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宴会

    仪式结束后，整个王都沉浸在一片节日庆典的气氛之中。民众们为生命树支脉复苏的迹象而欢欣鼓舞，称仪式上那五彩斑斓的神秘魔药为生命圣水，有的人甚至提议，应当将圣女受封的日子定为像栽种日一样的国庆日。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十分看好，仍有一些持怀疑态度的声音在私下里流传。这些质疑主要围绕着几个问题——圣女是否能够制作出足够令所有支脉复苏的药水？而用生命圣水唤醒的支脉，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产下果实？最重要的是，这种技术会不会已经被王庭或神殿垄断？

    更有狂热的信众认为，生命圣水既然能使生命树的支脉起死回生，那么对人类来说，它必定也具有非凡的功效，比如能够延年益寿、治愈各种顽疾，又或是使人魔力倍增，甚至开启潜在的魔法天赋……

    然而艾拉对这些议论毫不知情，她正处于一种半是兴奋、半是窘迫的微妙状态。

    “亚德里安殿下，真的要在这种地方……？要是被发现的话……”

    就在刚刚，他们还身处格调高雅的晚宴现场。金碧辉煌的舞会大厅里，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年龄相仿的女性，她们大多是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身材高挑、曲线丰腴。相比起来，瘦小的艾拉就像一株长在鲜花丛中的可怜杂草。

    然而亚德里安却婉言拒绝了那些贵族小姐，在众人的注视下，唯独邀请她共舞一曲。不熟悉舞步的艾拉跟随着他悉心的引导而缓缓迈出步伐。二人那样贴近，她清晰看到他金色的睫毛微微闪动，蔚蓝的眸子仿佛在朝她诉说誓言。因此当乐曲奏响到高潮，亚德里安轻轻环抱着她的时候，艾拉炙热的欲望当即便昂扬了起来。

    “不见了宴会的主角，他们很快会注意到的不是吗？”

    金发青年以一种优雅的姿势摘下丝质手套，指腹在她昂起的rou柱上轻轻拂过。这里是休息区，即使隔着一道门扉，舞会厅里人们交谈的声音仍旧清晰可闻。

    “若不尽快治好，对于你我来说才是更大的麻烦。”

    他的动作是那样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而易碎的瓷具，对于艾拉来说，那无异于隔靴搔痒，尤其是她曾体会过更加酣畅的释放。如梦似幻的记忆在脑海中重现，艾拉吞了吞口水，目光悄悄地移到了王子殿下形状优美的双唇上。

    “殿下，只用手的话，好像不行……请您……再……”

    亚德里安怔了怔，随即扬起唇畔，指尖在她铃口绕着圈：“你想要我怎么做呢？艾拉小姐。不说出来的话，我可没法帮你。”

    粗长的yinjing在他的挑逗下变得更加挺硬，却因为迟迟得不到真正的抚慰而胀痛不止，由浅嫩的朱粉变为深红。

    “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下依然肿胀得厉害，舞厅内的乐曲声却即将进行到下一阶段。她感到无比急迫，几乎忘记了少女的矜持，挺身便将rou柱送到亚德里安面前。

    “请、请您用嘴……将魔力之源……”

    艾拉双目游离，脸上满是羞涩的红晕。蒸腾着热气的rou柱如同一柄淬过火的弯刀，难以想象其中究竟蕴藏着多么浓厚的精华与魔力，然而其可怖的体积与身长却令人望而生畏。

    “这么做，可以帮你更快地释放出魔力？”

    见她点头，青年微微蹙眉，有些迟疑地靠近了那根充满诱惑的yinjing。两瓣薄唇在硬如石子的guitou上轻触了一下，就如同被烫到了似的弹开，转而伸出一小节舌尖，小口地舔舐着深紫色的冠状沟。好像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仍然保持着他一贯的优雅与高贵。

    艾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那算是亲吻吗？王子殿下亲了她的……

    虽然只是魔力失控导致的异化，但那根roubang无疑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否则又怎会因为对方的触碰而如此兴奋？

    然而亚德里安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克制和保守，他含着rou柱的最前端，轻轻吸吮，似乎那就已经是能够做到的极限，甚至因为嘴角被guitou撑得酸麻，不得不停歇下来，用唇舌去舔弄灼热的柱身。

    “好像还是……不够……”

