浓郁,睫毛也是如此。

    一般来说,浅色的眉毛在皮肤上会显得很淡,甚至隔得稍微远一点看起来就像没有眉毛一样,但是裴图尼亚眉毛的浓密程度拯救了这淡色的尴尬,而一双花瓣似的灰绿眼睛更是与之极为相配,眉眼相合便如油画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更是增加了蛊人的程度,既是人间富贵花,又像仙气美精灵。

    作为从小一路美到大的美人,裴图尼亚是越长越好看。淡色的金发在光照之下熠熠生辉,花瓣轮廓的灰绿色眼睛像烟雾弥漫的森林,皮肤白皙,高挑单薄瘦弱,这样的美丽引人发疯。

    经历过痴汉尾随,拐卖绑架,为了裴图尼亚的安全他们全家搬家躲灾。相比之下漂亮可爱的莉莉居然显得安全又平凡了。

    .

    莉莉是特殊的。

    She is special.

    .

    拥有魔法的小女巫,c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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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牵牛花也是愤怒和嫉妒的象征。

    裴图尼亚鲜少会感到嫉妒。不如说,颠倒一下,他才是那个经常让人嫉妒的人。

    婴孩时期裴图尼亚是让未婚人士憧憬婚姻与子女、让已婚人士羡慕渴望的漂亮可爱的孩子,儿童时期开始是所有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品学兼优相貌美丽的好孩子”。

    少年时期裴图尼亚依旧是别人家的高质量好孩子,并且因为青春期的来临,为他的好相貌、好武力和贤惠持家,他开始招蜂引蝶桃花朵朵开,追逐他的男男女女寄来的情书和玫瑰堆满整个储藏室,多到能开一个展览。

    被长辈宠爱被同辈羡慕,生活在鲜花蜜糖与赞美里的漂亮男孩从来是被嫉妒者。

    而从莉莉收到魔法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裴图尼亚品尝到了嫉妒的酸涩与苦涩,他拥有海对岸东方古国的种种天赋,却无缘于母国的魔法世界。

    更何况,比起被生养了他的土地拒绝,他更嫉妒会夺走莉莉的魔法家伙们——不论是魔法学校、魔法学生还是魔法社会——从莉莉降生以来他们从未分离过。

    虽然裴图尼亚比莉莉年长,他们并非双生子,但从莉莉降生起,裴图尼亚便在莉莉身边,他们亲密地如同一株藤蔓上的并蒂花。除了夜晚的安眠时间,莉莉与裴图尼亚就像黏在一起的两只套娃,大的抱着小的,一个护着一个。

    而现在,他们就要分别。未来,他们也依旧会分别。

    仿佛从他背后劈开一层皮rou,外界的未知伸出触.手掏走了他的心,灵魂光秃秃地裸.露在外,像冬天只穿着睡袍仰面躺在雪地上,寒气从肩胛骨钻进天灵盖,失去自身一部分的恐惧和不安让他感到尤其的愤怒。像是生长期时抽条儿的疼痛,不想要,但这是生理必须经历的过程。如同羽翼未丰的猛禽被猎手抓捕走鸟巢里的幼崽,愤怒地扑腾着翅膀,挣扎吼叫但是毫无用处。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分开了伊万斯兄妹,隔开了伊万斯夫妇的不舍,也隔开了裴图尼亚的酸涩与失落。

    老林指引着莉莉穿过站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老王双手拢在袖子里,安静地目送一批又一批小巫师和成年巫师们往返。裴图尼亚一言不发,立在老王身边,rou眼可见的精神萎靡,金发都软蹋蔫吧了。

    从此之后裴图尼亚和莉莉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再深的血缘也无法牵住飞走的风筝线。可笑的、肤浅的嫉妒很快便烟消云散,被深刻的失落和忧伤迅速淹没。

    "We are different."

    "That,s true."老王哼哼一声。

    “不过这话说的还太早了。”

    老王施舍般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You are also different."你也是不同的。你同样很特殊。

    "For you?"对你而言是这样?就像我的父母会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而偏爱我,会认为我是特殊的,我是能令你感到满意的学生,所以你会认为我是特殊的?

