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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最后又丢下一句:“不管陈家打我什么注意,你什么都不能答应,知不知道,我能保住我们家,不管什么时候。”霍时英格外的严肃,霍真却讥讽的露出一个笑容:“陈家?”说完一掌拍向马屁股,马儿吃疼嘶鸣一声奔出去,显然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跟霍时英讨论的问题,望着霍时英绝尘而去,他这才拍拍手回去了。霍时英卯时入宫,先去侍卫营换了腰牌,辰时才被宣到御书房去谢恩。今日的皇上依然是金冠龙袍加身,霍时英进来后三叩九拜谢主隆恩,他始终安坐御座上,眼里蒙上一层东西,脸上无动于衷,极致霍时英起身抬眼之时,他反到还低下了头,用眼皮遮住了视线。霍时英站在当地,皇上不开口,一下子一室的寂静,霍时英心里明白不管皇帝曾经说的多么坦荡,但他们之间总有些躲躲藏藏的暧昧的东西,她知道,皇帝也知道,但是谁也不能捅破了。最后皇上淡漠的指着一旁的矮榻道:“到那边去等一会,张子放来了给你们引见。”霍时英老是的过去坐下,片刻之后有小太监端了一碗东西在她跟前放下,霍时英一看是一碗酒酿汤圆,霍时英抬眼看看远处的皇帝,皇上低着头看着御案上的文书,没人搭理她,她自己识趣的端起碗吃了起来,她早上起得早没吃早饭,权当是当早点吃了。她这边吃完了,一放下碗,那边就有人进来通报:“侍卫统领张子放求见。”这边小太监收了碗出去,那边就有人打了帘子进来。一般能在御前行走大多都不能有个太差劲的相貌,张子放是个高高大大个子,三十多岁,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略微有些厚,下巴处一片永远刮不干净似地青胡渣,有股忠厚像,走进来龙行虎步的,埋头就拜倒口呼万岁。皇帝半边身子靠在扶手上,坐姿有几分懒散,让张子放起身后,他望着霍时英坐的方向懒洋洋的道:“你过来。”霍时英走过去,皇帝又朝着她抬抬下巴对张子放道:“都虞候我就交给你,她常年驻守边关,怕是有些规矩还不明白,你提点着一些。”皇帝这种口气就如长辈托付的语气一般,张子放微微一愣才弯腰到:“子放遵旨。”这边霍时英蹭着张子放起身的功夫也赶紧弯腰一作揖:“有劳张统领了。”张子放连说不敢,霍时英心里就有些忐忑,本来前天裕王府设宴的时候霍真已经已经给她在侍卫营打通关节了,张子放她也早就被引见过了,本来按理说是断不会吃亏的,但是不知道皇上今天这么来一下,张子放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后来皇上一点头道:“行了,人我交给你了,你领走吧。”赶他们走的意图明显,两人都不敢再留,谢恩出了御书房。霍时英跟着张子放出了御书房,张子放领着她往西南方向而去,开始走着的时候张子放没有说话,过了几道宫门以后他才忽然吭声:“时英。”他一出生,霍时英就放下一半的心,赶上前去与他并肩而行,张子放接着道:“我长你几岁,少不得要托大一些,你若看的起我,不妨叫我一声大哥。”霍时英停步弯腰,没说什么花哨的直接叫了一声:“张大哥。”张子放看着他似乎很满意,然后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有些事我就少不得要跟你言明了。”霍时英依然弯腰道:“张大哥您请讲。”张子放回身接着边往前走边说:“俗话虽然说,前人栽树蒙阴后人,但长辈就是再给我们铺了一条金光大道,也要我们自己去走不是?”霍时英应道:“那是。”张子放回头看她一眼道:“你明白就好,一会的事,你要知道我也不是要为难你,你若会想就当知道我是在帮你。”霍时英低头又应了一声:“是。”张子放回头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了出去。霍时英紧跟着他一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按说她也识人无数,这个张子放看起来不像是个jian猾之人,反倒有几分磊落之气,只是这人左一句有一句,没一句说道点子上,让她到糊涂了起来。两人约莫走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来到一处院门外,门上无匾额,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从里打开,里面传出一阵呼喝之声,霍时英才知道原来是个练功场。这是一个占地极为广阔的院子,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全是身着侍卫服的小伙,院子中央有一个高台,应是平时用来比武的场地。张子放带着霍时英走近院子,院里的小伙自动让开一条路,直到张子放撩袍往台子上一跳,再转身之际,霍时英终于心里隐隐明白,他要她干什么了。张子放跳上高台,环顾一圈调侃道:“今儿个人挺齐啊。”下面一阵哄笑后张子放一手叉着腰,大马金刀的道:“知道你们这帮崽子憋着坏呐,我就把话说明了吧,咱们这今儿个来新人了,是个女的。”他朝着霍时英抬抬下巴:“就那,人我已经领来了。”四面八方聚拢来无数的目光,霍时英抬目粗略一扫,有鄙视的,有新奇的,有揣测的也有冷漠的,最多的还是看热闹的,不一而论,她站在人群之中,拱手向着四方微笑行礼:“各位兄台,霍时英这厢有礼。”没有人理她,现如今她站的是被一整个集体排斥着的位置,高台上的张子放又出声道:“我知道你们这帮崽子都是怎么想的,自古没有女人进过侍卫营,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我张子放也不敢妄下评断,可今个事情就到这了,总要有个解决的道道,我是个武人出身,不喜欢背后鬼鬼魅魅的那一套,有事今天当面解决了。”他一顿,环视着四周又道:“凡是能进侍卫营的多少都会些拳脚,我们做这一行,不管你身后身价几何说白了,都是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是你们的头,今天我就代表你们跟霍时英打一场,我若赢了,以后你们背地里使绊子,玩花活,我就当没看见,可我要是输了,那就说,她比你们大多数人都更有资格站在这里,你们那些整人的手段就都给老子收起来,若被我发现了,就都给老子滚出侍卫营,我说到做到,管你们爹是王侯还是公卿,老子照赶!”张子放的声音雄浑而铿锵,面孔不怒自威,下面静了片刻,他转头朝着一边喊道:“拿我的乌金棍来。”就这么一下的功夫下面人群中传来问话:“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