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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之弓与鹿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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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找到鹿心果。”他说,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须佐之男,我现在正处繁殖期,此次回来正是为了这个,我得把鹿心果……交给我的伴侣。”

    说完他有些羞涩地别过头,双臂僵硬地垂在身侧,然后不安地扇动耳朵,等待回音。

    然而一切似乎并没有如他所愿地行进。荒失望地听见须佐之男只是惊喜地叫了一声,接着左顾右盼道:

    “你的伴侣呢?”精灵露出在他看来十分不知好歹的微笑,“你们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吗,需要你先找到鹿心果,而伴侣才会走出来接受它?让我来帮你吧,荒,我很熟悉这片森林,另外我也很想见见你的配……”

    “你话太多了。”荒立马懊恼地打断了精灵,并因为计划落空而开始口不择言,“你怎么这么兴奋,难道就这么希望我牵着别的雌性站在你面前?”

    或许是自己话语中指责的意味太过明显,对方被这突如其来又没头没尾的责怪弄昏了头,荒见状只能再度沉默,良久,向须佐之男道歉。

    “没关系。”精灵一向大度,并自动忽略了方才那番话里听着别扭的内容,“如果你很着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找。”

    而王鹿看向他的目光却颇为沮丧,一晃眼让精灵以为这孩子还和小时候无异,正为着某些自己不明白的事物暗自神伤。或许是外界的经历多少影响了荒。须佐之男想到,在没有自己庇护的那些夜晚,荒一定连觉都睡得心惊胆战。幼小的鹿不知要淋过多少风雨才能长成如今的模样——这让他不由得心生怜爱。

    “出发吧,按着以前巡林的路线走,说不定就能找到。”于是他说,然后主动牵起荒垂在身边的手,“现在就走,一天不行就两天,我会陪你一直到找到它。”

    说完他提起修葺过无数次的那把藤弓,带着心思不宁的王鹿踏上了多年前他们曾一起走过的道路,又一次消失在篱笆似的,茂密的灌木间。

    然而不知这是否算一语成谶,事实还真如须佐之男所说,他们沿着既定的路线走完了全程,却始终没有发现所谓鹿心果的果实;但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出人预料,他们只是踩着月色回到屋中休整,翌日又以新的路线重新出发。

    如此往复连续三日,终于在一无所获的第四天夜,事情出现了转机。

    须佐之男听见了晚风吹拂的响动,醒来后才发现紧闭的屋门不知何时改为虚掩着,又被吹得敞开,让月光和风声都悄悄涌了进来,指引他看向空旷的床边——原本属于荒的位置只剩下一团平整厚实的干草窝,那头鹿早就离开了这里,一切仿佛多年前的重演。

    精灵慌忙跑了出去,却看见荒并未走远,而是站在那棵突兀长出的树下;王鹿仰望着枝条繁茂的叶间,缓缓地,睁大了眼。

    于是他走了过去,循着荒的目光向上望,惊讶发现那繁荣到已经快将整个院子都笼罩住的层叠翠绿之中,一颗比鸽血红还要明亮纯粹的果实悬挂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树影让处在其荫蔽下的事物都无比昏暗,唯独这枚果实,仿佛在诱惑看向它的精灵,浑身泛着诡谲却又柔和的微光,甚至如心脏一般隐隐鼓动,只等须佐之男克制不住地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吞吃入腹,然后结束它自诞生以来便从未停止的悸动。

    “鹿心果……”

    精灵呢喃着抬起胳膊,全然没有注意到荒看他的眼神,轻易将果子摘了下来,然后递给了荒,却看见那双沁润着月华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受伤。

    “你根本不在意我。”荒控诉道。

    “不、怎么会?你看,这是你一直想要的鹿心果,而我现在要把它给你。”

    精灵说着,同时真诚地献上那枚红果,然而荒始终没有收下的动作,只是深深地凝视着他,惨淡的脸庞看不出悲喜。

    王鹿是一个相当浪漫的种族,这是无数学者和书籍都承认的一点。或许是属于人类的那部分让他们变得格外注重仪式,因此才创造了很多服务于这种执念的传统。

    而鹿心果,就是他们所追求的极致的象征。

    在收养荒之前,须佐之男其实从未见过这种生物,也就不会知道这传说中只在他们繁殖期才会接二连三出现的果实,实际上并非常识中的种子——无法依托任何一片森林或者草原,而是本能地追随着伴侣的足迹,当风将王鹿溢满的思念和欲望带往何处,鹿心果就会在何处萌芽,在爱人所能看见的地方隐晦又肆意地生长,直到时机成熟之际,结成正果。

