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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说媒的模样,“小时啊,阿姨刚好有个单身的小姑娘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妈——”童聆受不了,再一次出声打断。她怎么没发现自家mama竟然还有说媒的潜质。童母还要说些什么,就听时听彬彬有礼的开口:“谢谢伯母。不过家母已有安排,劳烦伯母费心了。”这回不光堵住了童母的嘴,连着童聆也没了声音。大人之间很有眼色的换了个话题,这顿家宴童聆吃的食之乏味,兴致缺缺。过了两天到周末,童聆本以为时听那天在餐桌上说的话是用来搪塞她父母的,却不料时母还真给他安排了场相亲。童聆那是叫一个郁闷呀,一想到时听现在正和某个不知名女人面对面坐在咖啡馆约着会……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连带着拍戏的时候都不是很在状态,导演一下子连喊了n次卡。“都休息会,童聆啊,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导演满含关切。童聆六神无主的点了点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一路飘回化妆间,把自己关在里面胡思乱想。啧。像时听那种薄情寡义不受约束之人,怎么会去赴约呢?也不知道人家长得比不比自己漂亮?万一两人看对眼,一拍即合,现在指不定在哪你侬我侬呢!靠!这怎么能忍!忍不了!绝对忍不了!可是就算忍不了……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生米都能煮成熟饭了。想到这,童聆瞬间就像是只xiele气的气球般,恹恹的趴在桌上提不起一点精神来,就连徐司珩进来了都没发现。这天深夜,童聆回去后,从房子外面,远远地瞧见了二楼自己的房间竟亮着灯。她进了屋便急匆匆的直奔二楼,可到了房门口却又平静了下来,她深呼吸,轻轻的打开了门。里面的男人正坐在她床沿,壁灯的暖光在他脸上打下了淡淡的黄晕,清冷的侧脸线条柔和异常。此时他的手上拿着相框,细细打量着。这样的一幅画面,童聆竟有些不忍打扰。“回来了。”时听将手里的相框放回床头柜摆正,抬眼去看愣在门口的丫头。“嗯。”童聆低低的应了一声走了进去。夜色宁静,生怕有一丝响动扰了这份和谐。男人凝视着她,待她一步步走近,他站起身,像是大人哄小孩般,抬手揉了揉眼前小丫头的发顶,“去洗漱睡觉吧。”“……”童聆眨巴了两下眼睛。他等在她房间就为了跟她说一句这个?直到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后。童聆:“……”真的还就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走了。她忙打开门追了出去,去到时听房里发现人不在,便又去了书房,还不等她开门就听见里面的人正在打着电话。她知道背后偷听别人打电话不好,转身之际却听见里面的男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要迈出去的步伐生生被钉在了地上。“不要什么都牵扯到童聆,不关她的事。”“……”“您应该知道我底线在哪,您就不该给我安排相亲。”“……”“呵,不是我放她鸽子,我提前让梁木知会过她。”“……”“我的婚姻真不需要你们来给我擅作主张。”时听敛眸,听着电话里的男人咆哮:“你这混账东西!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你要是再……”后面的话不听下去,时听也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索性就挂了电话。和家里的越洋电话再一次在对方气急败坏下告终。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威胁过来的,小时候被叫“小兔崽子”,长大了又变成“混账东西”,后面永远是一尘不变的“你要是再怎么样,就别再回这个家了”的威胁。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时家的亲戚都知道,老的脾气暴,小的脾气更暴,谁也不让谁,每次这对父子一碰上面没说三句话就硝烟弥漫,战火四起。没有哪家父子像他们这样的,要说父子,那更像是仇人。时听打开门,童聆再想撤退也来不及了。空气中有一瞬间弥漫着尴尬,不过大概也就童聆自己尴尬吧,站在门外听墙角不说,还被抓了个现行。“怎么?”男人眉眼淡淡。童聆摸了摸鼻子,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干了坏事被家长抓着罚站的小孩,“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听的。”继而,她不等眼前的男人出声,又快速的说道:“明天早饭我不在家吃,你不用给我准备了喔。”说完,就逃也似的回了房间,一点不给时听要朝她发火的机会。而时听根本也就没想要发火,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紧闭的房门愣了会神,才意兴阑珊的也回了房间。时听看着墙壁上的壁钟,时针过了十二。他也是有闲情逸致,在她房间等了两个小时。真的等到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只是,想要见她一面。不过想起她床头柜上摆的那张相片,时听笑了笑。他记得那天小丫头非要拉着他一起照相,她拍照时各种搞怪的表情层出不穷。当时给他们拍照的当地人用着法语跟他夸赞,“你的小女朋友可真可爱。”每一个字对他来说都很受用,以至于这句话到现在还记忆犹新。☆、7华灯初上,天色渐暗,像是被泼了层渐变色的墨水,由浅至深的渲染了天幕。宋肆意和苏杭回来的一周后,成功与童聆和徐司珩在一家高档会所聚会。聚会的起初童聆像是还在高中时活泼依旧,总是同徐司珩拌嘴,两人谁都不让谁。宋肆意那张冷艳的脸上难得从心底深处勾出一抹笑来。这几个好友,如今怕是只有他们才是她的至亲了。她笑起来很漂亮,洒脱与妖娆并存,不染丝毫凡尘世俗。清澈又明媚,任谁见此都会心神荡漾。聚会到了后半段,童聆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回来后就神色黯淡,情绪不似起先高涨,整个人都恹恹的。一周后,童聆来到一家咖啡馆。童聆半垂着眼,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两天没睡觉,精神不是很好,甚至还有点头疼。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同龄女人一句话不说,眼神轻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如果单纯比耐心,童聆能坐在这让女人打量自己到地老天荒。内心想笑,也的确笑了出来。对面的女人被她突然不知所谓的笑声惹急,“你笑什么?”童聆的另一只手搅着杯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