    这样的撩拨，只令她越发心痒难熬……

    “艾拉小姐，”亚德里安擦拭着唇角流出的津液，呼吸有些紊乱，“这般大小，恐怕——”

    他说话的时候，唇齿间尽是水光润泽的颜色，那双水蓝色的碧眸中，也显现出一抹隐蔽的沉郁。艾拉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秒，接着难耐地往前一顶，终于从那种猫咪饮水般的舔舐中解脱出来，如同被侵入后的条件反射，口腔内柔韧的软rou顿时将她紧紧裹住。

    亚德里安闷哼了一声，稍显局促地向后移动，但背脊很快便贴紧了门板。他的迎合来得犹豫而迟缓，艾拉已经急不可待地抽动起rou柱，每一次挺腰都恨不得更加深入。那种朦胧的欲望回归了她的本能，气势汹汹地叫嚣着，直至前端涌出浑浊的粘液。

    这时，几位贵族小姐的影子在门扉后攒动起来，似乎因为打不开门而分外疑惑。

    “怎么回事，要不要叫侍卫来？”

    艾拉感到身下的人浑身一僵，忽然开始用尽全力地吞吐起她的欲望。那头柔顺的金发在猛烈的抽插中显得尤为凌乱，几缕发丝仓皇地搭在她guntang的rou柱上。他十指攥紧扣在她腰间，几乎将那根粗长的rou棍含进一半，让硕大的guitou如愿以偿地捅入紧致细窄的咽喉深处。

    激烈的动作将门框撞得哐哐直响，门外的小姐们不停抱怨，艾拉却再也顾不了别的什么，保持着深深插入的状态，便将汹涌的魔力一股脑倾倒而出。

    “咳，咳咳……”

    亚德里安仓猝地在嗓子中抠挖着，然而一大半的魔力都已被吞下。与其说是主动吞咽，不如说是被艾拉笔直地射入了食道，只有少许浊液随着她把rou柱抽离而反涌上来，零散地挂在嘴边。

    看到那副情形，艾拉感觉大脑空白了几秒，随后慌乱地挪开视线：“啊……我真是太莽撞了！亚德里安殿下，您、您没有受伤吧？”

    她连忙施法唤出光球，让王子殿下笼罩在治愈魔法的光辉下。

    “艾拉小姐……下次释放魔力之前，请提前告知我，好吗？”亚德里安将唇角流淌的浊液聚集起来，被迫吞下的灼烫精华使得他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潮红，“毕竟是生命圣水的重要原料……浪费掉的话，就太遗憾了呢。”

    他缓缓舔去指间黏腻的浊物残留，目光落在艾拉依旧鼓胀的下身，水色的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渴望。

    “圣水的……原料？”

    “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魔力……”亚德里安闻所未闻地伏在她胯间，殷红的唇瓣凑近那根刚刚发泄过的rou柱，浓烈的气息如同麝香般使人麻痹。就在快要再吻上去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眼中掠过一丝惶遽。

    “……抱歉，我失态了。”

    他扶着额头，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散乱的金发遮住了双眼，也模糊了他的表情。

    “您的意思是，这些也能用来唤醒生命树的支脉？”艾拉整理好裙摆，小声询问。门外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舞厅中的乐曲也早已换了一首。

    亚德里安沉寂了一会儿，随后低低地发出一声叹息。

    “它和你的眼泪同出一源。艾拉小姐，你应该多少猜到了这点。我想，直接取用这些溢出的魔力制作圣水会更加方便有效。”他拨开额前纷乱的发丝，露出与往日一样温和的笑容，“而且比起流泪，这样的方式……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坏事吧？”

    ＊＊＊

    盛大的宴席预计持续三天三夜，王都汇聚了来自各地的贵族和外国的使者。为了避免神殿的非议，让圣女卷入过多的世俗政治，女王对她的期望十分宽容。艾拉只需以宾客的身份参加宴会，简单地应对几句场面话。

    然而与王子共舞的那日结束之后，她却感到心神不宁。亚德里安对她悉心嘱咐，不仅要将魔力之源的存在牢牢掩盖起来，并且一定要在魔力失控时及时与他联络。

    “你你你，你居然没有去找女人，而是……！你这个没脑子的傻丫头，看不出来吗，那个王子分明是在利用你！可恶，我可真是教错人了！”

