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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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麟眼看楚澄进来,一双锐利凤眼直直扫来,让他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再看一眼,我便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楚麟脱下外袍,将甘棠紧紧盖住。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丝一毫都不肯漏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罪臣韩磬,冒犯太后,本王已经送他下去陪先帝了。” 甘棠眼皮一跳,刚才听到脚步声,她只以为是楚澄来了。楚麟这厮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些时日他整日不见人影,自己差点都把他给忘了,今日怎么说回来就回来!这都还没到他出场的时候。 楚麟一甩剑上血污,收剑入鞘,便见没了支撑的韩闻钟彻底没了生机,如同死物一般缓缓沉进了池子里,霎时血色翻涌,鲜血染红了一池乳白泉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朕不明白!” “本王也不明白,陛下究竟是怎么治理的朝政!本王不过月余未在朝中!陛下便能让太后娘娘受此奇耻大辱!有时我真怀疑是否陛下真能肩负起这天子之责!” “摄政王还请慎言!朕……朕也不知道韩相为何在这里!又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此时我必会严查!还太后一个公道!” 楚麟一见他这副样子便有些生气,忍不住提剑上前,将手中长剑架在了楚澄颈前。 “事已至此!你怎么还一个公道!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让你来坐这个皇位!就应该让你下去陪你的狗皇帝老爹!让你们早日一家团圆!” “……你想弑君?” “我便弑君了又如何?当日就连你爹也死在我手中,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楚麟剑尖往前一探,在楚澄颈上留下一道鲜明血痕,眼看楚澄就要血溅当场,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清亮女声,声音虽柔婉,却极坚定。 “陛下自然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便由哀家来想个说法……不如就说今日行宫家宴,摄政王楚麟意欲谋逆,公然纠集人马行刺圣上,可惜事败被擒,圣上重伤不治,龙驭宾天。韩相舍身救驾,不幸离世。而哀家为挽危局,受命于天,登皇帝位。你们觉得如何?” 楚麟持剑的手一顿,便转头看去。 只见甘棠早已收拢好身上纱衣,一头青丝收拢在身前,脸颊边还沾着几滴血色,显得艳丽非常。 灵芝自一旁走出,带来了一身暖和的外袍,为她细细穿戴整齐。 除了那一池鲜红,好似刚才的一切均未发生过。 甘棠其实也有些无奈,原本她的打算也并非如此,原本只是想借机让楚澄与韩闻钟君臣离心,如此便可分裂其势力,将文臣势力先行笼络过来,以待后效。 谁知楚麟竟回来得这么快,将她的谋划全盘打乱,更是没脑子地将韩闻钟给杀了,这让她如何与韩幕交代。 如今事情变得如此诡异,她也只能见机行事。 好在今日行宫早已被自己控制,他匆匆赶回应该也没带多少人马,不如干脆趁今日夺了皇位,也免得日后再有什么变故。 这步棋有些风险,但想来自己要平安脱身总是无碍的,便赌上一把,若是能成倒也免了许多功夫。 楚麟看她这样很是惊异。 “你刚才是在装醉?那你便任那老匹夫如此欺辱你!” 甘棠伸手收拢起脸颊边濡湿的碎发,对着楚麟冷笑起来:“哈……我虽不胜酒力,却也没有完全不省人事。韩相行事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过男欢女爱罢了,若这也算是欺辱,你不比他更该死?” “……我与他自然不同。可太后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兔死狗烹将我除去?我自问处处顺你心意,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确实没有什么不满,除了你在床上总是索求无度让我有些心烦之外,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却打心底里有些讨厌你,你与韩相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你趁我势弱对我百般折辱,我记性可没这么差。” 甘棠略一点头,灵芝便拍手引来许多内卫。 这些人便是甘棠事先埋伏好的人手,虽人数不多却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楚麟自问应该不是对手。这批人想来便是叶南雁临走时留给甘棠的亲卫,自己查了许久未曾找到,原来是被她藏在了这处行宫秘密训练。 楚麟心下一阵凄楚,自己掏心掏肺,她却弃若敝履,将自己一片真心全然看做欺辱,诚然自己所做作为不够光明正大,但这份心意总做不得假,她却这般翻脸无情,简直让他痛不欲生。 “便是因为这种小事,也值得你如此对我。我承认当时趁人之危确实不对,但那时你若是拒绝,我也绝不会强逼你。只要你一句话,我连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摘下来给你,你何必要如此苦心谋划来杀我。” 楚麟冷哼一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涌出许多黑衣暗卫,只一看便知是楚麟带来的玄影卫,人数只多不少,想来他也不甘心坐以待毙。 “凭这么些人就想杀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想来我当日便不该让出这皇位,早早就应该把你圈在我的身边。” 甘棠见状也不惊慌,只是慢条斯理地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你不懂,只要你还在摄政王之位,便有人天然是你的党羽,我便终究无法掌握朝堂,委屈你先担了这个虚名,我会找个死囚为你替死,好让楚氏从此消失。我又不会真损你性命,毕竟你也算是我养父的独子,又不曾如何妨害到我。只要你乖乖听话,日后我必然不会亏待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麟闻言一愣,似乎没听明白这话里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就见甘棠伸手一挥,玄影卫便将楚麟楚澄二人团团包围起来。 “行宫就是好,都没什么人来打扰。还能方便你将我的人马也悄悄带进来。” 