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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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条两栋楼间的小道，很暗，但不至于看不清。只是我眼睛光盯着对面那家店前广告牌的红烧rou了，完全没注意到脚下， 是有些突然——突然那种梦里踩空楼梯的感觉，现实里居然也有， 欸？—— 欸！ ！ ！ ！ ！ ！ 不是梦。 ………………………… ………………… ……… 一瞬间，身体先帮我做出反应，两手一脚支撑在井口上。 差点就要掉进兔子洞！... 呃不，井里。 真的好惊险，下面这种会出野怪的地方，光气味就够我死一次，掉下去的话，这身衣服就不能要了吧？ 噫——————！ 谁在打鼓？哦，是我的心跳，先起来... 还好我身手不凡，差点就这么交代了，一堆东西还没想好怎么销毁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别抖、别抖！先冷静下来，已经没事了。 呼——吃了两口咖喱面包稍微平静一些了，但这点甜度完全不够，想吃冰淇淋巧克力饼干蛋糕....我记得导航说附近商场楼上有一家蒙布朗——算了撑不到那里，现在随便买个巧克力将就一下吧。 我正找着，一个男的像是打算往我身后那条道去，他真要走到巷子里面？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算了又不是没长眼睛他肯定知道，掉下去了也是他的命，活该。现在甜食比较重要。 虽然只是我提醒一下的事，但我更愿意看见他掉下去，不用我动手，不废吹灰之力就能亲眼看见一个人的不幸时刻，不好好观赏这来之不易的一幕太浪费了不是吗？ 与他擦身而过后，曾经同样被我以见死不救的心态对待的那个弃婴浮现在我视网膜前。 很烦人，故意挑这个时候是为了提醒我回头给你做个法事让你死干净点？ 我不在乎你，更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都是你们的命，天不留你们，哪儿由得了我？ 对吧？ .................. “喂！别往前走了！那里没井盖！”我觉得我应该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明明是干了件好事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诶？” 还走！你要疑惑也先停下来啊？ —“啊————！！！” 真是无语！ 矫健如我，当然抓住了他。 ————！好——沉！ 我低估了高个子的体重，以这副疲惫的女性身躯拉住一个目测有70公斤以上的男性，再算上引力，确实有点勉强。 要不就这么松手吧，我无能为力呀是吧？ “呃啊——————！痛痛痛痛死了！” 你可闭嘴吧！松手算了...... 可那样就算我故意杀人了。就不该管这闲事的！死小鬼你给我等着。 “别光荡秋千啊！你另一只手呢？爬上来啊！”快点的吧你！对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我要是被你带下去就连你的法事一起做了 ！ “哦、哦！好！好！” 看这家伙憨不拉几的样子，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唉，你抓我手干嘛？——！！！ 果然。 “你——！” 丫的！ 我似乎是知道会有这种结局，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但没有相信这种天赋的我很蠢， “脏死了脏死了！！！” 真是春天来敲门蠢到家了！害我一身脏兮兮的！好恶心！我怎么会有一天沾上这么恶心的东西，这些焦黑的粘乎乎玩意儿可千万别碰到我！这些东西不会是——不！我不知道！别去想！不好要吐！—— “咳！咳——！等等、等、痛、痛——” ！—— 哈啊……我说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什么事儿，有垫背的啊。 你活该当我垫背！赶紧死！ 我去找个干净点的地方看着你死。噫——脏死了脏死了！ …… 被带下来了...本来已经避免掉下来的命运，因为多管闲事，就承担了别人的果...叫我多管闲事！ 唉，出去后再训自己吧。 这人试图用那种垂死的声音喊救命，这么小声别人可是听不到的哟～ 让我喊？不可能的，叫人看见这么狼狈的样子…… “胸口碎大石是这种感觉吧，呵呵。那个，侠女你好，我叫袁初沛，请问怎么称呼？” 不想跟你说话，我希望你能读懂空气，识趣点。 “可以帮我接下电话吗？我动不了。” 你自己渡劫牵连到我正不爽呢，还敢使唤我？自己想办法，给我想办法去死一死。 “呃…拜托了，恩人。” 哈？！谁是你什么恩人！说话给我——！ 冷静、冷静，我跟他又不熟，人家除了坑我一把之外也没做什么失礼的事，乱发脾气太难看了……可他坑我已经犯天条了。 那边电话就没停过，这么放一边一直响也烦。唉，算了，就这一次。 “小沛！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那语气，很熟悉，超市门口那个大妈骂她家大爷不等她出来自己去看人家下棋的时候就是这样，哈哈。 “华仔，咳咳——我掉井里了，快救我们。” 们你二大爷个头啊，别把我算进去… “你们？？还有谁！” 噗——哈哈哈哈哈，我怎么感觉像抓jian？对面那是男的吧？难不成这是一对儿？哈哈，你家那口子嫉妒心有点强啊，老公快死了先关心他旁边有没有小三儿，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先关心小三也没什么不对。不过现在出个声儿，对面反应应该会很好玩儿，我该怎么说呢？「亲爱的他好凶哦～我好怕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住！忍住！要笑出来了！ 但真的好想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喂这坏女人真是～ “小沛，你打开定位，我来找你，有受伤吗？” “有...还…挺严重的，伤到骨头了好像…” 这就和好了？别介啊，我这就帮你们添点干柴烈火！ 「亲爱——」 开玩笑的～你们没吵成架是有点可惜，但现在这种处境往自己身上招惹麻烦是很不明智的。 “我马上过去，不要乱动。” 您可别过来了，感觉会是那种难缠的怨妇类型，我宁愿面对消防员也不要跟这种人打照面。 “你好，119接线员，请讲。” “……喂，您好，那个啥…我掉井里了，在那个……” “我们马上通知人过去，你有没有受伤？” “应该…伤了吧？背着地，手折了？反正动不了。” 怎么感觉我漏报了些什么？不会给人家添麻烦吧？唔…再打一次？——算了，就这样吧。 “谁在那里！小沛！她是谁！” 啧！吼个屁呀死老太婆。 “华仔，人家是我救命恩人，不是人家我可能得摔折，” “救命恩人？说不定是她故意——！” “华仔我先给你发定位哈！” 嘿！让他说！我要故意什么？个死老太婆敢诽谤我！看我不把你那层老皮剥了做阿胶去！ 诶？他是个男的来着。 求求了消防员叔叔快点来吧！我被迫做了件好事怎么还要遭人白眼呀！ 你紧张什么？——啊，你也不用看我，我完～全没生气哦，只是想拉他下来一起，但不保活。 打完电话他就安静了，我正想闭眼逃避这个噩梦，他又张嘴了，真烦。 “哎呀，我们真是天选之子呢，毕竟掉井里的奇遇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滴。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哪个缺德的把井盖拿走还不立告示牌的，我们出去了不找他索命去！啊，我们还没死。” 没人想跟你去找，别跟我说话。 “恩人对不起啊，把你也拉了下来。” 你提这个我火可就上来了！“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能比井边儿稳固？”我提醒得很委婉了，你脑子不好使。 “这、、完全下意识嘛，可能是感到您伟岸的身姿比较可靠？嘿嘿嘿。” ………个头啊，这二货认真的？“现在呢？可靠吗？” ............. “真的非常对不起！出去了我再好好补偿您。” 还算懂点事儿，如果可以，我希望是现金补偿。怎么不经意间让他知道呢……伤脑筋……遇事不决先吃东西吧，就是嘴里得放点什么。 所以昨天我不打算出门的决定是多么地正确，鹿卡小姐您罪孽大咯。现在沦落到跟一个二货待在这么脏的地方，呜。 在这里根本吃不下去啊...啧，好想回家。 “恩人，恩人，再帮我一个忙嘛，就那个包，里面东西我看一眼就好。” “谁是你恩人别叫我。” “那…大侠？” “……不想跟你说话。”啊，我怎么能把礼数全忘了，跟他又不熟，难道因为他是个笨蛋所以我放松戒备了？不可以哟。 “我看一下手办有没有被摔坏就好，保证之后不会再烦您的。” 手办？呵，jiejie今天就是因为手办气得肝疼，你还敢提？有没有摔坏是吧？这就帮你摔一个。 那个红白战机的盒子亮在我面前时，我的脑子好像出现了电视机的雪花声， ——哈？认真的？这傻大个？“软...软fufu？” “哦哦哦，还好好的，这下我就放心了。恩人刚刚叫我网名？哦吼吼！你也看到咳咳咳——” 哈……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个手办是你的？” “嗯！