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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我当场呆住,还没来得及解释,又收到了新的信息。

江月;你不要莫名其妙。

托运的行李已经从传送口传送出来,捧着手机发呆,等到同航班的人都走空了,我才从传送带上拿起行李,行李箱很大,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给江月打电话被拒接,我不死心,继续给江月发微信。

余盈樽;我当你刚刚没说过,你重新再说一次。

江月;你不要莫名其妙。

余盈樽;江月,我们分手吧。

江月;好。

眼里蒙了一层水雾,喜欢江月的感觉像是奉若神明,在这个瞬间,我拿了剑弑神,然后自杀。

9月的B市仍旧高温,我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没有坐交通工具,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蹲下抱头痛哭。

后来读到了一首英文诗,译成中文大概是这样的。

若我和你在年少时候相恋,我会带你去博物馆、公园、名胜古迹。和你在每一个美丽的地方相拥亲吻,在喜欢的地方做.爱。让你永远无法在没有我的陪伴下故地重游。我会尽可能的用最美丽的方式摧毁你,当我离开你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毁灭性的飓风都以人名命名。

以江月为名的飓风,毁了我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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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路人拍我肩膀,递了五块钱给我,我摇了摇头拒绝,大概是看见我哭的太惨,路人又换了一张五十递给我。

我站起来说了声谢谢,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目光可及之处,随便找了家宾馆住下。

我只给闺蜜颜言说了这件事,然后关机,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我三天没出门,靠着宾馆房间摆的两桶泡面活过,再开机是三天后,没收到江月任何微信消息,我望着手腕上浅浅的血痕,自嘲的笑了笑。

出现了有意识自残行为,书上写应该立刻马上咨询心理医生或精神科医生。

我自己学的心理,可我清楚的知道,我无药可救。只有痛感告诉我,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出了宾馆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我伸手取下了颈上还挂着的戒指。戒指是江月送的,那时候我们一起去自驾拍摄星空。他突然从车的后备箱里拿了袋子,袋子里装了婚纱礼服,让我换上举着光源在星空下给他拍。

拍完他单膝跪地,送上了这枚戒指,承诺在不久的将来会亲手为我戴在手指上。

可惜那一天不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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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是经济文化中心,我还没毕业,实习工资少的可怜。平日里虽然生活费很多,但是开销也极大,沉迷的摄影跟音乐都是烧钱的爱好。忤逆了家人的愿景,自然也没脸回头要钱,我靠积蓄租了个单间,开始在B市找工作。

专业是心理学,但是这行需要经过多年培训持续砸钱进修,才可能出头。但我很缺钱,我疯狂的接设计稿、进入不需要经验的猎头公司打电话招聘。

朝七晚十,猎头实习的工作是不断地筛选资料给别人打电话挖墙脚,经常被骂。最初每天下班回家都会哭一场,哭累了直接睡觉。忙起来的感觉很好,忙到我想不起来江月。

两个月的时间,原来96的体重掉到84斤。

四个月后,渐渐有了成单拿到了提成,也开始慢慢可以独立设计婚礼。每天衬衫牛仔裤素颜戴帽子出门,从前的各种裙子压在箱底、单反跟半箱的镜头都蒙了尘。

跟爷爷视频,笑着说自己很好,江月在忙没办法一起出镜。爷爷跟我说江月前两天才挂了电话来问好,交代我跟江月好好相处。

…我对江月这种分手了以后,仍旧怕我家人担心的精神感动到了。

我熟练打开微信,设置—隐私—不看他(她)的朋友圈,找到江月的头像点开。

他四个月来都没有更新过朋友圈,背景还是我拍的星空,简介还是从前的“余生我来指教。”

而我从前的是“余生请你指教。”分手以后我把这句话删了,但背景是江月拍的星空,一直没换。已经没办法好好在一起,幸而我们看过同一片星空,感念沧海一粟。

颜言是知情人士,她曾经问我;“都已经这个样了,你还不如回D市工作,你爸妈都能安排的妥帖吧。实在不行再申个海外的硕士也行,我帮你看了一下,你语言成绩两年内都有效。”

“不用了,我现在工作还可以,也养得起自己了。”

“余盈樽,你他妈的真是个傻子。”

我就是个傻子,靠着猎头经验我跳槽了HR岗位,工作清闲了许多。租的房子离江月公司跟住所都很近,离我通勤的地方倒是有一段距离。经常在没事的时候去他公司楼下转转,希望能偶遇,可惜一次也没有。

果然童话故事里那些男女主角会在超市偶遇、会在街上看到彼此都是骗人的吧。

元旦时候发了条新年快乐,江月像从前一点赞,评论新年快乐,我回他同乐,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大概是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没分开过吧。

过年的时候回D市,康亦在毕业后跟刘锦回了她家所在的S市发展,很久不见要出来聚聚,我拒绝了,我怕见到江月。

刘锦单独约了我吃饭,饭桌上刘锦劝我;“樽樽,我跟康亦都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前两天见江月,整个人瘦了一圈,今天见到你,发现你也一样。既然都放不下,为什么不回个头?”

我没回话,把手机记录调出来递给刘锦。

刘锦看完沉默了,她跟我同样是女孩子,能明白我这种失望感。

我继续说起当时我放弃了所有前程跟选择,忤逆父母的处境。

刘锦没有再为江月说一句话,也没有再劝和,跟手机递回来的还有一包面巾纸。

“我不会把你们分手的原因告诉康亦,这是我最后一次帮江月。”刘锦说。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不能让康亦知道,以他的性格知道我受了这种委屈,就算江月是自家兄弟也肯定会去要个说法。再跟江月坐下来,心平气和谈天气这种事情,我做不到了。

转了HR以后,我面试了一个叫张轩的人,D市理工工科,最后被黑幕刷掉了。但因为他勉强算是江月学弟,我都介意了很久,私人发了封邮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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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年多,我都刻意避开了所有能刻意见到江月的场合,但又时常在他公司附近散步,期待一场偶遇。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啊。

直到康亦的婚礼,避无可避,一定会打个照面。

刘锦找我当婚礼策划,也多半是害怕我在酒席上见到江月尴尬做的打算,我自然是一口应了。伴郎的人选本来是康亦表弟,但是中途有事换了江月,婚礼前夕才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