    "Not for me,and not me only."不是对我而言,也不止对我而言。

    裴图尼亚抬起金色的脑袋,瞅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双手背在身后,一对食指和中指互相摩擦,一双小皮靴也互相摩擦。

    皮革靴子和针织长筒厚袜包裹着裴图尼亚细细的小腿,再往上是一条长度及膝的方格花呢裙,一件色调与之相配的金色纽扣的背心和一件花呢夹克。裙子用皮质宽腰带系牢,黑色腰包悬挂在花呢裙子前面的正中央。随着裴图尼亚双脚摩擦地面的小动作,挂在前面的挎包也在跟随着胯部轻微地扭动。

    老王叹了一口气。这瓜娃子,这会儿倒又不自信了。老王盯着裴图尼亚浅色的发旋,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似乎是忍着什么东西挤出来的,又充满善意的怜爱,他伸手大力的拍了拍裴图尼亚的背,力道很大,差点一巴掌把裴图尼亚拍到墙上。

    不远处一个黑色半长发的男孩瞥了他们一眼,灰色的眼睛不带情感,看着裴图尼亚的苏格兰民族服装好像在看雕塑摆件一样,男孩单手拎着外套快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裴图尼亚被拍地一个趔趄,肩上斜披的一条花格呢毯因为老王的拍打而滑落,在左肩处的珐琅牵牛花卡子卡不住蹦开。半长不长的金发从毯子里丝滑地溜出来,发尾刚好盖住Penny的肩胛骨,凌乱地吸附在小背心上。

    随着年龄增长,裴图尼亚像黄金一样浓郁的金发、眉毛和睫毛都逐渐变得颜色浅淡。金发是指浅色但不发白的发色,包含多种不同的发色,从黄色到苍白的淡色。年纪越小,头发越金。年纪越大,头发越棕。

    淡色的金发最常见于白人婴儿和儿童,成年的白人很少有淡色的金发。婴儿出生时是淡色金发,但是这种淡色通常会很快变深,从灰金色、淡黄色变成草莓金、黄金金、沙色金或者褐色。金色的头发往往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变深,许多金发孩子的发色在少年时期以后由浅到中到深,进入青春期后激素色素分泌变多,这是不可抗的生理现象。

    裴图尼亚的金发却越长越淡,婴儿时期淡黄接近白色,儿童时期变因为成长发育色素沉积成金子似的黄色。但是读完小学之后,十来岁的少年头发又开始褪色似的变回淡黄色,直至变成浅金色——或者说银色,月光一样的淡白,在光照下会有浅金、淡金的色泽,还会给人以无风自动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

    .

    事情的转变并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潜移默化,一点一滴。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转变正式来临时是如此的惊悚。

    裴图尼亚眼神呆滞,神情恍惚,茫然无助,他背靠墙角席地而坐,在冰天雪地里他双手环抱着膝盖,衣衫凌乱,脸色苍白。他的肩胛骨上生出一对洁白的、巨大的羽翼,像植物种子发芽一样,又像猛禽振翅一样,忽然的就从肩胛骨钻了出来,顶破皮肤,就像种子的尖芽顶开土壤破土而出。

    身体被撕裂了。

    guntang的血液喷薄而出,血珠儿溅在地板上,打湿了衬衫,从后面看过去,雪白的衬衫后背上糊了一幅血红色的瀑布,并且小瀑布在哗哗流淌。

    到处都是湿润腥甜的脏污。

    起初是一对小小的翅膀破皮而出,探出羽毛,轻轻摇摆,然后就像神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见风就长】,盐煎鸡翅那样大小的膀子接触到空气后就像泡涨了的粉丝一样疯狂抽条,汲取着裴图尼亚体内的某种东西——可能是理智和生命,因为裴图尼亚感到情绪失控和体力流失;也可能是某种力量,因为裴图尼亚感到非常疲惫疼痛,被榨干了生命和肌rou一样——然后变长,变大。翅膀又像猫的尾巴一样拥有自主运动的能力,裴图尼亚能清晰的感受到肩胛骨被某样东西吸附,固定,攀爬,借力,然后用力震动,扑腾,扇风,就像雄鹰展翅一样,呼啦啦的,威武有力的。血色随着气流颠簸,飞溅,扩散,流动。