我第一名赢的！” 哈哈……“丫的你这混蛋…” 我看看那把匕首能捅死人不， “恩人你说啥？” “我说你去死。” 哎哟，不好意思，嘴比脑子快了一步。 “诶！！为什么突然要我去死？” “不知道！去死就对了！” 烦死了，谁赶紧放块石头砸死他吧… “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恩人你别生气了，我还不知道出去了该怎么跟你道谢，我身上稍微有诚意点的东西只有这个，我把X30当谢礼可以吗？” ？？？你说啥？“非常感谢不需要。”我可是在咒你死诶，而你要把X30送给我？ “哎呀，我的一片赤诚，您就赏小人个脸，收了吧～” 我就是讨厌这种情况的发生嘛！你不要这样！虽然是你该的。但还是太显我小人了，虽然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不喜欢这个吗？” “喜欢啊，但远不及我对您的感激之情！恩人你玩这游戏吗？” “又怎样…”关你p事，东西给我，从此俩清。 “哦吼吼！缘分呐，既是恩人也是同好，难得遇知音，我高低得跟您去喝一杯，咱好好唠唠～” 谁要跟你唠！他该不会是想用X30作为筹码约我出门吧？呵，就问你要X30还是要命？ “那个游戏好怀念啊，现在画质变得那么精致了，再看以前的居然能这么糊，当年完全没感觉。还多了好多新地图和玩法，不知道为啥还多了那么多美少女，看得我都差点想买一套了。” 他怎么自己说起来了？....但别说，我也差点想买了，但我还是很理智的，也得多谢你这混蛋气得我没去想买的事儿了。“为了勾引宅男买呗。” 我承认也勾引到我了。 “有道理！但我身为技术党还是很注重玩法和难度的，它的模型突然变三维了还是有点不习惯，嘿，根本难不倒我～” “啊，是是是（捧读）”你看我想搭你腔吗？ “恩人你没有参加吗？他那个二等奖和三等奖也很不错，我想all in的，一等奖一个X30，二等奖两个匕首，可惜一人只能拿一个名额的奖励。我兄弟倒是拿了个二等奖，瘾来的时候找他借来耍耍。” 呵，我的X30啊....气死我了... “既然咱都是这年代的游戏人，我知道有家ps5游戏室，里面老多这种老游戏优化后的新版本了，我请客！额，恩人如果不是很会这类的话，我也可以跟你一起打马里奥。” 嘿！看不起谁呢？“要是马里奥能像拳皇那样PVP，我把你屎都打出来。” “哈哈！马里奥没有，咱就上拳皇打，不过我有点厉害，我可以不用大招和防御。” “厉害？呵，当年我在称霸街机厅一条街的时候，你还在种菜吧？这次要不是我以为稳赢没有继续刷最高分，一等奖轮得到你？” “啊？恩人你果然参加了！” 啧，跟他提这个干嘛，什么叫戒骄戒躁啊…… “差点就是一等奖？难道你就是另一个二等奖景阳冈刀斧手？” 丫的不要用二等奖称呼我——可恶啊，这张嘴果然不能跟别人多说一句话，多说多错，不想让他知道的…“怎样啦…” “还以为是个猛汉…” “你自己还不是取个萌妹名儿。” “唉～习惯了嘛，顺手就取了，这种名字在打团队的时候可好用了，好多男人都让着我，关心我～爱护我～嘿嘿嘿。” 哈哈，死人妖号。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把这个X30送给恩人算报答一部分救命之恩，之后我们好好打一场。咱留个联系方式吧，日后好相见。” “别，不用见。”休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见嘛，行走江湖有恩必报，更何况此等救命之恩。” “你拿X30报过恩了，多的也不用了。”有病。所以别光说话先把X30交上来啊？ 他没接话，我以为稍微懂点事了。但隐约看见他好像在移动？？ “呀——！喳——！呃......嘿呀——！......嘶！哎哟哟哟哟哟......” “你要干嘛！别往我这儿来！”不是他自己说动不了吗？这是...在朝我划过来？不嫌脏吗！本来地上全是脏水脏泥，又用自己背多蹭了一遍，噫——！好恶心！ 还在动，有点像那种缺胳膊少腿的丧尸，丧尸还好，能爆头，这比丧尸可怕多了！要坐牢的！“行行行！留留留！你别动了，再靠近当心我一脚踩爆你的头！”哎呀，不好意思，嘴它自己就…我也不想这么粗鲁的，不好意思啊，你该的。 我觉得日后你也不一定会打我电话，就算打电话我也一定不会想跟你聊，何必呢？最后到我清理通讯录的时候想不起这个号码是谁，直接删掉。 干脆现在删掉得了.......他看着我干嘛？难道是等我打过去吗？天哪，太麻烦了这人！现在摊牌还来得及，反正以后不会再见面了，现在损一时名誉换一世清静—— 他给我X30了诶。 不对！我应得的！ .......别这么看着我，要是当你面删搞得我像个玩弄感情的坏人一样，就稍微给你点安慰的甜头，回去再删掉得了。 