    为伴侣送去象征爱的结晶并最终得到回应,这是王鹿们最为看重的仪式。

    可这头不幸的鹿,他的爱人似乎没能理解到这一切背后的深意。

    “须佐之男,你甚至从没过问我当初为何离开。”短暂的对峙后,荒冷不丁说道,“我的去留你并不在意,连这枚果子的用途你也不感兴趣,你不想了解我……你总是希望我改变,那么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会接受吗?”

    荒像是被彻底惹恼了,话题转变之快,让须佐之男有些猝不及防,他不安地收回手,捧着这颗遭到拒绝的鹿心果,小心回答道:

    “当然。荒、我其实——”

    “即便会和你预想的有很大偏差,也是如此吗?”

    “啊……当然。只要没有伤害到别人,不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接受。”精灵有些担忧地垂下耳朵,眸子疑惑又谨慎地观察着荒的表情,“你怎么了?”

    而他的王鹿上前几步,将他彻底笼罩在身体的阴影之中,说道:

    “鹿心果,是要给你的。”荒似乎放弃了委婉而毫无用处的暗示,那只比精灵的要宽大许多的手掌抚上对方有些冰凉的金发,指尖体会着如流水般顺滑的触感,“我的伴侣是你,回来的目的也是你。你希望我不要执着于仇恨,如你所愿我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向,成长为了连你都会羡慕的模样,所以,接受我。”

    王鹿看着他的猎物,目光像得到狩猎神祝福的箭矢。

    “你得吃掉这个果子,然后和我交配,被我标记并成为我的配偶。这就是我的选择,现在轮到你兑现承诺了。”

    荒一步步逼近,直到将须佐之男抵在树干上。退无可退的精灵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变得极为危险,不由得收拢了捧着鹿心果的手,臂膀警惕地绷紧——却在和荒四目相对后一瞬间僵硬,骤然松弛下来。

    与极具侵略性的话语不同,王鹿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似乎无论最终自己如何抉择,他都会漠然接受自己的决定。

    这让须佐之男想到对方在尚且年幼的时光里,其实鲜少对什么充满执念。除了面对人类,绝大多数时候荒总是表现得十分随和,脸上始终带着得体却疏离的表情,只有迎着自己才会笑得格外灿烂,连着那纤瘦的手臂,休憩时都要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腰。

    用荒的话来解释,是因为自己对他一直都非常好,怀抱如襁褓一般,如摇篮一般,带着森林的清香和风的恬静,让死里逃生的幼鹿得以喘息。

    可曾经能让荒毫不犹豫依赖的自己,如今却让他露出了如此惨淡的表情,对方当初为了长大而主动离开时,或许从来没想过会迎来这样令人难过的落差。

    须佐之男为此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手中的鹿心果是那样guntang,仿佛一颗正在燃烧跳动的心脏,恐惧着冷却而不断挣扎,却又不可避免地逐渐熄灭,一如眼前的荒。

    ……

    ……只、只是交配而已,只是标记而已,倘若这么做能给对方流浪已久的灵魂带去一些安慰,那他其实——

    于是望着荒的眼睛,精灵最终颤抖着抬起胳膊,将果实贴上嘴唇。他的犬牙刺破厚而涩的表皮,咬下一块鲜红饱满的果rou,包在嘴里小心又努力地咀嚼着;王鹿的目光是那样尖锐,死死盯着他的喉咙,直到看见那里明显地上下滚动,传出悦耳的吞咽声。

    “继续。”荒看着他半只脚踏入爱欲泥潭的伴侣,终于露出了被取悦的微笑,命令道,“把它全部吃下去。”

    果rou甫一吞下便催发出奇妙的热量,精灵的双眸开始变得水润,却还是依着对方的要求,一口一口艰难地将这由爱和思念浇灌结成的果实吃进腹中,然后腿脚发软地向下倒去,又立马被荒捞进怀里。

