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告白

    不夜城经历浩劫之后，民生凋敝，百废待兴。

    谢鸣鸾成为新任城主，颁布大量安民政策，笼络不少民心。

    一个月之后，城中隐隐有恢复迹象。民众安居乐业，逐渐淡忘一月前劫难造成的伤痛。

    自古以来，文明依水而生。不夜城也不例外，夜阑河将城池一分为二，哺育了不夜城万千百姓。

    此时，夜幕垂垂，一艘画舫剖水而行。繁复华美的雕梁下彩灯飘摇，悠悠碧水倒映天上皎皎皓月。

    暖风吹起画舫上漫垂的纱幔，露出谢鸣鸾正襟危坐的身影。她乌发高盘，身着雪白华服，似有月华流动，熠熠生辉。她身侧坐着一男子，银发如霜，赤衣若火，单腿弓起，一手慵懒地搭在膝盖上。

    两岸挤满鬼魅，热切地冲谢鸣鸾招手欢，呼声不绝于耳。谢鸣鸾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一袭紫衣破空而来，在鬼魅们的惊呼声中，躬身入了这画舫。

    “母亲。”司渊走到谢鸣鸾的身后，揽住她的细腰，放在自己的腿上。

    “你做什么？”谢鸣鸾未料到他竟然如此放肆，皱眉问。

    “城主继任游街，不如也公开你我的关系，亦子亦夫，在魔界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撩起她的裙摆，铺在自己的腿上。身下的欲根已经抬头，隔着华贵的布料，磨蹭xiaoxue。

    “还是母亲想把儿子当做见不得光的情人？”他目露威胁。

    “司渊，你同云飒一样，皆是我最重要之人。我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但你没必要……”她欲言又止，司渊腿心的那物似乎更加坚硬。

    “有必要。因为我不信你。母亲只要乖乖在我怀中，我必然不动你。我要让不夜城所有人都知晓，我司渊是你的男人。”他勾起她的下颚。今日的她，薄施粉黛，清冷的脸上多了一份娇俏。他低下头，含住那两片温软。夜风轻拂，暗色撩人。岸边的呼喊隐隐约约传入耳中。

    “司渊，”云飒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母亲不喜这样。她并非厌弃你，只是她不知如何表达。”

    司渊抬起头，凤眸中露出一丝迷茫。

    云飒的手覆在他发顶：“好孩子，我知道你心悦阿鸾，可是你这样只会把她推远。”

    司渊身形一僵。他手指曲起，指节泛白。

    见他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谢鸣鸾心底一抽，握住他的手道：“不打紧。是我不好，令你独自长大。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你不止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你也是……”

    她一顿，侧过脸，软唇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吾心之所向。”

    他的眸子里露出震惊之色，头枕上她的肩膀，柔声道：“以前说让你恨我，是骗你的。我想让你记住我，不要再抛下我……我……其实……不想同你分开。”他把脸埋入她的颈窝，声音愈来愈闷。生平第一次，道出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云飒倾身过来，揽住他的肩膀：“不会有人抛下你，阿鸾不会，我亦不会。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会分离。”

    今夜的风似乎格外暖人，能吹入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