哎呀，用工作号打过去了，问题不大，你不配有我私人号码，工作号就工作号吧。 井底突然亮了，听井口熙熙攘攘的，我慌得要死，照见我这副脏兮兮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给全世界展示我的愚蠢。 “小沛！你怎么样！”是那个男老太婆？ “伤员怎么样？” 消防员来就行那老太婆来干嘛？烦死了，一会儿不会要上演原配捉jian小三大战吧？ 个鬼，我又不是小三。 “华仔！咳咳！我还好，就是手动不了，全身也动不了。” 哎哟哟他们下来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大不了我自己找梯子爬出去… “恩人，恩人，你为什么躲在那里？我们要得救了耶？”多嘴！ “底下还有一个！再放条绳子！” “什么？还有一个？那个人有没有受伤？” “喂！你有没有受伤？” “我…嗯…没有。”就当我死了可以吗？ 出来了，没有跟我想的那样自己去摸索通道，找到通往自由的出口，今晚正好会下雨，我就站在滂沱大雨中张开双臂迎接新生… 空气一下清新了许多，风吹得我衣服裤脚湿的地方凉飕飕的，又让我恶心了起来。好想戴个一次性手套，不然在湿巾上拧出的脏水会接触到我手的！ 消防员头上的灯都照在躺地的傻大个身上，我就趁这个时候开溜好了，赶紧回去洗洗这身晦气。 啊，我的车…估计司机在用骂我的时间乐呵呵地接其他客人走了吧…该死的。 嗯？哪个不长眼的挡你jiejie道？ 那人站在巷口看着担架人员把傻大个往担架上运，我说你要看也往其他地儿站站，好狗不挡道。 不管怎样先让我回家，谢谢你全家：“那、那个...”哎哟恶心得我话都说不利索，算你好狗吧赶紧给jiejie让让。 他居然瞪我？？？哇，眼睛是不想要了？ “非常感谢你及时拉住了我朋友，虽然没什么用，你可以走了” 哈？ 喂喂喂、呵——等、等等、呵呵—— 找打？ “啊不不不不不不咳咳咳咳咳——不不不不不不是的，我朋友也是觉得你可能累了，想说你可以早些回家休息……” 这就是那个死老太男啊，呵呵，我的确是想早些回家，但走前多少得恶心下你：“那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照顾好你男朋友。” 周围人反应不错，功成身退，嘻嘻嘻。 “诶诶诶诶诶诶诶！恩人，这——！”别怪我，是他不懂事在先。 “等等等等！那里还有我救命恩人！她摔得比我严重！严重内伤！直接拍地板上了都！” 你？？？ “这像是拍地板上的人？呵呵...算了一起上一起上。” “这边来。”一个漂亮娇小的护士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往救护车上带。她真的好可爱，今天也算值了。 “诶！不不不我没事！别听他瞎扯，我真没事！”不能被小护士勾引，我真得回去！ “走吧去检查一下，有些伤不去医院看不出来的。” “诶不、不是我真没什么大事！我可以回家的！”这护士小姐看着娇小其实挺有料的啊～衣服大是盖住了不少，那哪能逃过我的法眼？ 不，不，真的别拉我了，我只想回家！我要是一用力你怕是得被掀翻，你知道我舍不得，这小手有点皱，但软软的… ——所以请放开我，拉拉扯扯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救护车不能让闲杂人！——”再多放一个屁我撕了你！ “人家也是伤患说什么呢！赶紧上来，急着走。”哎呀你这样帮我说话我更不好意思扒开你啊，可恶。 半推半就地上救护车了，人生第一次坐救护车…我为什么不能拒绝干脆点，护士小姐再怎么好我也该甩开她的，哪怕不顾怜香惜玉也要回家去。 什么时候我又变得这么婆婆mama了？在回家这方面的信念我应该是坚定不移的。可能是太久没自慰过了压力大，导致判断失误，毕竟这段时间一直在赶画没怎么休息。 也许…是舍不得X30 …哈啊——我说呢，那傻大个说好要给我X30的！ 没有那个老太男糟心该多好...我能舒畅地拿走X30，就当我好不容易做了件人事的奖励。 “你这手还是得拍个片子，万一是骨折还得开刀。”哎哟哟好惨哦，还得开刀。还是给你截肢来得痛快一点吧、 “哥们儿，医生说我骨折了，我能先请它十天半个月的假不去上班吗？” “我没说你骨折了哈，我说万一是骨折，只是肿的话不影响你上班的。”哦呵呵～还得继续上班呢～ “不可以哦，哪怕你腿骨折了也得推着轮椅来上班。”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真有意思！不想上班呢？哎哟哟哟哟哟哟，由得了你吗？反正我又不用去上班啰～就看你笑话呵呵呵～ 嘶…好不爽的视线，我怎么感觉那老太男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