    荒用手臂圈着须佐之男,双方之间巨大的体格差让精灵的脚尖都险些离地。这具瘦削的身躯那么guntang,吃下了全部鹿心果让他因为发热而汗津津的,并不住地喘息,仿佛是要回应王鹿来势汹汹的求爱一般,变得像一颗心脏,被迫在荒的怀抱里剧烈跳动起来。

    “你做了正确的选择……倘若你有别的想法,我就要强行让你吃下去了。”

    可惜须佐之男已听不清荒的话,他被放了下来,以跪趴的姿势望着距离自己如此遥远的木屋,墙上挂着的藤弓仿佛近在咫尺;身体的高热让精灵以为自己中了毒,他下意识向前伸出手去,却立马感觉到有重物压在身上,同时有人拽住了他的头发,有些粗暴地逼他仰起脑袋。

    树木枝桠在头顶的天空蔓延,遮蔽了所有光芒。

    精灵困惑地发出一声鼻音,然后听见身后传来王鹿粗重又兴奋的呼吸。

    -

    院子里散落着被撕成布条的衣服,在月光都无法渗透的树影下,一头王鹿正在和他的爱侣交配。

    可他身下挣扎承欢的并非同族雌性,而是身形远不如他健壮,甚至可以说纤瘦的精灵。这具单薄的躯体被肌rou紧实的鹿身压制着,因为长时间的交合,四肢都软绵无力,连叫声都那么微弱,绸缎似的金发缠绕在王鹿宽厚的手掌间,随着挺动而被前后拉拽,以逼出他更为脆弱的呻吟。

    荒舒适地眯起眼睛,感受着紧窄的女xue正在努力吞吐他的性器。相比雌鹿,他的伴侣实在太小了,小到光是骑上去就快被覆盖住全部身体;小到xue口被撑到极致,连zigong都没有放过,仍旧吃不下他的全部yinjing。这具身体并不适合成为他的伴侣,却比世间任何佳肴都要美味,当看着白皙的rou体在自己身下无助地不断颤抖,一遍遍地被冠头顶到快要干呕,却只能臣服于欲望,乖顺地用内壁服侍坚硬的柱身,荒就会兴奋到忍不住索取更多。

    鹿心果让须佐之男始终保持着一丝神智,趴在草地上小声“呜呜”地哭叫着,被体型差距太大的交配折磨得理智全无,时常揪着草叶像是再也受不住般试图爬走,然后在zigong都快被拽出的猛烈交合中败下阵来。

    荒的挺动用力到像是要将他的伴侣就这么弄死在身下——过窄的xiaoxue不允许有太多花样,可光是简单的打桩都让须佐之男接连不断地陷入高潮,汁水随着每一次屁股被撞得反复抬高而在地上发出粘稠水声,肚皮隆起yinjing的轮廓并随着抽插不断起伏。

    感受着zigong似乎要在这样不节制的进出中真的脱出,精灵不由得扶住王鹿跪在他身边的前腿,发出可怜的哀叫。

    “呜……啊…肚子、荒……轻一些……轻一些……”

    须佐之男的哭声在静谧夜色中依旧微不可闻,似乎荒的吐息、交合时的rou体碰撞声,都要比他更为响亮;而他能做的只有伸长手臂,既像讨好又像泄愤似的,用指甲抓挠着荒的前腿,感受着指腹传来同样guntang的温度,然后迎来又一波不受控制的高潮。

    “啊啊、快……呜嗯……要、要去……!”

    精灵仰着脖颈,浑身都在颤抖,错觉他的灵魂都仿佛真的要在这样的性爱中死去,却不知荒很珍惜伴侣的身体,看似残酷的性交实际并不会弄伤自己,尤其是非常重要的,能够为他诞下后代的宫胞,每一次进出都极力克制着想要彻底捅破的冲动,将性器限制在那窄窄的腔室内,意犹未尽地抽插。

    毕竟这头王鹿想做的从始至终都只是调教——以及疼爱,用欲望化作的鞭子抽打他还很生涩的配偶,将其变成能完美配合自己的可爱rou器,插入zigong只不过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环,但他相信须佐之男会在随之而来的无尽快感中喜欢上这种感觉。

    于是面对精灵一无所知的求饶,荒并没有过多怜悯,只是赏玩着那头柔亮的金发,看着爱人在自己带去的又一波浪潮中落败,叫声变得沙哑而甜腻,惊慌失措的哀哭听上去更像欲求不满的欢喜,心中忍不住爱欲翻涌。

    “呜……呜嗯……没有了……”

    “什么?”

