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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仍好端端穿着中裤,可这般在她面前露着上身也极不自在,他顾不得身上还有些潮湿,便急匆匆抓过中衣来套在身上。沈苓狡黠一笑:“为何要敲门?难道将来我进你的屋子,回回都要敲门?”这丫头定是又有坏主意来逗他了,程青昊有些没好气:“你来做什么?”“看看你,”沈苓死死盯着他身上,用眼神点出这不是句双关语,“你看过我,我没看过你,未免吃亏。”程青昊瞟她一眼:“那天为我施针的时候难道没看过?”“那天看得不够真切。”沈苓说着就想伸手过来,程青昊赶忙闪身躲开,迅速系好了衣带。沈苓挑眉:“你真那么盼着我规规矩矩吗?难道等成亲之后也是一样?你该不会都不知道夫妻俩应该干些什么吧?”程青昊无言以对,他当然知道,他都梦见过好几回了,她却还不知道,还当他是表里如一的正经人,一想到这,他顿时面红耳赤,身上又可耻地发了热。沈苓取过面巾来:“别穿了,我来帮你擦。”“不,不用。”程青昊口嫌体直,抗拒得也很无力,身上一凉,已被她将中衣揭了下去,感觉到身体与她的手指轻轻接触,依稀还蹭过她脸边的垂发,似有一点痒酥酥的感觉蔓延开来,身体就像被注入一剂麻药,更加没了抗拒的力气。沈苓漂过面巾,左手轻扶在他身上,右手拿着面巾为他缓缓擦拭。程青昊浑身僵硬地站着,既享受,又不敢放心去享受,时刻留意控制心神。沈苓临到这境地一样是既兴奋又忐忑,上个世界里她与诚王虽然同宿一室挺长时间,却还从未如此亲近过,诚王时常沐浴,其间也要人伺候,但大概也是因为从一开始心里就待她不同,羞于在她面前赤身露体,所以从没叫她来伺候过沐浴更衣,她唯一一次见到少年诚王的情.欲反应,就是她死前与他见的那最后一面。不像现在……程青昊忍了一会儿便躲开了她的手:“我午后那时已然冲过澡了,这时只需简单擦擦就够了。”沈苓索性从后面整个搂住他,笑嘻嘻道:“那让我闻闻还有没有汗味。”程青昊赶忙拆开她的手转身道:“江凝,咱们毕竟还未成亲!”沈苓眸光晶亮地望着他:“我问你,从河里救起我那回,你究竟看见了我多少?”程青昊错愕:“为何忽然问起这?”沈苓问:“那次看过我之后,你有没有肖想过我?”那当然是肖想过……无数次了,可程青昊怎好承认:“没,没有。”沈苓满面失望:“果然如此,可见我长得太不好看,你看过了竟然都没反应。你对我有情,都还对我没有半点肖想,我究竟是长得有多差劲啊?让你娶我真是委屈你了。既然如此,咱们的婚事还是算了吧。我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忧,由我去分说就是。”说完便转身走去。程青昊大急,忙拉住她道:“才不是呢!我……方才没敢说真话,其实……我都不知肖想过你多少次了。你没见这些日子,我都不敢碰你么?就是因为平素肖想你太多了,怕自己定力稍差,就忍不住。”沈苓心里大乐,回过身时却板起脸道:“忍不住什么?”程青昊脸如红布,眼神躲闪:“你……明知道的。”沈苓“嗤”地一笑,拉着他去到床边坐:“来来,给我细致讲讲,你都肖想过我什么来着。你若说不上来,就证明你是骗我,证明你是嫌弃我难看。”程青昊知道她是有意逗他,就退开坐远了一截,拿过中衣来穿到身上:“江凝你别闹我了,眼下天都黑了,夤夜之间孤男寡女,一不小心便要出事,难不成你就是特意来考验我定力的?”沈苓也不接他的话,又笑问:“那你想不想听我说说,我是怎么肖想你的?”程青昊睁大双眼:“你也……不,我不想听。”一转念就明白这又是一个逗他的招数,他还苦口婆心地为她讲道理,“江凝,咱们婚期也没有多远了,这段日子以礼相待有什么不好的?虽说别人可能早就对咱们有所议论,可咱们自己心里坦荡不就成了?”沈苓这下是真失望了,她又没什么经验,能做到刚才这样已经到了极限,他却还要维持他的坦荡,难道就没希望了?这样下去,她总觉得前景又不乐观,恐怕在跟他成亲之前又得出什么幺蛾子,然后他们的一段姻缘就又完了,等去到下一个世界,即使目标还是他,也要从头开始,然后说不定最终仍是一样的结局……程青昊见她忽然安静了,脸上尽是怅然落寞,就像又回到了他初见她的那一日,这回怎么看都不是逗他的了,他顿时揪起心,凑过来握了她的手问:“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都对我说说。”能跟他说什么呢?要说她担忧自己根本活不到与他成亲,他又怎可能会信?沈苓只能编瞎话:“其实,别看我面上不显,自从明白了你的心意以来,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程青昊大感意外:“你竟会这么想?”沈苓眼望一边,幽幽道:“虽说我被我爹认了回去,成了三阳教少主,可在我自己心里,我还只是个连爹娘都不知是谁的野丫头,是女yin贼的徒弟,与你的身份差了一天一地。即使我真做了三阳教教主又如何呢?在外人眼里,我就配得上你了么?为此,我就忍不住患得患失,总担忧什么嫁你为妻,与你白头到老,都是一场美梦罢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都没了。这些日子你但凡待我冷淡一点点,哪怕只是少对我说句话,都叫我心惊胆战,唯恐美梦就快要醒了。”程青昊一时沉寂下去,反复琢磨着她的话:白头到老都是一场美梦,不定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都没了……沈苓回眸望他:“你看你遇见我之前,还一心一意想着将来要娶瑛瑛呢,我的出身与她差那么多,恐怕你多多少少还是介意的吧?”程青昊心不在焉地说:“别胡说了,我对瑛瑛与对你的心意完全不同,我从来都没对她有过半点肖想。”沈苓一怔:“这么说,你还真肖想过我来着?”刚才还当他只是被她一激,才故意那么说的。他这种老实头儿,还真会YY那种事?程青昊发觉自掘陷阱,不禁张口结舌,脸又红得像只熟螃蟹,眼神瑟缩地道:“是……有过那么几次。”还不止一次,沈苓大感兴味,挨近了他鼓励:“快来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肖想我来的?不听你直说,我可不敢信你这么稳重端严的人真能想那种事。”是啊,他怎那么表里不一、衣冠禽兽呢?程青昊羞得脸如火炭:“那些都不是好事,怎好说给你听?说出来都是污了你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