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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用眼神制止了。他终究只是个外人,没办法插手别人的家务,此时他也只能顺着刁广浩的意,莫不作声,只是双手已经紧握成拳,胸口一阵憋闷。感觉到刁似蓁默默偷看他的眼神,沈明善觉得自己现在无法直视她,怕看到她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大meimei想是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知道你喜欢看书,我那有几本书正好给你带去解解闷,一会儿让人送去。”他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在向她暗示着什么。刁似蓁知道这位大哥哥是有话要同自己说,便也跟着向众人福了福身,先回去了。可能是事情被定下了,也没有人再理会她了,而且听到那佳慧大师的煞星一说,连丫环也不敢靠近她,生怕被她身上的煞气给煞住了。刁似蓁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荷塘水榭,她与大哥哥小时候,经常在这里下棋、谈书,若是他有话要说,也定是约在了这里。果然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了大哥哥刁广浩与沈明善携手走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刁大人非把你送走不可?”沈明善心急,一见到她便问到。刁似蓁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三两句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胡闹,神鬼之事怎可相信,姨娘她们便也罢了,平日里就信这些个,可是爹是做知府的,怎么也会相信一个和尚说的无稽之谈!笑话,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啊!”刁广浩气得直跺脚。“前些日子,家里出了些事,想必爹也是因此才想着让我去庄子上避避吧,毕竟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更糟了。”然后刁似蓁又把走水和头七那夜的碎碗之事说了。与其等着他们听别人嘴里说出的事实,还不如让她这个当事人亲自说出,话还能好听一些。“这一听便知,走水是意外,碎碗分明就是小人作祟,怎么能怪到你身上?不行,我去同刁大人说情,定不让你离开刁府。”“沈三哥,算了吧。”刁似蓁叫住他,其实她本人也挺想去庄子上的,左右她想回府,随时随地都可以,而且去庄子上也方便她行事,不然,她刚才就不会顺着她们的意被“发配”出去了。沈明善对她的用心,让她十分感动,可是这件事,绝不能让他去。若是他去了,只会让周姨娘她们更讨厌自己,meimei们对沈明善的心意她也是看在眼里的,一旦他去说情,只会给她拉仇恨,让她更不好过。单是刚才那一幕,恐怕就已经让几位meimei心里气不过了吧,现在指不定在怎么骂她是狐狸精、小贱人什么的呢。☆、听墙角“可是……”“没有可是,真的,爹其实也是为我好,现在北江府都在说我的闲话,我呆在刁府也着实不好受,若是去了庄子上,能经常去看望母亲,还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不用一直闷在我那小院子里,这是件好事啊,而且等我再回来,那些事也差不多要被大家忘记了,这是不挺好的吗?”刁似蓁的劝言,更显得她体贴、大度,也更让人心疼。“大meimei,你需要什么,就派人送信给我,待我放假了,就去庄子上看你。”刁广浩同意了刁似蓁的话,转而想着如何补偿这位可怜的meimei。刁似蓁看看沈明善,因为刁广浩在场,她不好多说什么,想了想便道:“我前阵子养了只猫,叫大虫,一直很粘我,去庄子上我会带着它,有个伴在,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还要准备些东西,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大哥哥同沈三哥了。”沈明善还有些意难平,但是见刁似蓁已经接受了,只能咽下这口气,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离开水榭。刁似蓁手中拿着刁广浩当作借口给她的三本书,脚步不停地去了书房,她还有别的事情要与父亲说,也不急着现在回青盛院。通传后她顺利得进书房,不过片刻后她便离开了书房回了青盛院,随意拣了两三件衣裳打好包,便坐下开始抄书。想到父亲刚才那痛快应声的样子,刁似蓁便会笑出声来。“这下看她们着不着急,晚饭之后,到是可以去看看。”这样想着,她便这样做了。刁似蓁先是去了孙姨娘那边,只见到孙姨娘和刁似姝在用饭,便确定了刁德禀去了东萱院,与她想的一样。再次一个遁雷术,她便出现在东萱院主屋的一处墙角下。这时已经天黑,屋里屋外都点着蜡烛,她就算是站起身,也没人能看到一身黑的她。为小心谨慎,刁似蓁还是用树枝划破了窗纸,确定卧室这边黑乎乎的没有人,才一个遁雷术进了屋内。听着两道门外的正堂传来的说笑声,刁似蓁笑了笑,在熟悉黑暗环境的她眼中,还是能看得清楚一二的,最后她挑了床顶上的房梁边坐下,这个地方,就算是点着蜡烛也没有人能看到她,反而是她能看得清卧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卧房与正堂虽然要穿过两道门,但是实际上只隔着一面墙,所以刁似蓁一侧身,便能听清另一边的谈话声。她来的刚刚好,那边正谈到关于她的事。“夫人的嫁妆?”周姨娘吃惊道。“正好给她找点事做,免得她多想,等三年孝期一过,她也该出嫁了,这三年正好让她学着管管账,她母亲只有她一个,那些嫁妆就都留给她吧。”刁德禀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想是喝了酒。过了会儿,才听到周姨娘的声音响起:“老爷说的是,大姐儿是该学着管家的事宜了,可是她从小都没接触过,一下子把这么一大摊嫁妆交给她,真的可以吗,她身边连个得利的人都没有,那几个店铺的管事可是个人精,没得让他们把大姐儿给骗了,反到让这些嫁妆被那些个恶奴给得了去,唉,大姐儿也是个可怜的,夫人走了,连她身边的人也都不在,没人能照看着她,现在府里上下都知道她煞星的身份,谁也不敢去大姐儿身边伺候,更别说年纪大的mama了,那都是有家小的,谁也没有胆,就大姐儿一个人,这可怎么办呐?”然后便是一阵低语声,似乎是刁德禀在小声劝慰伤心难过的周姨娘,好半天都没有其他声音传进刁似蓁的耳中。“妾身失态了,又让老爷看了场笑话。”“这哪是笑话,分明是爷的心肝。”然后便是一阵奇怪的声响。刁似蓁不明所以,继续等着。这时鸣翠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利落地点着两盏蜡烛,然后便快步离开。没过一人儿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同时还伴随着啧啧声,穿过两道门,来到卧室。透过朦胧的烛光,刁似蓁看到两个扭到一起的身影。正是刁德禀和周姨娘。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