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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很灵活的运用。“那我要是再过不了呢?”“那就一直补考,直到你过。”他很认真的看着我。回寝室的路上突然想喝桂花酒,拉着姚路远去隔壁便利店买。他虽然总是教育我出去吃饭不准喝酒,却很赞同我平时跟他或者在寝室喝喝小酒,毕竟度数不高,喝的也少。桂花酒想喝,青梅酒看着也不错,索性一起买了。一进寝室的门,难得她们都在。见我手上提了两瓶酒,学霸难得的提议开寝室座谈会。大一那会儿事情少,我们玩的兴致也高,于是常常开“寝室座谈会”,要么买一堆零食吃吃喝喝,要么买来酸奶水果,做什锦水果沙拉,谈天说地,谈人生谈理想,谈喜欢的男生,偶尔八卦一下。学霸对此兴致不太高,有事手捧英语书看书,有时心不在焉地回我们几句,只偶尔的参与其中。大二之后就很少很少了。我们摆好垫子,我给她们都倒好了酒,洪姗贡献出巧克力。窗帘一拉,不开大灯,只开了两盏台灯。微黄的灯光下我们盘着腿坐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离别。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而姚路远马上就要毕业了。我猛地喝了一大口桂花酒,“其实我觉得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你看,当初我高考失利,来了虞大,结果发现虞大还不错。还遇见了你们,那个话怎么说来着,遇见爱,遇见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见了解。”老覃赶紧把我打断:“哎哎哎,作为一名学文学学语言的大三学生,注意语句的语境啊。人家这话说的是爱情,你这么说我好方啊。”学霸难得接话:“其实友情也差不多,难得的是遇见了解。有时候我就觉得,爱情和友情,不同于需要血缘维系的亲情,其实差不多。”洪姗点点头,她不喜欢桂花酒,只喝青梅酒。“也许我还是要回去吧。大学没有白来虞城,很幸运一直在遇见。我觉得我的大学意义可能就在这儿吧,一直遇见不同的人,和他们发生不同的故事。很有趣。”一直以来我都这样想,连姚路远也是一种遇见,只不过我更愿意觉得那是久别重逢。洪姗问我:“那你决定考哪儿了吗?”除了学霸,我们都还没有定下来。我摇摇头,问老覃。“我们两个都想考去西大,现在他已经考上了,我如果考不上,大概就留在虞城找工作了。”那以后呢?我没问出口,如果老覃留在虞城,两个人异地恋,再以后又怎么样呢。她没说,就像我不敢想,如果我留在虞城,我妈怎么办?如果我回家,跟姚路远就异地恋吗?“林亭,我觉得你可以留下来。在虞城发展机会很多,你mama现在也还算年轻。等有了条件可以接她来啊。这些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我只是觉得,你如果回去,会后悔。”会后悔。在虞城,我有了朋友,有了爱的人。我依然爱我的故乡,却觉得跟虞城有一种说不出的缘分。虞城师范。我心里默念。☆、疾病每天趴在桌子上刷题看书,闲下来的时间就看看手机上的消息,跟姚路远聊聊天。这样的生活直接导致了我腰疼脖子疼颈椎疼背疼,每天起床之后头也疼,身上也不舒服。姚路远劝我去看看医生,我满口答应着,说已经去校医院拿了药,没什么大事。实际上我哪儿也没去。校医院的医生只要你说哪儿哪儿疼一定会给你开膏药,而且全是某某牌的。奈何我的过敏体质导致我对大部分膏药都过敏,完全用不了。去大医院的话一定得挂专家诊,普通诊的医生多半跟校医院差不了多少,而专家诊不仅贵而且要预约啊什么的及其麻烦。想来想去,决定多锻炼一下,每天都去武协跟他们拉练体能,伸展下筋骨。去了三天,感觉效果不错。另外上自习的时候坚决不带手机,休息的时候就去学校溜达几分钟再回去。跟姚路远感叹:“手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啧啧啧,你看我用了一周时间摆脱了手机,现在一身轻松啊。”“那我采访一下你,摆脱的过程是不是特痛苦?有事没事是不是都想找手机玩,不玩是不是特难受?最重要的是,没办法时时刻刻跟你男票发消息是不是很痛苦?”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不好意思,恰恰相反。没了一个碎碎念的男朋友,简直爽到不行。”跟姚路远吃完晚饭之后回了寝室。打开手机一看,吓了一大跳。十个未接来电。分别来自我妈、我爸、小姨的手机。我心里有什么不好的念头闪过,哆哆嗦嗦地拨回了我妈的手机。过了很久才接通。是小姨的声音。“林亭,吃饭了吗?”“我吃了,小姨。我妈呢?”我急的不行。“本来你妈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跟你爸觉得还是跟你说了吧。”小姨的声音居然带着哭腔,“你mama心脏病……现在在做手术。”我感觉身体一下子变得冰冷。她跟我说着什么,说她看那个手术的风险很大,想着无论如何我也还是回去一趟看看我妈。小姨是姥姥家最小的,一直都被mama他们宠着,结婚之后被姨夫宠着,到现在依旧是玻璃心。我虽然手已经在哆嗦,却强装镇定安慰她,“小姨,你别哭啊,我马上就买回去的机票。医生一般都会夸大风险的。”挂了电话,不敢想太多,拜托老覃帮我请了假,匆匆买了晚上十一点钟的机票,准备飞回去。思绪满天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我感觉从来没这么累过,好像一闭上眼睛就能睡过去,然而一闭上眼睛,各种思绪却会袭来,害怕mama离我而去,害怕手术不成功。“林亭,没事了。你妈在重症监护室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爸爸比我上一次见他好像更加苍老和疲惫,大约是因为mama的手术。他劝我去休息,我骗他说飞机上已经休息过了,然后焦急地问她mama的病。幸好是虚惊一场。“钱呢?手术费用多少啊?”“林亭,你妈这些年攒的钱够了,你放心。”他好像有很多话说,想了很久还是跟我说了。“爸爸知道我对不起你跟我妈……”“您知道我最不爱听您这句话。”我打断他。“好好好,不说。我写的剧本卖出去了,赚了不少钱。给你妈了一半,你妈说这些钱留着你以后用。平时发发稿子赚的钱也不少,爸爸每个月可以给你打点零花钱。”从前他没钱的时候,我所有的一切花销都是mama给的,现在他有钱了,我也不想接受“施舍”。我趴在床边看着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