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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样的地方。”“你……”寇海连忙起身,想要抓住他,“你疯了!在这里点火你也跑不掉!”可惜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挨到顾亭亦,便被对方踹在腹部,脚步难以保持平衡,倒退出好几米,整个人砸在后方空空的酒柜上,酒柜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把他压在底下——顾亭亦却只是冷淡地瞟了一眼,“你刚刚不是还想找人主持公道吗?我觉得你活着肯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不如我带着你一起下地狱,看看阎王爷能不能给你主持公道?”外边杨子轩一直没走,听见动静,慌忙敲门大喊:“顾亭亦!你别乱来!我给我姐打电话了!”顾亭亦无动于衷地剥开酒瓶瓶口的封纸,另一只手已经点燃了打火机……“别!”寇海吓得声调都变了,“我答应你!”顾亭亦终于停下动作,回头看向他。酒柜摇晃一阵,最终还是没倒下来。寇海吓得满头都是汗,浑身发抖,连裤子都仿佛浸出了深色的湿意。“那你出去以后会反悔吗?”顾亭亦眼里倒映着灯光,看起来清澈无比,有种天真的残忍,“我不喜欢反悔的人,下次可能没这么轻松。”“唔,我的缝纫技术也还可以,”他声音温和地说,“下次扒了你的皮,缝个鸭子的模样——我看你挺喜欢当鸭子。”“不、不反悔……”寇海声音打颤,也顾不上在意被他骂。不知为什么,明明他只是受到口头威胁,但看着顾亭亦的表情,他觉得这疯子真做得出来,“草……谁他妈敢惹你这种疯子……自己的命都不要……”顾亭亦笑了下,“那就好。”他将酒瓶完完整整地放回酒架,临走时还礼貌地朝寇海点了点头,“希望我们后会无期。”打开门,杨子轩还在外面,看他的眼神既惊恐又担忧:“你他妈是不是傻的!”顾亭亦的表情又恢复成以前那种温顺无害的模样,甚至语气也很平和:“你给她打电话了?”“……打了……我怕你发疯我拦不住!”杨子轩呸了一声,“草!你还有心思问这个!你把人怎么了!”“没怎么。”顾亭亦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又问,“她现在在哪儿?”“不知道,可能在过来的路上……”杨子轩扒着门探头朝里面看了眼,确认寇海真的没事,终于松了口气:“草……你跟他说了什么……把人都吓得尿裤子了……”“没说什么。”顾亭亦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寇海的情况,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路口等她,你让里面那个赶紧滚,别让她看见。”“……”杨子轩犹豫了一下,“那你……”“以后不要给我惹这种麻烦。”顾亭亦脚步未停,“你姐没你这么好糊弄。”杨子轩:“……”第50章骂得我好欢喜。因为受到了惊吓,杨子轩忘记质问顾亭亦是不是和自家表姐假戏真做,等回过神,顾亭亦已经和许南粥离开了这里。拿出手机一看,顾亭亦还给他发了个红包,让他看着寇海到家,再自己打车回去。许南粥其实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子轩给她打电话时只说顾亭亦要发疯,让她赶紧过去拦着。这会儿两人坐在车内,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到家后,许南粥问:“吃饭了吗?”“没有。”顾亭亦神情语气都正常得像是刚下班,“jiejie饿了吗?想吃什么?”“别做了,点外卖吧。”许南粥拉住他,嗫嚅一阵,叹了口气:“咱们聊聊。”顾亭亦一点儿犹豫也无,“好。”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许南粥忽然拽起他的手,凑到鼻子面前闻了闻,皱眉问:“你纵火了?”“没来得及。”顾亭亦知道瞒不过她,索性直接交代,“就是吓唬他一下。”“寇海不是那么好吓唬的人。”许南粥目光锁在他脸上,试图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除非你是真的想那样做,否则你骗不了他。”“嗯。”顾亭亦说,“骗人嘛,总得先骗过自己。”“这种事,如果连自己都骗过,那就不能算是骗了。”许南粥深深吸了口气,“刚刚那个地方我看过,小轩也说你们那里是个地下酒窖,你还锁了门……要是真点着火,你也跑不掉。”“当然。”顾亭亦点头,“我就算跑出来也是有罪,所以我没打算跑。”“……”许南粥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哽得她说不出话。“他欺负你,我本来想阉了他。”顾亭亦垂眸道,“但我觉得这样解决不够干净,会让你cao心。”“……”“我以前做事不会考虑后果。”顾亭亦笑了下,“果然,人一旦有了挂念,就会变得畏首畏尾。”“你怎么……”许南粥拧紧眉咽了口唾沫,似乎想把先前哽的那口气咽下去,“我以为你最多就是揍他一顿,哪怕你把他打得头破血流,那也是可以私下解决的事情……”“我就是不想解决。我不想出了气以后还得把气重新憋回去,还得再去跟他道歉,更不想看见你对别人低声下气。”顾亭亦说,“要死一起死,这样最干净。”“……能不能不要轻易说死?”许南粥用力捶他一下,“多大点事,为什么非得这么要死要活的?”“他今天敢把你堵在哪儿试图强吻,明天就敢做更过分的——这不是小事。”顾亭亦看着她,“斩草不除根,这不是我的风格。”“……那你觉得你现在除根了吗?”“差不多吧。”顾亭亦淡淡道,“他胆子小,不敢跟别人赌命。”“那他要是躲在背后,找别的人来报复你呢?”“他大可试试。”顾亭亦平静地说,“我不是没见过比他胆子更大的人,也不是没见过更凶狠的人。在那些人面前,寇海就是朵娇花,别人轻轻摸一下他或许还敢用刺扎回去,倘若要折他的茎,我看他屁也不敢放一个。”许南粥:“……”这倒是实话。她好歹跟寇海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性格。平时是没遇上事,倘若真遇上事,他必定欺软怕硬。忍让一寸,他就敢更近一尺,但如果打回去,他却不一定敢再近半步。“不过我到底没把他怎么样。”顾亭亦说,“他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你不用担心。”“……我是怕他受伤害吗?”听见这话,许南粥有些生气,“我是怕你铁窗泪!”“我知道。”顾亭亦笑起来,捏了捏她的手,“所以我不怕和他同归于尽。”“……”许南粥仰头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