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杂家替姑姑寻摸些壮年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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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她为了不给自己留软肋,连个男人都没用过,怪可惜的。 虽说小玩具是试过不少…… 夏溪叹了口气,翻起了从杨多金书房寻摸过来的书。 等杨多金下了值回来,听闻这毒妇在房间待了一整天还吃好喝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对着在书桌看书的夏溪阴阳怪气道:“哟,溪姑姑不去当值,也不怕太后娘娘怪罪?” 夏溪闻言抬起了头,白天看他,好像更可爱了些? 她支起了下巴,“不是怪过了吗?把我给你了啊。”她还得去认错么?懒得去。 杨多金的表情又阴沉了下去,是啊,将这眼高于顶的贱妇赐给他这阉人,不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吗? 杨多金嗤了一声,“跟着杂家,倒是委屈溪姑姑了。” 夏溪笑眯眯,真诚道:“不委屈呀。” 主要是味道不错。 杨多金不信,心中却是熨帖了几分, 难得听这女人跟他说一句软话。 他走近了,“听闻午膳吃得少,不合胃口?别传出去说杂家苛待了太后娘娘的人。” 夏溪疑惑道:“我还算她的人么?” 都这么默认的话,那她岂不是旷工了? 杨多金闻言又是心思翻转,若娘娘当真舍弃她了,那他不就能名正言顺对她下手了? 杨多金不答,轻哼了一声,拿起了桌上的书,“看的什么?” 待看清书名之后他险些又两眼一黑——《风流姑姑俏公公》,这本书是他的人从民间收来的,百姓娱乐的玩意儿,他也懒得计较,只叫人收了市面上流的那些。大部分都销毁了,只每样留了一本当个乐子,他还没看呢反到了这女人手里。 杨多金带着两分试探道:“好看么?” 夏溪伸了伸懒腰,“一般般。” 民间话本,言语直白,大胆露骨,还有很多逻辑漏洞,不能细究。最主要的是,百姓对这些职业不了解,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将两人写得跟姐妹情深似的,她不喜欢。 他们不懂,小太监也能秀色可餐。 想到这,夏溪笑得更高深莫测了。 杨多金自动将夏溪的笑容翻译成了讥讽,他只觉得被刺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他在失望些什么,难道还指望她说一句“般配”么? 他配么? “嗤,杂家是不配入姑姑的眼。” 眼看着人又不太高兴了,夏溪想也没想,又把人拉过来亲。 哄人,麻烦。 亲人,她喜欢。 这次杨多金却没顺她的意,仗着和她隔着张桌子轻而易举退开了。 他擦了擦嘴,“难为姑姑了,对着阉人也能下得了口。” “姑姑就这般饥渴?要杂家替姑姑寻摸些壮年男子么?” 他本意是讽刺她,却不想这毒妇一点脸面不要,还反过来一脸认真地问他:“可以吗?” 可以吗? 您觉得可以吗? 杨多金再次咬牙,一甩袖子走了。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把话本也揣走了。 夏溪叹了口气,觉得过儿有点小气。 不是他问的吗?自己还气上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在在意什么,没人愿意戴绿帽子,只是她不在乎。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他有权有势的,不会缺女人。 等过几月她走了,他再找便是。 只要他在她在的这段时间乖一点,洁身自好,有点小脾气也无所谓。 反正她也不会哄。 没关系,他书房有好几种话本呢,她全拿过来了,这还有! 夏溪又不以为意地翻了一本《公公轻点宠》看了起来,还不时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 她怎么没想到还能这样那样。 这本的作者文采好些,她看得入迷,连晚饭都懒得出门吃,又叫人送了进来,全然不知在饭桌上等她一起用饭的杨多金是怎样黑着一张脸。 当然,还是那句话,她也不在乎。 是夜,杨多金冷着脸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查清楚了吗?” 那人十分恭敬,“禀公公,是孙多福指使人干的,在您的喜酒里下了烈药。” 杨多金点了点头,脸上瞧不出什么意外。 那人不成气候,入宫比他早,爬得没他快,也就他天天惦记给他使点绊子了。 不就是想瞧瞧阉人用了春药丢脸的样子吗?不知道对今儿个他顶的巴掌印还满意否。 杨多金想了想,不紧不慢道:“杂家记得,他在东市有几个铺子吧?派人去照顾照顾。” 若非他们这辈进宫的,死得不剩几个了,他早弄死他了。 但愿他识趣些,别将他的忍耐耗尽! “嗻。” “那溪姑姑?” 提起这蛮妇他就来气,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下去吧。” “嗻。” 下一秒,黑影便消失不见。 他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太后的面子暂时不动她,绝不是因为在她身上体会到了做男人的滋味——纵使没有了阳物,也能让女子倾倒。 可下一秒他便嗤笑出了声。 杨多金啊杨多金,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人家不过是吃了药又没有趁手的人,不得已才用了你,得意什么呢? 难不成真觉得人家会因为你舔得好而对你生出真心?下贱东西。 杨多金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袋抽了,没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在这深宫孤独久了,连这种毒妇的陪伴他都渴望。 对食对食,不就是相对而食?可人家都不乐意跟你一块吃饭。 醒醒吧,真是越活越回去,什么都有了,倒还奢望起真心这种东西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 杨多金避了三天不见夏溪,夏溪也没主动找他,安安分分地当起了宅女。 她看了几天话本,终于把那些都看完了,还得了不少经验。 啊,好想找她家过儿来试试。 正想着呢,杨多金便送上门了。 “听闻溪姑姑今日又没出门?” 杨多金的本意是来试探,若太后真同她离了心,那他便处理了她,省得看着心烦。 至于她的那些人,识趣的话就别蹦跶,否则他也不介意让她们黄泉路上作个伴。 还没等他想好把她埋哪呢,夏溪这蛮妇又过来亲他了。 一而再再而三,真当他没脾气不成? 他真真是动了气,“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