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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8

    就烧了罢了,值当的伤成这样呢?怪道凌大哥不高兴,我看着都觉着心疼。”

凌绝啐了口,道:“何必啰嗦,男儿大丈夫,有点儿伤算什么,又值当你们一个两个这样?你且别乱扯其他,快把先前的事儿给我说完了。”

张珍先吃了一口酒压惊,才又笑说:“是了,为什么今儿一个人特意来找我,莫非就是想听我说在泰州的事儿么?”

凌绝白了他一眼,道:“你就当我闲着无聊,来听你说故事的可好?你且快说下去,怀真……怀真meimei她后来,是跟唐大人他们一块儿回去了的?”

提到怀真,张珍才意兴飞扬起来:“可不是么?她从拐子手中脱险的事儿,也是后来我娘详细跟我说了的,我也是心服口服的很……后来唐大人跟林大人就住在县衙,当时我们都不知他两个是大官儿,还以为是商人呢……后来,怀真meimei过生日……”

张珍因也喜欢这段记忆,何况跟怀真有关,正是那天真烂漫两小无猜的时光,又加上有些传奇,顿时便眉飞色舞,继续又说了下去。

凌绝缓缓听了半晌,便伸出左手,握住酒杯,慢慢地吃了两口,眼底却有几分黯然之意。

不说张珍将泰州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凌绝知道,只说凌景深出门,牵着马徐徐而行,终于出了闹市长街,往那官邸宅区而去,渐渐地过了礼部,凌景深转头看了几眼,复往前而行。

如此走到半路,忽地一个侍从来到,道:“凌大人在此?叫小人好找,户部的郭侍郎有请。”

凌景深略觉诧异,面上仍是漠无表情,便同那人前往,却不是往户部而去,只是就近一个僻静街巷旁边儿停了,却见郭建仪已经等在那墙边上。

凌景深下马走到跟前,两人彼此见礼,凌景深便问道:“郭侍郎寻我何故?”

郭建仪道:“上回凌大人负责追查那无影杀手之事,不知可有端倪了不曾?”

凌景深闻言,微微苦笑,摇头道:“毫无头绪。”

郭建仪见状,便不言语了。

——原来先前在应公府之时,郭建仪虽说了大半儿实话给怀真,却仍有一件事,并未告诉。

只因这件事有些骇人,一来怕惊吓了怀真,二来,不免又节外生枝似的,会引得她胡思乱想。

先前郭建仪得了凌绝送信,立刻便要想法子疏通,静下心来把此事从头至尾地回想了一遍,蓦地一震……

原来前两个月,京内连接发生了几件血案,还伤了几个官员的性命,九城衙门因此好一阵忙乱,风声鹤唳。

凌景深便是在那一阵子忙得日夜无闲,还因为凶顽迟迟不能归案,包括凌景深在内的一干官员都被痛斥。

而此刻,郭建仪才依稀记起来:那死了的几个官员里头,偏巧有当年负责处理郭继祖一事的一名刑部主事。

原本郭建仪因听言官弹劾之事,便立刻想找到此人,好生同他对一对口供,以保万无一失,谁知一念惊悚记起来……却兀自有些不太肯信,只怕是同名同姓罢了。

于是郭建仪便亲往刑部,果然正好儿是当年经手的那人。

郭建仪因又急忙查找昔日的卷宗,谁成想涉及郭继祖案件的那些卷宗,竟都不翼而飞。

如此一来,竟是死无对证。

郭建仪只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当下便按兵不动,次日朝堂上,才知道言官要弹劾的只有应兰风。

至此,郭建仪虽然震惊,然而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这刑部官员被杀一事,却不一定跟应兰风被弹劾相关。

因此当着怀真的面儿,他只是绝口不提。

如今凌景深见他忽然问起,便道:“怎么了?郭大人因何留心此事?”

郭建仪道:“凌大人可查过了……那被害的几名官员之间彼此可有牵连?”

凌景深道:“同朝为官,自然忽有往来,只是来往并不密,是以也查不出什么有效线索。”

郭建仪问道:“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

凌景深想了会儿,一笑:“除非是他们一块儿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才给人灭口。然而根据大理寺跟刑部所查……”

凌景深说到这里,面上掠过一丝异色,因看着郭建仪,似笑非笑地低低说道:“这话不便我同郭大人说,然而你迟早也该知道,索性说了罢了:这几个人有个共同之处,便是曾在废太子尚且得势的时候……都是废太子一党之人。”

郭建仪无端咽了口唾沫,喉头发紧,同凌景深如墨的双眸对了片刻,便道:“多谢凌大人不避相告。”

凌景深道:“区区小事,不必介怀。”

此地毕竟不是说话之处,何况要说的尽都得了,再说无益,两个人便对施一礼,各自离去。

黄昏之时,凌景深早早儿回府,却见凌绝并未回来,凌景深虽当着凌绝的面儿曾以凌霄要挟,然而见了凌霄,却并未提凌绝要回来之事,因生怕凌绝性子左犟,担心他又变了主意,岂不是又叫凌霄白白哭闹?

谁知才抱着凌霄逗了片刻,外头人道:“二爷回来了。”

凌景深闻声大喜,怀中凌霄听见了,早也急得不成,小手乱挣,身子乱扭,口中只不停地叫“二叔”。

凌景深忙将他放在地上,凌霄撒腿便往外跑,不料跑到门口处,脚下被门槛一绊,顿时便猛地栽了出去!

凌景深吓了一跳,亏得门口凌绝闪身出来,忙把凌霄抱住了,惊魂未定。

凌景深也走到跟前,恨不得打他几下,便呵斥道:“混账!上回就是在这儿摔了,如何不长记性?”

凌绝抱住凌霄,低头细看,果然见额头上一处伤,还未长好,凌绝已是心疼起来,便反说凌景深道:“你何必说他,他小孩儿懂什么,你是他父亲,很该好生看着他才是!”

凌景深被他一喝,便无言无语起来。

正好儿林明慧听了动静出来,见状笑着点头,道:“阿弥陀佛,活该,也只有小绝你能说说他,他也不敢回嘴,我若说一句,他还只说我护着宵儿,要惯坏他呢。”

凌景深见林明慧数落自己,便笑而不语。

明慧又看着凌绝,叹道:“好歹回来了……这几日只在外头,可知很叫人担心?”

凌景深听了,忽地想到凌绝伤着的手,忙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