    良久,荒看见他的精灵可怜地偏过头,金瞳水雾朦胧地望着自己,用那已经干涩的嗓子再度说道:

    “已经…什么都……啊、喷不出来了……”

    须佐之男面色潮红,鹿心果仍在他体内发挥作用,诱引他的灵魂继续追逐荒带来的绝妙快感;可精灵直觉敏锐,知道身体已经被榨得一干二净,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交合。

    必须停下来了。他对荒说道,要求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下去,必须立即终止这场太过火的性爱,然后放他休息。

    须佐之男故作严肃地看着他一手养育的王鹿,试图重拾旧日的威风;荒却波澜不惊地回望过来,接着拽着他头发的手猛一用力,脑袋被迫扬起的同时,zigong再一次遭到重重顶撞。

    “呜……!”

    “我以为你早就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你成了我的伴侣,我的雌鹿,因为吃下了我的果实正可怜地发着情——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还能对我发号施令?”

    荒话音刚落,硕大的yinjing便再一次强硬挤占zigong本就狭窄的空间,像是要苛责身体主人的忤逆,刻意撞击着柔软的内壁,将极具韧性的宫腔顶出guitou的形状,威胁着附近的器官,把它们挤得不断移位,变形,让腹部的皮rou都因此可怕地凸起凹陷,仿佛有怪物在里面挣扎。

    这陌生的感觉令须佐之男深感不安,他想要反抗,手臂迷狂又无助地在空中挥舞,可想到带来这一切的是荒,这场堪称刑罚的交合便突然有了特殊意义。于是精灵只能害怕地闭上眼睛,尖尖的耳朵垂了下来,放弃了想要逃走的念头,任由舌头在身体的剧烈耸动中滑出,挂在唇边yin乱地前后晃荡。

    然而很快,他发觉自己似乎又要高潮,阴户抽搐着,xue口激烈地反复张合,但他深知除了尿液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可供选择,于是忍不住哀求道:

    “不……!真的、不能再……荒……!”

    王鹿懊恼地听着配偶仍不死心的哭喊,残忍加快了进出的频率,然后看见须佐之男以他满意的模样浑身抽搐起来,发出尖细而惹人怜爱的喘息。

    “啊……哈啊……又、又要…呜……”

    精灵如幼猫一样向他的饲主哀哀哭叫,并很快整个瘫软下去,丧失了对身体的所有掌控,任由尿液冲破禁制,温暖地浇在早已被yin水浸透的草地上;粗硕的鹿茎同样被打湿,液体沿着柱身的轮廓一路流淌到根部,充斥着雌性发情时特有的诱人气息,挑拨着荒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性。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感受到伴侣的雌xue和zigong像坏了一样,正为格外汹涌的快感不停痉挛,取悦着自己的guitou,将爱液源源不断地淋在上面。

    紧绷的xue道逐渐变得松软,xue口乖顺地接纳着进出的yinjing。王鹿压制着他已经无法再挣扎的爱人,就着粘稠滑腻的yin水反复造访对方的zigong,粗硕的冠头勾着柔韧的rou环,颇具威胁地拽着宫腔上下拉动——只有这时才能听见须佐之男疲惫又委屈的哭声,脑袋埋在草叶间可怜地喊着不要。

    而灰蓝的眸子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然后愉快地眯了起来。

    在此之前,荒从未见过精灵如此脆弱的模样。记忆中的须佐之男始终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永远冷静,永远坚不可摧,荒想象不出对方失去从容的样子,更别提被自己压在身下承欢,露出一副被爱欲浇灌得欲罢不能的yin乱痴态。

    就像幼苗渴望着长成参天巨树,从此独享阳光雨露,荒也期待着自己能成长到作为一个可以依赖的雄性被须佐之男对待,能将对方挡在身后,而不再被逼着躲进灌木丛里,像个孩子一样惊慌胆怯地看着他孤军奋战。