    他的肩膀上长出一对覆盖着鳞片的翅膀,这双翅膀扇着扇着就把他带飞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地面,他像一个火球一样猛地横冲直撞,飞到天花板,然后一头撞到了墙壁。【砰——】的一声,头骨像是被砸裂开了,发出【嘎吱】的脆响。然后又【砰——】的一声,身体大力地撞击到墙壁,肩胛骨炸裂一样钻心疼,火热的湿润的液体淋满肩头和背部,胳膊麻了,骨头折了,裴图尼亚疼得呲牙咧嘴,眼冒金星,肌rou疼到抽搐,身体痉挛。

    伊万斯夫妇听到声响后急匆匆的下楼要查看,结果在楼梯上半道停住,他们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裴图尼亚背后伸出了一双翅膀,他们天使一样漂亮可爱的长子现在真的变成了天使,舞动着一双洁白的站血的羽翼,满屋子乱窜,乱飞。他们可怜可爱的儿子面上血迹斑斑,一脸茫然无措,震惊,又痛苦,在半空中挣扎,跌跌撞撞。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浅棕色的地板,都变成血红的涂鸦。伊万斯夫人尖叫一声后哭泣不止,几乎无法站稳,瘫软在伊万斯先生怀里。伊万斯先生两股战战,迈不开步子。

    裴图尼亚的皮肤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头发没有风也在脑后飘扬。他一会儿撞到墙壁,一会儿撞到吊灯,一会儿又从空中落下摔到地面,或者从桌面上方擦肩而过碰倒了杯碗盏碟。洁白的羽毛一片片的剐蹭、掉落,裴图尼亚衣衫凌乱,脸蛋和露在外的皮肤随处可见血痕、擦伤和淤青,因为肤色苍白而更加触目惊心。白羽沾血,一室狼藉见证这份生长痛。

    老王在伊万斯夫妇痛苦的哭喊中翻.墙又翻窗进来,一个飞跃捉住裴图尼亚,强制地把小家伙摁在地面上,一道道医疗魔法丢出去,让碎裂的骨头快快愈合。金发少年的衬衫已经破烂不堪,老王干脆利落地把一身布条撕裂然后粗暴地抹上药水和膏体——翅膀卡在破洞处,脱衬衫根本无从下手,只能暴力撕掉了。

    裴图尼亚赤.裸着上半身,红褐色的药水和紫黑色药膏把他涂得像个沾满烂熟透红的浆果汁液的掉光毛的猴儿。伴随着焦热灼伤的疼痛,神奇的药水很快让伤口止血,药膏则加速伤口的愈合。裴图尼亚被摁在墙角里也依旧挣扎不止,像一只没有被驯服的猛禽,不甘桎梏,想奋力挣脱。

    老林随后匆匆赶来,赶小羊羔似的把伊万斯夫妻俩带到室外。

    隔着落地窗,裴图尼亚看见伊万斯夫妇忧心忡忡焦躁不安的样子,老林强硬地拦住夫妻,不知道说了什么,伊万斯夫妇目露震惊,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老林又说了什么东西,夫妇俩才勉强止住眼泪,老林让他们在院子里等待,然后进屋和老王迅速交换工作。

    视线转回室内。

    冰与霜的魔法从老林身上不要钱似的往外溢出来,整个房子都被冻成了冷藏库。沸腾的血液因为温度的急速下降而逐渐恢复平稳,金发的小家伙陷入了精神错乱。他的脑子空白,心脏狂跳,四肢肌rou紧绷,他想抱头大喊,想吼叫发泄,又因为恐惧和不知所措而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分外安静。

    老林挥动樱花木的魔杖,温暖的水流擦洗干净裴图尼亚的伤口,洗去药水和药膏,沾满灰尘和干涸血迹的身体又变得干净洁白,晶莹剔透。若非裴图尼亚上半身还光溜溜的,又有一股苦涩的药香萦绕在周围,简直就像没遭过这场罪。

    裴图尼亚一脸茫然不解地听老林和他逼逼叨叨。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简直不敢置信——

    I am a bird?

    I am a bird??

    I am a bird???

    A bird?

    A bird!

    "A——bir——d?"

    我是只鸟?我是只鸟?我是只鸟?

    一只鸟?一只鸟!

    一、只、鸟?

    鸟?

    Ohhhhhhh fuuuuuuuuck——Ew!

