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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顺南货号,那间铺子则是北平的分号。叶楚听着贺洵的言论,不由得一笑。她继续低头吃着牛排,有贺洵在这里,气氛倒是缓解了不少。贺洵虽有问必答,他的回答却没有实质性的内容,莫清寒不能从中找出任何线索。莫清寒对他们点头示意:“我要回车厢了。”这时,贺洵也搁下了手中的刀叉:“我也吃完了。”他看向叶楚:“这位小姐,有缘再见。”做过易容后,叶楚看起来面目平凡,不会令人起疑心。叶楚极为客气地一笑:“再见。”待到莫清寒和贺洵离开餐车后,叶楚才起了身。一路上,叶楚顺利地穿过了有些拥挤的人群,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在一列车厢停下,走了进去,找到先前的座位,坐了下来。对面那人正是贺洵。她方才遇见莫清寒,因为贺洵才能尽快脱困。叶楚忽的开口:“贺洵,多谢。”贺洵眯了一下眼睛:“怎么会同那人聊起来?”叶楚不回答,避开了话题:“大概是因为他很无聊吧。”贺洵的视线缓缓落向叶楚的脸,她的表情镇定,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知道,叶楚并不想继续这个问题。贺洵看向窗外,不再继续问。火车行驶,穿过漫长的黑色隧道,朝着他们的目的地北平而去。……黑夜已至,这列火车已经进入了荒芜地带,中间不会再做停留。明早到了新的站点,火车才能恢复同外界的通讯。莫清寒为什么会出现在前往北平的火车上?他先前分明在汉阳,去北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莫清寒未做任何伪装,是因为他确信无人会认识原先的那张脸,还是他现在无法易容成容沐的样子……叶楚的疑惑太多了,思来想去,却不能想出答案。但而在这段时间里,火车不会停留,叶楚不能联系陆淮。她也无法将火车上发生的事情传递出去。她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轻举妄动。南京,督军府。陆淮下午已经到了南京,车子直接开到了督军府。陆淮才刚到,尚且没有开始着手调查戴士南。用过了晚餐后,陆淮坐在书房中。他翻看着一些东西,不知怎的,眼皮有些发沉。许是奔波一日的缘故,他累极了。没过多久,陆淮只觉眼前一黑,一切都静了下来。他竟睡了过去。陆淮又走进了一个梦里。……四处是一片静默至深的黑暗,陆淮却能听到一阵极为轻浅的呼吸声。像是女子的气息,在克制的呼吸声中,隐隐带着一丝纤柔。陆淮的视线看不分明,无法寻到那人在何处,他凭借着呼吸的声音,摸索着那人的位置。他的步子缓慢,令人无法察觉,却在接近目标的时候,猛地出手,动作极快。陆淮的手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他的身体一僵。手底下是一片柔软细腻。他没有认错,那是一个女子的肌肤。她仅仅穿了一件极薄的单衣,而他方才触到的地方,正是她露在外面的手臂。那人后退一步,阻止他的动作。陆淮的手指灼热,所到之处竟带起温热感。他微微一怔。仿佛他们曾经交过手。陆淮眯眼,没有停下手中动作。步步紧逼。她似乎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呼吸一窒。两人的呼吸声近在耳畔。黑夜无法视物,只能感觉彼此的身体愈发近了。陆淮伸出手来,往前靠近,似在墙上摸索着什么。这时,她偏了偏头。他的嘴唇恰巧擦过她的脸颊。细润万分的触感,瞬间袭上了他的嘴唇,简单、直接。随着陆淮的动作,头顶的灯很快亮起。灯光落下,衬得她的皮肤丰润如雪。陆淮试图看清她的脸,但奇怪的是,她的面容始终模糊。即便近在咫尺,他却看不分明。梦境中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起来,陆淮眯起了眼睛。这时,周围的场景忽然消失了,一切都产生了变化。陆淮不再处于那个黑暗的房间中,视线渐渐清明,看清楚四周的事物。他现在身处一列疾驰的火车上,窗外景物不断掠过。陆淮一眼就看见了叶楚。陆淮站在车厢的这一头,叶楚站在那一头。她正在朝他跑过来,神色略带几分焦急,仿佛想要告诉他什么事情。这一节车厢极为拥挤,两人中间隔着人群。陆淮眉头紧锁,他忽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的手。陆淮尚且没有碰到叶楚,她竟很快消失在了人潮中。再也没有踪迹……他的心猛地一揪。陆淮睁开了眼睛,从梦中醒了过来,一身冷汗。方才叶楚那般焦急,分明是有事要讲。因为陆淮只关注着叶楚的安危,他不曾将前一个梦境中的女子和叶楚联系在一起。上一秒,他的嘴唇上是那一抹柔软的触感。下一秒,他的思绪立即放在了那列火车上。他猜测,叶楚或许遇到了麻烦。陆淮偏开头,望向了窗外无穷无尽的黑夜里。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北平找她。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解锁一个新梦境,求营养液~☆、第180章第180章莫清寒回到单间车厢后,仍旧没有放下疑心。想起方才的情形,莫清寒仔细思索后,觉得有些问题。贺家是华商会的成员,所以,他曾经调查过贺洵。贺洵一直在国外留学,近段时间才来到上海。即便贺家是上海滩有名的富商,也并未传出过贺洵的风流逸事或花边新闻。除非必要商业事务,贺洵不常和女子一同出现。莫清寒眸色暗沉,那么餐车中的那个女子,会是谁?贺洵是过来找她的吗?还真的只是随意找个座位坐下?若是这女子本就与贺洵相熟,却在他面前装作与贺洵并不认识的样子,那这个女子的身份就极为可疑。莫清寒的眸色冷了几分。莫清寒的手下也隐在了这列火车上,随时听他的指令。莫清寒瞥了手下一眼,声音阴冷:“去查查方才餐车里的那两人。”手下领命,过一会儿,手下回来了:“主子,那对男女在同一节车厢。”话音刚落,莫清寒周身的气息愈加阴暗,车厢里的空气仿佛也凝住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