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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三 怨痴缠翻云覆雨 (r18)

    自丞相受先帝临终时所托起,遭遇东吴反叛,曹魏虎视狼顾,国家境况危急,过多的忙碌总是叫董允忘了自己,在朝堂上尽忠职守,好似每天都会将精力全尽投入到管制皇宫上下的工作里,偏遇及身体不适便是敏感脆弱,精神不济病理症状更甚。他恰又是个极为能忍耐的人,许多痛苦都是独自熬过来的,对于费祎常年在汉中任职应事没有过埋怨,直至回了成都许多天没有返家,董允也一声未吭,明知人在尚书台忙于役事,却又像堵气般从未主动去见,董允只怪刚入仕时还悠哉赋闲的费祎也这般折损自己身心。

    军司马在月底临近北上日期时回家了,前堂正中坐着人却寂静无声得可怕,董允便如往日的父亲那样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放下书册后手里握着掸尘指着将费祎骂了一通,明不就里的人自然也有怨气,见到那副端起的架子面孔就觉疏远可恶,又何至于如此对自己,亦是不理解地反驳。望着那身玄衣转身入房,费祎遂从柜中找出杯盏酒壶在坐塌上怅然若失地饮毕趁醉才睡着。

    半夜忽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睁开双眼在昏暗中见到的是阖眸睡在胸膛的清如浣雪的面庞,似兰似麝的芬芳满室充盈,费祎久违地搂着这衣衫单薄的温软躯体,心中不满骤然全消,还以为他完全不想自己。费祎如何忍得住不在人睡着时戏弄,坏心眼地手掌向下揉了把窄窄的臀瓣,身上便董允脸色一红地气息短促,他望着这光景好一会才缓缓含笑出声打破寂静,“休昭脸红什么,发热什么。”那清雅信香飘溢入鼻,仿佛无声的邀请。

    “唔……”董允自知匆匆假寐被人发现,惊醒般瞥过眸子,不肯去看那送情双目。费祎仍不放过他,在耳畔温嗓询问,“若祎没想错的话,休昭此时应在潮期。”抚慰自己缓解之事于董允来说太艰难,用药过多到底不适,便不愿以此抑制,与费祎结契以后依赖乾元信素更甚,嗅着令人安心的信香混着酒气,心想染上些气息缓和便可。

    费祎以指拭过微微生汗的额角,体贴异常地抚着他肩颈后背,“情潮磨人痛苦,休昭,你要了祎罢……”热流扑来挠着耳蜗,诱声蛮横拉扯董允摇摇欲坠的理智,独处时潮期来临偶尔忆起先前的缠绵片段,掠过这荆楚风流才郎的眉眼就已倍受煎熬。费祎倒是宽容大度忘了不久前的争执,查无此事般已讨着人要亲吻,他却没有这么容易就放下,柳眉仍是紧蹙不解。“祎明日便奔赴汉中以备临事,夫君,你要了祎,你也是想要祎的……”这段时间他亦是为了事务放弃与费祎相处的时间,对面人语气恳切同时爱抚肢体四处点火。董允被勾得心烦意乱,拂开他的手想要挣脱怀抱,咬了咬嘴唇略有支吾地坚持道,“既然要早起就不要继续了……”

    费祎望着染上羞涩显得稚气未脱的面庞,那种羞耻感合着固执的神情搅成了缠人的欲念,他带着胸膛上的掌心揉搓自己的身躯,嘴里诨话不断,“好休昭,你不怪祎了,摸摸祎罢。”昏暗的烛光下对着那双眸子像是望进一潭春水,凤眼眉梢都是魅惑,董允阖了清明的眼,生怕叫他看见自己眼底的一抹潋滟,上半身挣脱了他,“休昭别走,此去四月屯兵五丈原,营垒与司马懿隔岸相望,汉军先行夺下武功水长安便唾手可得,只是凶险异常,渡过渭水祎便不知能否再见你了。”军司马不折不休地揽着他腰肢,将面颊贴在站起身正要下榻的人平坦柔软的腹上,恋恋不舍地道,“嗯、你舍得放了祎否?”

    闻言的董允听罢浑身两肩便颤了一下,虽在此之前就略有感知,但确是心甘情愿将心爱之人交给丞相的,就算换作自己也一样,只是知晓命运以后,不免手足无措思绪纷乱如麻,见面只会让内心更觉不舍痛苦而已,随之努力地扭着身想要躲开,咬牙切齿地应道,“那你今夜就不该回来,叫允恨你一辈子恨死你算了。”费祎早知心意相通,却见董允仍是选择克制压抑,但是察觉他心中动摇,难以割舍般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自己,遂毫不犹豫地将手腕拉到唇边,在腕节内侧与翻过来的手背诚挚地吻了又吻,“可祎爱你。”