    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荒却发现自己渴望的比预想还要多,还要过分——光是与之并肩已经远远不够,他还想压制对方,掌控对方,将童年的摇篮改为爱和欲望的温床,让这个精灵成为自己思念的容器,接纳包括性在内的有关他的一切。

    放下了仇恨的王鹿如今已然长大,他知道自己更需要什么:一个更加丰满且温暖的存在来充盈他的内心,要像太阳般,又像星辰般,永恒并长久地存在。

    而归根结底,他只会选择须佐之男。

    “……你总是会接受我的任何决定,那么这次也应一样。”荒说道,声音带着不加遮掩的餍足,“我需要你为我诞下子嗣。”

    闻言他的精灵偏过头,眼眸闪烁着乞怜的泪光,张了张嘴,却并未阻止。

    于是性器顶在了zigong的最深处,荒压低身子,让他们紧密相贴。伴随着配偶可怜的呜咽声,yinjing迅速膨胀,抖动着将jingye全数射进已经被使用得软熟红肿的宫胞。

    过量的白浊很快从xue口与yinjing的缝隙间溢出,须佐之男艰难地伸手去触碰自己的肚子,发现那里被浇灌得格外满胀,犹如怀胎的妇人,并且还在不断地隆起。

    这感觉非常不好受,荒压得太紧了,呼吸都变得困难。精灵垂下耳朵,粗喘着试图撑起身子让自己好过一些,却又被立马镇住,脑袋只能贴在被口水打湿的草地上,看着荒向他投来警告性的一瞥。

    王鹿的射精极为漫长,荒需要确保没有任何人打断这项进程。

    “……呜、好难受……”

    “还有一会儿。”

    荒安慰着他的伴侣,用手拭去对方眼角的泪水,身体却纹丝不动。精灵看上去非常痛苦,毕竟他已经吞纳了远超自己正常繁衍所需的jingye,此刻不得不在有限的空间里弓起脊背,为越发鼓胀的肚子腾出位置,同时张着嘴艰难地呼吸。

    等到王鹿终于从他身上挪开,进入不应期的yinjing从他体内抽出,须佐之男立马侧过身,捂着已经如临产孕肚一般的小腹,蜷在地上不停喘息。

    他脸上满是涎水,两眼失焦地望着前方,腿根止不住地痉挛,合不拢的雌xue还在往外淌着jingye。

    可他的身体依旧guntang,一轮交合似乎无法消耗整颗鹿心果的能量;当荒将他抱起,带到泉水边清洗身体,他却从喉咙里挤出渴求更多的呻吟,似乎全然忘记了方才的痛苦,又或许自己也对现状一无所知,只是下意识地抬起疲惫的胳膊搂住荒的脖子,慌忙无措地向如今成了伴侣的王鹿寻求帮助。

    而荒自然也会如他所愿,很快又一次将精灵压在身下,望着那张迷茫又不住哀求的脸,开始新一轮的交合。

    鹿心果静静燃烧着,熔断须佐之男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性。

    他们的交配持续了近两天,依赖着荒中途带回来的食物和水,须佐之男得以撑过这堪称无妄之灾的情期。

    完成求爱并得到满足的荒变得特别温柔,时常体贴地让须佐之男靠在他结实温暖的鹿身上,并揉按对方被jingye灌满的小腹——精灵的繁衍并不容易,需要将精元都锁在zigong中才能提高受孕率。

    这让须佐之男总是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他不能确定结果是否会如荒所愿,毕竟这头王鹿曾直言要让自己诞下子嗣,倘若没有受孕……那恐怕还要再经历一次极为折磨的性爱。

    “你在害怕。”而荒一向敏锐得让人头皮发麻,还开始喜欢直言不讳,“你担心没有受孕会被我继续折腾。”

    “……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闻言王鹿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意外地没有回答,但很快精灵就理解了对方沉默背后的深意——不久后他开始变得嗜睡,变得容易疲惫,矫健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藤蔓缠住,在林间穿梭时常常感到力不从心。精灵是自然的宠儿、大地的婴孩,这些生命最原始的反应没有逃脱他的目光;他垂下脑袋,望着还很平坦的小腹,若有所感地缓缓将手掌搭在上面,随后一双更加宽大的手覆上了他的。