楚麟没想到自己带来的暗卫居然听甘棠的令,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玄影卫最是忠诚,如何会听令于甘棠。 “麟壹!你这是做什么!” “抱歉了殿下,我们也是近来才知道,原来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前朝血脉,我等只终于前朝正统。”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日明明是你们说我是什么劳什子太子,如今怎么说改就改?你们嘴里到底哪句才是真话?” 甘棠看他情绪激动,便只好出言劝和:“这也不能怪他们,甘家忠肝义胆,拿你这个嫡子出来换下了我才有我今日。他们如何知道其中秘辛,一时错认也是情有可原。” “殿下,我心知您一心求取权势也是为了公主殿下。不如今日便从了殿下的心意,凭您的身份,日后公主殿下登基为帝,您亦可封王拜相。” 楚麟先时面色还有些不虞,谁知听完这一席话,竟然诡异的脸红起来。他面露怪异地盯着甘棠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放下了手中长剑。 “你既不是要杀我为何不早说。这皇位若是你要,我又如何会不给你。只是有一点,日后你登基,我便是要做,也该是做皇后,区区王公之位我还看不上眼。” 甘棠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总觉得楚麟未免也太好说话了,好歹也是皇位之争,他竟是毫不在乎的样子,这时候居然想的是入后宫做皇后,她真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但既然楚麟态度有了松动,如此兵不血刃便可以让他乖乖归顺,便随口敷衍了事:“你若是真心归顺,将手下人马都交给我,便是给你一个皇后做也不是难事。” 其实她原本因为他调开叶南雁害其枉死之事,还准备好好折腾一番楚麟,起码也得受过一遍大刑才可以解恨。 但这事与他关系有限,且他到底是甘家血脉,既然他让皇位让如此爽快,她也不是不能手下留情,反正只是个皇后的名头,日后种种不都得听自己这个皇帝如何决断,给他便也给了。 “那便说定了。我不管你以后有多少男人,但这正宫之位只能是我的。你绝不可反悔!” 不费吹灰之力搞定了楚麟,甘棠便转头看向楚澄。楚澄如今做了一年皇上,对权势未必有当初那般看轻,自己今日夺位,他也不知肯不肯让。 毕竟是自己养了三年的孩子,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她也不想伤害楚澄。 “如何,澄儿,听了这么些闲话,来龙去脉你应该可以猜个大概。如今你可愿意帮我?” 楚澄头半低着看不清神情,额间那抹朱砂印也显得黯淡无光。 “小娘娘是想让我让出这皇位?” “正是如此。你放心,楚麟当初如此对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对于你我自然更不会如何。只要你写个禅位诏书给我,今日便算是圆满了。” “所以你是骗我的……你说什么外出散心,便是为了借机谋取皇位?” “抱歉,这件事上我确实是利用了你,原本我也不愿如此cao之过急,只是事急从权,你若是乖乖听话,日后我也会给你一块封地,你自可以做个王爷富贵一生。” “若是我不愿呢……” “澄儿,我并不希望你这样,毕竟母子一场,我不想伤你性命。” “够了!归根究底,你总还是把我当孩子!……就连楚麟你都可以许诺皇后之位!对我却只说做一个富贵王爷!” “这不一样,你我好歹是母子,更何况楚氏灭了我故国,我们之间终究是隔了血仇的。我自然无法给你什么许诺,许你一个王位已是仁至义尽。我也并没有抛弃你的意思……” “别说了我不想听!为什么连楚麟你都可以接受,而我的心意你就看不见!事到如今我只想要你一句话!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情意!” 甘棠沉默了。 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全都来问自己的真心。 难道自己的爱对他们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她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楚澄在她心里从来都是那个雪团子小娃娃,她看他从来只当个可爱的弟弟。 就算当日春风一度,她更多的也是为了探究一个真相,虽然二人身体上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自己在灵rou交融之时也确实情动过,但说到底不过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哪里谈得上爱。 甚至她扪心自问,都感觉自己从没有真正全心全意爱上过谁,除了她自己。 喜欢韩幕,是因为贪恋他的温柔才情,还有他那一身如玉的容貌身段与天赋异禀。 喜欢顾宁,是因为他事无巨细的体贴,外加那出神入化的有用医术,后来或许还带上一些至亲间的血脉羁绊。 哪怕是相处最久,感情最深厚的叶南雁,自己也更多是因为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意,而对他多有几分看重,对自己来说最为深厚的这一份爱,也绝对是亲友之情多过男女之爱。 哪怕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心想着为他报仇,却也并没有那种爱到非其不可的地步。失去他之后虽然伤恸,也绝不会想着为他殉情或者荒废人生,日后若是遇见更好的男子,她也绝不会因为叶南雁而守身如玉。 她或许真是一个薄情之人。 当日,为了嫁给世家嫡子韩幕,她轻易便可以放弃与叶南雁青梅竹马的情意。为了进宫,她也可以抛弃与韩幕的海誓山盟。 虽然会有些伤感,但绝不会后悔。她总是更趋向选择那个更轻松诱人的选项,她自私,懦弱,贪图享乐,但绝不以自己的选择为耻。 哪怕现在让她选是皇位还是这些喜欢过的男人,她也是毫不犹豫选择权势地位,荣华富贵。 可偏偏这些男人却一个两个都在说爱她,也偏要她来认可这一份爱,好像没了自己的爱就会死一样。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问题,不然为何他们都对于爱之一字如此看重,可自己却无法理解。 不爱又如何呢? 自己对楚琪也谈不上爱,甚至又恨又怕,也不妨碍在侍寝时获得无上快感。 哪怕那个卑贱可鄙的东宫小太监,她可谓是厌极了他,得了机会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二人身体相连之时,她也是得了些趣味的。 难道这便可以说她也爱过那小太监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求她口中的一个爱字呢?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究竟有什么好的,大家各取所需不就够了? 一时她竟然有些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