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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凶狠。“殿下,可要派人···”一个护卫上前低声询问,语中怀有深意,眼中带刺让人浑身难受。“先扎营!”回头连带着他一起收拾!二皇子说着转头上马,他还要赶着去见一个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还带着面具的人,倒是没想到这人也跟到了这里。二皇子骑着马去到荒无人烟的戈壁深处,他望着远处立着的黑色身影,心下有些不快。“殿下是想在三丈之外的马上跟老夫讲话?”那人转过身,面具下的声音低沉沙哑。“岂敢。”二皇子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下马走过来。“殿下没有在路上杀死白溪。”“那又如何?你以为他身边的人都是草包吗?!”“此次殿下延误战机,白溪也没有死在战场。”那人语带不满,面具后的两只眼睛恍如利剑。“我现在就在军营,还愁杀不了他?!”二皇子厉声道,面上满不在乎,双手紧握成拳。“你想怎么杀?他身边不只有武艺高强的侍卫还有医术高明的御医。”真是蠢!男子一脸讽刺都藏在了面具底下,要不是想着这人还有点用处,他先要了这家伙的命,让这人给他老子黄泉路上开个道。“我把他叫来商议战事,总有下手的时候。”二皇子斜睨着他阴仄仄地开口。“不用。我们要不废一兵一卒,让他身败名裂地去死。”男子缓缓说着他的计划,“北梁这边不日就会派使臣去京城和谈,你可以护着他去,到时候战事一停功劳就是你的。边疆送去京城的战报都已截下,这白溪打下来的三座城池就当做是割让讲和的条件,其它事宜使臣早有准备,加之国库空虚,皇上定然不会拒绝。到时候,就等着那边急诏白溪回京。”“白溪要怎么死?”二皇子虽然满意自己最后拿了功名,可主帅不死事情迟早败露,他更关心白溪的下场。“哼。使臣当然不会光明正大地从这进京,这边的仗还是要打,而且要打得不死不休。白溪想要报仇,也想要赢,深陷战场不能自拔,这时候诏令一来,依他的性子必然不肯应召。那便是藐视皇权的大罪,再给他扣上一顶意图谋反的帽子,他不死也得死。”男子嗤笑一声,对自己的计谋十分满意,而且仿佛已经看到白家人悲痛欲绝的样子,整个人透着痛快。“好!”二皇子大声叫道,显然也是十分期待,两人的眼中闪着同样的光芒,那是阴谋的味道。“若是他应召,本皇子可以趁机出兵接下他的活,一举击退北梁大军。到时候上奏说他兵败,临阵逃脱,带兵作战屡屡战败不敢上报。白鼍营欲投降北梁,被本皇子一举消灭。”真是大快人心!他忍不住都要大笑出声了,白鼍营对白家忠心耿耿,一个个都要除掉。“殿下高明。”男子附和道,心中却是对他十分鄙夷,这人嫉心极重,偏还好大喜功,无能至极!对朝中的良将如此狠毒,还想当皇帝?可笑!“既如此,殿下便要派人护送使臣,不可走漏半点风声。”“知道!”找个借口让人回去还不简单,二皇子胸有成竹,转眼又想起一个人,“那个军师还是什么的人,本皇子要亲自弄死他!”“军师?”男子有些疑惑却并没有深思,只说,“殿下最好不要舍本逐末,先做好第一件事。”“本皇子也用你来教训?!使臣呢?”“就在您身后。”男子高深莫测地说着。二皇子一转头,在自己的坐骑旁边果然站着一个人,身上穿着他们士兵的服装,手里牵着一匹马,伪装倒是充分!他回头还想说几句,那男子却不见了,只有脚印和马蹄的印记显示那人如何离开,风一吹,沙土飘起又落下,连那印记都慢慢没了样子。“跟上!”他眯眼望了望印记消失的方向,终是回头上马回营。带着一个巨大的阴谋。那一头,戴着面具的男子自一座沙丘下牵着马出来,见他走远,才骑马向着另一个方向奔去。尽头是一辆马车,男子掀开车帘上去,里面坐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弯着尾指正在倒茶。“先生,都办好了。”“嗯。给小主子去信了吗?”被称做先生的人慢条斯理地问。“去了。不过几乎没有回信。主上似乎离开了锦州。”“小主子就是不肯闲着。也罢,由他去吧。”白发男子道,端起茶杯送到嘴边,突然一凛,“等等,查查他在何处,快!”“好!老奴这就传信!”戴着面具的男子意识到事情的紧急,赶忙写了张字条,让车夫送去了城中的据点。作者有话要说:二皇子,24k纯阴险···===☆、第66章第六十六章那个花脸的将军经此一战,军营毁弃,一片狼藉,余下的将士接到命令带着伤兵迁到了城中的营地,队伍一点点转移,焚烧过的残骸被埋进了旁边挖的大坑里。白溪进了城便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这时候大家都在忙,唯有江慕原在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沉默着推门进去。天色已经黑了,屋内光线暗淡,只是青年坐着的地方点了一盏灯,他的脸上还带着尘土和血迹,一头乱发,盔甲未卸,面前摊着地图,手边放着血迹斑斑的佩剑。江慕原点亮灯盏,默默地收拾东西,搬动箱子的时候身形微晃,连忙一手撑住箱子一手捂住胸口,缓了缓继续动作。桌边的人很是专注,并没有分神去看来人的动静,也不理会他在做什么,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在思考,又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困在里面动弹不得。他收拾好东西微微皱了皱眉,深深看了白溪一眼,依旧没有上前说话的意思,径自坐在另一张四方的小桌边处理事务。桌上的烛光跳跃着起舞,浅色的泪液沿着烛台缓缓流下,在木桌上汇成一滩热泪又冷却凝固,没有鲛珠的价值连城,只刻着时间流逝的痕迹。江慕原撑了许久,渐渐觉得眼前模糊,黑成一片,喉中忽然泛着痒意,他低头看了看胸前,不动声色地开门出去。不想碰到了前来找人的齐大夫,齐大夫显然注意到了他胸前渐渐扩大的红色,事实上这也无法掩藏,那血迹面积不小,中心的部分红得发黑。“你!”小齐大夫震惊地看着他,伸手要去抓他的手腕,反被他一手攥住牵出了院子。江慕原靠着墙壁,这才松开了捂住唇部的另一只手,手心染上了血水,他还在不断咳嗽,新鲜的血液自唇边流出,很快染红了领口。“伤口裂开了。”齐大夫连忙叫了个侍卫过来,让人抱着军师大人去了药房。江慕原对此行为十分抵触,可没说几个字就要吐血,索性闭着眼睛装晕。“动了内力还逞强。”把完脉的方御医简直要大发雷霆,“你小子是怎么回事?!耍什么威风装什么坚强?!不要命了是吧?!”“师傅,他还病着呢。大吼大叫影响病情。”小齐大夫在一边提醒,看着这人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你给我出去!耽误我做事。”方御医瞪了他一眼,抄着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