    荒站在身后,肌rou饱满的臂膀轻易便将他锁在怀中,须佐之男动了动耳尖,甚至能听到从对方胸膛里传来的,生机勃勃的心跳声。

    混杂了王鹿和精灵血脉的胎儿成长异常迅速,而父亲又给了幼崽足够壮实的体格,很快就将须佐之男的腹部撑得连行走都变得困难,令他必须脱下紧绷的战衣,换成更加轻便宽松的纱裙,然后坐在荒的背上才能完成巡林。

    王鹿并不希望他这么做,但仍然选择尊重,出发前会趴在院里那棵结了鹿心果的树下,环抱双臂,看着须佐之男保养那把对他而言已经不太适合的藤弓,金色树枝变得有些暗淡,时间在上面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待精灵做完这一切,便会朝荒这边走来,借着伴侣充当扶手的胳膊,托住孕肚小心翼翼地坐在鹿背上,然后靠着荒宽阔的背膀,沿他们都烂熟于心的路线,踏上行程。

    但其实半途荒便会折返——精灵在孕期总是格外迷糊,经常很快就抱着弓沉沉睡去。每当这时王鹿便会悄悄地调转方向,将他放回温暖的木屋里,然后才带着他的藤弓继续未完的巡林;修长的鹿腿轻快地在林间行进,荒已经能熟练使用精灵亲手打磨的箭矢,替伴侣守护着这个连风都格外亲切的森林。

    有时须佐之男醒得早,会坐在树下等待荒回来,金发编织成粗长的一股放在胸前,尖尖的耳朵温驯地微微下垂,手搭在接近临盆的腹部,看着王鹿从林间出现,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或许是精灵雌雄同体的原因,须佐之男很快便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转变,甚至撑起身子抓住荒的手腕,像被豢养的宠物一般,用舌头舔食对方掬在掌心的清水。他不知道这只是荒不愿明说的爱好,以为王鹿都会这样驯化他们的配偶,一面在心中为这种生物的掌控欲乍舌,一面却又无比乖顺地照做。

    而每当他遵从荒的指令,做出这些近乎臣服的行为,王鹿总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并赞赏地用拇指摩挲他的脸颊和嘴角,动作格外轻柔。

    爱人的包容只会让欲望变本加厉。

    于是昔日自由的巡林精灵,如今成了这座森林最为神秘的珍宝;他时常休憩的那棵巨树如同一座庞大漆黑的牢笼,当树荫垂下,金发蒙上一层暗影,其光芒便只有他的伴侣可见。

    在森林步入秋季时,须佐之男诞下了他的第一头幼崽,混血的生命迎风生长,很快便能迈着浅色的鹿蹄,抖动着属于精灵的耳朵,绕着院子撒欢奔跑。须佐之男欣慰地看着模样可爱的后代,然后拿起了已经很久没有再拉动的青藤弓;藤蔓和弓弦被换了新的,珍贵的金树枝也被一如既往地精心保养过,而做出这一切的王鹿只是抱着手臂,在不远处默默看着这边,注视着伴侣比星月还要明亮的眼眸。

    “太好了,我又能和你一起去巡林了。”精灵高兴地说道。

    荒却不置可否,只是眯了眯眼睛。

    当晚,须佐之男看到他手中托着一枚熟悉的果实,映着夜色泛着软舌一样鲜亮的红,沉默地递到自己跟前,意思不言而喻。

    彼时精灵还卧在床上刚哄着幼崽入睡,浑身都充斥着琥珀的馨香,见状小心翼翼地接过这颗guntang的果子,指尖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命运而微微颤抖;伴侣的眼神是那样平静,灰蓝的眸子如同照水的月光,笼着他,暗示着他,不容拒绝地催促精灵将果实贴上唇角,直到尖牙刺破皮rou,汁水淋漓地沿着下巴滴落。

    荒凝视着须佐之男,看着他的宝物逐渐开始湿润,身体变成令人愉快的、可口的模样,做好了承接欲望的准备。

    于是他再一次伸出手。

    当爱和思念已经得到满足,这一次从王鹿心中溢出的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