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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有所触动罢了。将萧璃雪领到妙无花等人面前,妙无花并未见过她,但也因着她怀里的凤凰,多看了两眼,表示知道了,倒是师尊,似乎经由葭葭提醒想起了什么一般,皱眉,目光在她与萧璃雪之间转了转,却并未在人前开口。虽然秦雅并未说话,但这点默契葭葭还是有的,不动声色的屈了屈腿,站了起来,径自走回秦雅的住处门口。萧璃雪的事虽说让人震惊,但是一来时间已过百年,未必搜寻的到当时的踪迹,二来萧璃雪怀中的凤凰需要好生养着,不能再折腾了,这般想罢,妙无花便同意寻了个人一路护送萧璃雪回昆仑了。葭葭并未等多久,便等到了后她一步出来的秦雅。“屋里说话。”秦雅看了她一眼,走形屋内。葭葭跟着走进其中,坐了下来,唤了一声“师尊”。“这个女修,我似是有些印象。”秦雅道,“记得她似乎曾经与你有过相识。”“也便仅仅算是相识吧!”葭葭不自觉的叹了一声,而后抬起头里,看向秦雅,“师尊,你是不是也有所猜测?”“我记得蜀山江明玉有独女,看形容倒与她说的有几分相似,而且,当年此女确实失踪过,后来是蜀山自己寻到了她,只说受了轻伤。”秦雅说着压了压额头,似乎在努力回想,“当时此女失踪之时,江明玉甚是恼怒,险些与杨显文等人大打出手。不过人人皆知江明玉只有一女,爱女真切,这等表现也实属寻常。”“这般一说似乎更符合了。”葭葭皱眉道。秦雅看了她一眼:“后来寻到了也是蜀山自己的事,葭葭,你要明白,我昆仑虽说算得上消息灵通,但要将蜀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那是不可能的,此间的事情,便连我也不甚清楚。今日,若非那个女修的出现,我等也不会注意到此事。”“弟子明白。”葭葭叹道,“师尊,若是,若是蜀山的江真人他们一早便知有人囚禁了这些修士在此地,但却只做未见的话,那该当如何?”秦雅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当年是何等原因,江明玉等人救走了他的独女,却并未伸手相救他人,你觉得很是过分,是不是?”葭葭点头:“他明知有人与江微雨一样被困在此处,却只救走了自己的独女,对其他人视若未见,这未免,未免有些……”葭葭激动的想着自己的措辞,“叫人不齿。或许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约定,放了江微雨,将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怎可这样?”“葭葭,你说的极有道理。”不知何时,秦雅手边沏了杯茶,递到她面前,“你入我门下多久了?”秦雅这一句问的突然,葭葭愣神之后,想了想,便道:“近两百年了,我拜师尊为师之时,还不到二十岁。”“是啊,二八年华。”秦雅准确的说出了她的年岁,“我长你俩百余岁。彼时我想,这么大的小姑娘,便是天赋再好,为人处世之上恐怕总会有所不及。修士修士,先学会修人,再学会修心。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做的很好,几乎不需要我的教导。”这夸赞已是极好了,便是自忖自己两百岁高龄,不会动不动脸红的葭葭,除了心中的得意之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我并未教过你修人之说,但今日,便再与你说上一说吧!”这般一说,葭葭一惊,却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抬起头来,看向秦雅。秦雅摇了摇头,虽是男子,容色却十分的纤细漂亮,所以有面若好女之说,只是这张脸虽面若好女,却丝毫不女气,眉头微锁,似在衡量着措词:“这世上很多时候都没有完全的对与错。”)第八百九十七章赔罪“我今日见你,颇有几分义愤填膺之说,为师明白,但此事到最后,很可能无法如你所愿。”秦雅说着看向葭葭,似是也有几分无奈,“光那女修一人所言,你我如何看来其实并不重要,在旁人眼中看来却实在微不足道。”秦雅说着轻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有些无奈,“这是事实,你我都无法忽视。且不说有无证据,便是江明玉认了,你觉得你能耐他如何?”这么一问,便是葭葭都是神情一懵,动了动唇,竟有几分不知所措。若江明玉认了,她能将他如何?打?骂?似乎什么都不能做,确实在有些人看来,这些都是十分无奈的,甚至算是一件小事。比起江明玉的独女,萧璃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昆仑外门弟子罢了,更何况,抓了萧璃雪的不是他们,囚禁的也不是他们,江明玉完全可以一推了之,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便是知情又如何,江明玉没有救这些人的义务。或许其中的交易便是归还江微雨,江明玉自此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带过。这等情况就似是当年出身微不足道的她与蜀山掌门杨显文独女的对比一样,即便做出舍弃的决定,也没有既然人会质疑。想了许久,葭葭开口道:“我知晓并不能将他如何,但总是有些不齿罢了,也有些不甘。”江明玉此事做的事不地道,但悲哀就悲哀在即便不地道,也无人能将他如何,葭葭有些感慨,却也无可奈何,只道:“师尊,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么?”秦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告诉你是要你做好准备,但此事并非是完全奈他不得,我等自会尽力而为。”葭葭点头,初时的义愤填膺一僵渐渐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此事若当真完全按着门派大宗的角度上考虑的话,理当就此揭过,不再提及,掩饰昆仑、蜀山联盟的坚不可摧,这大抵才符合那些众人印象中的门派宗师,一切从大局出发,一切为门派考量,不讨人喜欢,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做到了这一点。但是葭葭不是,她不知道自己百年、千年后会不会也变成这副样子,但是至少如今,“两百岁”的高龄仍然没有磨去她的锐气,她还做不到对一切淡然处之。思及此,葭葭不由叹了一声,看向秦雅:“师尊,我知道这一回是门派对我的考量,我大抵做的还不错吧!但是,直到现在,我突然发现,或许我并不适合替门派做出什么决策,我有太多考量的东西,”葭葭说着指了指心,“一个很可能会因私人情感影响全局的修士,是不是并不适合做门派的高层?”秦雅脸上有些错愕,似乎他也没有料到葭葭会突然如此说来,这个弟子的成长或者说领悟时常会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如最开始的那几十年,他忙于门派琐事,座下两个弟子的成长带给他惊喜之余,又让他有些微的愧疚,比起旁人,他对自己的两个弟子委实是教导的太少了,所幸的是,不管是葭葭还是顾朗,都足够优秀。他以为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