    裴图尼亚以一个儿子、一个兄长、一个人类的身份在人类社会活到现在,而他的老师告诉他,他不是人类——他竟然是只鸟!

    我是鸟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一只鸟?

    ……Ew!!!

    他又想哐哐哐撞墙了。

    "Bir——d!Yes!You are Part–Veela,also a kind of bird——Harpy."

    鸟——!是的!你是混血媚娃,也可以说是一种鸟——哈耳庇厄。

    Veela,东欧传说中能够变形的女精灵,【媚娃】。

    Harpy,鸟身女妖,古希腊和罗马神话中的怪物,【哈耳庇厄】。

    裴图尼亚感到非常不好。

    非常,非常,非常不好。

    他难过极了。

    这就是我嫉妒meimei的报应吗?

    身为一个合格的儿子、合格的兄长,我本不应该对meimei怀有任何负面情绪,所以我应该得到惩罚——但是这报应太羞耻了,也太超过了!

    裴图尼亚非常难过,惊恐万状,花容失色。

    媚娃的血统让他在如此恶劣狼狈的情况下依旧美丽惊人,惹人怜爱。他经历了一上午的生长痛,但是从头到尾只发出过呜咽的哭泣和呻.吟,他并没有大吼大叫,而是近乎沉默地忍耐着疼痛,神智崩溃时也非常安静,可怜可爱。乖巧到让伊万斯夫妇心痛不已。

    牵牛花在英国寓意“镇静”,裴图尼亚就像他名字的寓意一样,看着热热闹闹的,其实非常安静。

    仔细盘点,裴图尼亚从一个小婴儿开始就非常乖巧可爱,除了十一岁那年的成长他从不曾嚎啕大哭,也不曾大喊大闹,他一直安静,甚至有时候给人以内向腼腆羞涩的错觉——但他又是灿烂的,热烈的,活力的,像清晨的牵牛花一样热热闹闹勤劳绚烂,像温泉水一样使人神清气爽活力满满。

    媚娃,魔法世界里的一种神奇生物,一种有着人类外形的魔法生物,常常以年轻的漂亮女孩形象示人。按照魔法部的划分——很幸运地——她们被分入了“人类”而不是"Fantastic Beasts"。

    但是依旧有一部分巫师认为媚娃就是神奇动物而非人类——就像有部分巫师坚持血统论,认为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不是巫师同类。

    老林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踩着二齿木屐站在房屋中央。屋外赤日炎炎,盛夏酷暑,蝉鸣声大的让人烦躁。屋内一片冰天雪地,厚厚的冰层从地板一路攀爬到天花板,桌椅等家具结满了厚厚的霜,房顶的水晶吊灯甚至挂着密集的冰凌。

    裴图尼亚有理由怀疑他想把自己冻成冰棍收藏很久了。

    裴图尼亚坐在冰冷的室内。寒风在老林身边刮来刮去,雪花从他身上飘出来飞向金发少年。这位来自日本的美男妖浑身雪白,全身上下只有头发和眼睛是黑色的,嘴唇却鲜红的吓人。日本神话传说中有一种叫作【雪女】的妖族,而老林就是日本雪女和英国男巫的孩子【雪童子】,雪童子成年后就是雪女——鉴于老林是男性的雪女,那就称呼为雪男。

    这对师徒的情况非常相似,他们都是一个女性种族中变异的男性成员。

    极度的体温变化能让猛禽都收敛,也能让一个人迅速冷静,裴图尼亚冻得僵硬,下意识地缩成可怜的一团。

    伊万斯夫妇门外苦等。裴图尼亚依旧陷在思绪混乱中。

    老王时不时隔着窗子朝里看,老林隔一会儿也朝屋外看两眼,两人目光相接时便互相笑一下,温情脉脉的。差点被冻成冰鸟的裴图尼亚看到后感到更加难过了。

    裴图尼亚把小脸埋进膝盖里,发出幼鸟悲泣的鸣叫声音。伊万斯先生在走廊里踱步,伊万斯夫人不安地揪着手帕。

    而莉莉还在名为霍格沃茨的魔法学校里上学,她对哥哥的变化毫不知情——也许等她结束一学期的课程,回来就会发现她得到了一个全新的漂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