    董允最怕费祎这份痴情,总是让他无法回避。从前便使了浑身解数避了又避,可是严格规定的界限紧密得除了费祎谁也挤不进来,倾慕是他的,初吻是他的,后来就什么是他的,离了费祎就什么也不行,所有的回避都成徒劳。董允呼吸再次急促起来,难得扬起混着泣声的嗓音慌忙遏止,“你别说了!”指节都在那温热的掌心里抖,他憋红了眼圈,念想着彼此相识十余年,原是共定千秋相契终生,怎能早早分离。

    “休昭别哭,若你得以在长安的宫殿侍立在陛下一侧,祎受千刀万剐也宁愿,可惜天下没有这等好事。”费祎急忙哄他,苦笑着自虐般故作不在意地平淡而语,终于将双目溶溶落了泪的人抱回坐塌,“至少让祎抱着你睡。”内心是何等留恋不舍亦是不忍付之于口,散落在胸膛的发丝柔软又顺滑,他想要吻遍这具躯体的全身,感受愉悦的战栗而非悲伤的啜泣,总是努力想把好的留给董允,但苦于这些年也只是在南北奔波来往中堪堪互相满足抚慰而已。

    “你死了作负心人,允才不葬你……”董允低吟着去寻费祎的唇轻轻落下一吻,眼眶里不断有水汽升腾叫他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庞,只得描摹着唇形尝到残留的酒味,更觉难以抑制自己的渴求,被费祎环抱就像此时交融的气息包裹着感知一样。其后便摸索着向下吻到他喉结,用又软又小的舌舔舐而过,费祎感受到董允的讨好有些心痛,像一只脆弱无助的小动物寻求抚摸一般,他向后倒去,让身材清瘦的董允趴伏在身上,弱弱的呼吸声撩拨着心弦,“休昭……你还想要祎的味道,是不是?”语气里带着黯然的怜惜,“只要休昭有求于祎,做什么都可以。”酒香醉人,费祎的气味更醉董允,他满面潮红地剥开那衣襟,唇舌细细啄吻流连在结实的胸膛,嘴上哽咽唔嗯模糊作声,也不知是认同还是否定,闭着眼睛更显陶醉模样。

    身体的接触可以永远消弥他们所有隔阂 ,军司马身上这个玉面玲珑的公子向下缓缓滑到了腿间,他的心理防线在暧昧的气氛中一点点溃败,以鼻尖唇瓣相蹭布料包裹着的物事。费祎想让董允凭自己的想法做一次,强忍心中的难耐,结果解开束缚放出欲望后,胯间的人在性器上小心翼翼舔舐了好一会,仍是半勃不硬,原是酒劲还没缓过来醉得太过。“呃嗯……”董允有些着急了,感到自己沉溺于爱人躯体的欲念像腿间飘溢而出一缕清凉的湿润接连不断,在顶上啄舔那rou眼的同时上下捋动着柱身,时不时含住下方yinnang,试图唤醒往日的振奋,不久便敛着贝齿努力将其纳入嘴中吸吮,不熟练感给人的感觉像是想要吃下去,两颊都涨得满满的。

    费祎纵容他侍弄让这场情事难以挽回,将手轻轻搭在身下的后脑,顺着发丝抚摸,“休昭……嗯……”裹在细软柔嫩口腔中的物事愈发充血翘起,于是干哑涩声地哄道,“你再舔一舔,啊——再、舔一舔,就好了……嗯,”董允舌面上的性器形状更显,这物事很大,溢出粘腻清液带着浓郁气味糊了喉口,惹得浑身燥热不安,肩背香汗淋漓,并且抬眸以下向上望着口中物事主人的视角让他觉得过于难堪与色情,缓缓吐出以后便摁着那粗喘起伏不断的结实腹肌,分开腿蹲坐在身下人胯上,他又是踌躇不定没有动作,面上带着哀伤与愠色,“允不似你当初喜欢的不染俗尘,直至启程前夜也纠缠于你,已是庸俗至极只知耽于欢好的董休昭……文伟有没有后悔?”平素里表现费祎不在仍然坦然自若的形象是他尽力维持的体面,但归根结底难以接受掩盖着脆弱与无能的自己。

    “休昭,你在祎这不必自我束缚。”费祎唯是在与他的感情里才能寻找到那种轻松的安逸,此时放浪不羁地调笑道,“祎才不怕欢好沉溺,和休昭做到不知今夕何夕,不羡楚襄王之会楚姬才高兴。”怀里人怔怔地起身埋怨他胡言乱语,究竟能言善辩没法再有什么说辞。经过卖力侍奉胯下欲望已然青筋贲张,董允面扑桃红,垂首以指撩开自己的衣裾,让对面人领略到掩藏在腿心的春情。这具坤泽的身体生得好,一身皮rou雪白柔嫩,那处秘境肌肤泛出羞人的粉红,玉茎不似臀间的那根充满侵略性,窄小的坤泽xue口不断地吐着水,衣袍笼罩下原是早已一塌糊涂,甜腻的yin靡气味由此缓缓弥漫。眼前地柳腰轻摇,软rou蹭着顶端稍微探入适应片刻,就急不可耐地借着涌出的一股湿润勉强坐了下去,董允闭上了眼睛,吃到底便艰难地夹着不动了,内里闭塞已久紧箍咬得费祎冷汗直冒,腰肢酥软快感剧烈,“嗯、休昭,小心些,呃啊——亲亲心肝,可慢些……”