    当晚奥伦便在精神空间里大发雷霆地将她数落了一顿。由于魔力的释出，他在艾拉眼中又变成了一团模糊的白影。这意味着，那些依赖复杂法阵的高阶魔法训练不得不再次推迟。

    艾拉有种说不清的失落，连收到女王陛下的传唤时都心不在焉。

    “不少使节想要专程见你一面，他们之中有精通药理的亚坎德学者，也有来自莱弗利亚的魔药大亨——这些人都声称自己能为圣水的制作提供帮助。若你不想见他们，也不必勉强，亚德里安告诉我说，宫廷魔术师足够支持圣水的研究，是这样吗？”

    “啊……”过了好一会儿，艾拉才慢吞吞地应答，“是的，我想这就足够了。”

    “艾拉小姐，你看上去很疲惫，是不是宴会和舞蹈的缘故？还是与使节会面给你带来了压力？”女王连声发问，见她不断摇头，语气急切起来，“难道是亚德里安做了什么？那天在仪式上……唉，那孩子一向是很稳重的，可是他怎么能既不经过女神的同意，也不向我呈报，就擅自与你私定终生？”

    “不，不是这样……”想起亚德里安那时暧昧的说辞，艾拉脸上一热，连忙解释道，“王子殿下并未与我立下誓约，那只是……只是一句口头的约定。殿下或许是不想让我困在神殿，才那么说的……”

    谈话在尴尬中草草结束，艾拉耷拉着脑袋，直到在转角处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对热闹的王宫宴会兴致缺缺的奥莉维亚公主。

    “好久不见，小姑娘。”奥莉维亚抱臂而立，扬了扬眉毛，“我还以为亚德里安一定是向你许诺了神圣的誓约，才让你对他言听计从……没想到，呵，他甚至都没提过要娶你？”

    听到这样直白的用词，艾拉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心跳也不由得加速：“娶、娶……当然不是！我们之间并没有……”她的声音逐渐低落，似乎在公主一针见血的质问下，连自己也开始对这份微妙的关系感到困惑。

    亚德里安殿下的确对她多有关照，无论是生活的点滴还是各种物质需求，他总是最大限度地满足。他说他会守护她，让她不要离开他，但更加遥远的承诺——生命树下的神圣誓约，却从未提及。

    “不管他在耍什么花样，有件事你得明白。”奥莉维亚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狡黠，“即便他娶了你，你也不可能成为王后——阿瑞利亚的未来君主是我，而非亚德里安。若你想要建功立业，不妨加入到我的麾下。”

    说完，奥莉维亚便转身进入正殿，留下艾拉茫然地驻足于原地。头一次的，她意识到身为王储的亚德里安会有继位为王的可能。

    此前她从未有过这种考量——毕竟话本里的女主角，无一不是和年轻英俊的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而国王总是以一种年迈而愚昧的形象出现，哪有女孩会梦想与国王共度终身呢？

    “啧，如此魄力……不愧是我所看好的女人。”奥伦在她脑海中发表评价，“不过话说回来，小丫头，你不会真的对那个王子动了心吧？爱情这玩意复杂又麻烦，你就是因为这种累赘的情感，才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还浑然不觉！”

    在他看来，rou体上的关系才是最真实、最纯粹的交流。也不知道阿瑞利亚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摒弃了那么重要的结合方式。

    “我看你不如就答应奥莉维亚公主，这可是她主动递来的橄榄枝！”奥伦滔滔不绝地提议道，“况且，你也需要一个女人来帮你解决魔力失控的问题，如果你想继续呆在这王宫里，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艾拉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胸腔中一阵烦闷，干脆屏蔽了精神力，自己顺着宫殿的长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宫廷侍卫和佣人几乎都被调派至繁忙的宴会厅周围，让她得以无人问津地自由穿行，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宫外。

    宽阔的路边停放着数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它们大多数已被预订，或是属于某位贵族的私人座驾。只有少数几辆不那么起眼的马车，仍有车夫在招揽生意。

    艾拉下意识叫住其中一辆，车夫立刻殷勤地询问她的去处。然而在诺大的王都中，她能叫得出名字的地点实在是屈指可数。她犹豫地思索了片刻，最终从发网上摘下一颗闪耀的珍珠，递给车夫：“请带我……前往生命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