    作为坤泽的董允还是首次这般占据主动,两手撑在窄窄的塌面提着臀摇摇晃晃地一上一下地动起来,费祎忍不住向上送腰以求感触更甚,每一下xuerou都推挤着粗壮顶到那敏感之处,饱胀酥麻却是水声靡靡愈是紧密贴合,迫使骑在身上的人呼吸吞咽泣泪潸潸,睫羽扑簌像振翅的蝶,此时姿势过于恬不知耻,身下的费祎视线可尽收他的反应。董允本是不愿承认不堪言说的渴望,亦然不再是那个独善其身的少年郎,可仍觉得丢人磕磕绊绊地动作,他在欲念中沉下腰,在费祎的爱抚下抑制不住喉底的嘤咛,不一会便神情迷乱不自禁地得了趣,颤抖着再一次拜倒在亲密交融之中,腰臀起落加快迎合着顶撞。

    费祎扯开对面人碍事的衣衫,让那对瘦薄的胸rou暴露在空气中,由于爱人自觉地动腰讨好,他便得以腾出双手和力气来,在前面尽情玩弄于人,一手掐着粉红乳尖,一手握住胯间的性器,按揉着像在盘一块上好的玉。几处抚慰一齐夹逼,很快便一颤一颤地受不住,董允睁开隐忍又清亮的眼睛,噙着泪微微嗔怒道,“不要、别这样……”费祎望着那双惹人垂怜的迷离醉眼,身下一深一浅的taonong不停,舒爽的快感如浪潮波动而来,他加重了抚慰的力度,深邃的眸子微眯,话声带着粗喘和呻吟,“休昭,这般祎也很舒服……嗯、嗯哼——”

    体内那欲根一使力,前端撞上幽闭的宫口,一触即退,董允禁不住剧烈感触浑身发抖,强烈的自持自律与看不到边际的欲望互相矛盾,让他觉得纵情享受好痛又好苦,而后又是抵着那处蛮力数凿,最终散了架般腰肢瘫软地去了,绵软如泥地伏倒在费祎身上,里外积攒已久的欲念释放而出。还没来得及缓和过来身下人又屈起双腿捧着他的臀继续着抽贯,连接处不断有水液喷溅而变得泥泞不堪,董允在继续着高潮的余韵里泪水流了满脸,肢体瑟缩不止,仍是无法放弃去寻觅自己的依赖,用理智里最后的克制弱弱地唤着他的字,“文伟……”

    费祎吻着他转变了上下的位置,将纤瘦的躯体脱得一丝不挂压在塌面,俯身用力地亲吻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留下红肿又粗暴的痕迹,时而呢喃着董允的字倾诉着爱意,每叫一次就狠顶一下这具敏感的身体,尽情投入没有一丝懈怠,由于久未疏予经不起情欲高涨的乾元那样折腾,将捧在心尖上的人疼爱到像是弄坏了,埋怨的心思也没有了,在破碎的呼吸声中啜泣着承受过多的欢愉与浇灌。费祎在像大火烧燎的欲念里望着董允,那些烦扰最终在极度契合的痴缠里消融,对面的眸子里含着泪水晶莹却是放松与空洞,没了一点往日的肃色,舒缓的眉眼透出的神情都是饱腹的满足,但是费祎仍然认得出,他是高情不群的天上月,是傲骨嶙嶙的汉侍中,在这乱世里包容接纳了自己的一切。

    费祎的理智在最后烧成了灰,在高潮时将他的腺体咬得渗出血丝,董允不躲,任着撕咬和啃噬,回过神后才急急亲吻舔舐着那处紫红咬痕,“休昭,委屈你了。”然而白皙身躯早已坠满了绯红的异色,浑身透出激烈宠爱过的印记,他絮絮地说了一夜的话,温存褪去藏不住的悲哀又露了出来,他终于够到董允以后又遥遥地够不到理想,在黑夜里笑着笑着就哭了,无声地流着泪,“文伟,你陪我一起走下去罢,好不好?”董允的脸颊轻轻地贴了过来,依偎着他,费祎暗哑地说“好”。即使分隔两地,来日命运不定,在汉中那些危难的时刻,只要想起这些镌刻入心的回忆就鼓起了勇气,早晨董允将他送出城门,费祎回望着那抹玄色的身影,仍然坚信着彼此只要还有对方的一刻,就永远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