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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的花样可真多(R)

    00.

    夜色浓沉,月光静好,有人敲响了小院的木门。

    奈布穿上外套,睡眼朦胧的走到院子里,寒鸦落在枝头,歪着脑袋看看他又瞅瞅院门外。

    “谁呀?”奈布隔着门问道。

    “路过,”门外的人勾起嘴角笑了笑,声音温柔悦耳“讨杯水喝。”

    奈布皱了皱眉,轻声道,“您稍等”说罢,他回房间倒了杯水,摸出了自己枕下的弯刀。因为这个村镇与其他地方相距甚远,路又难走的原因,如果有人傍晚行至此处,确实会来不及到下一个落脚点。所以讨水借宿的人隔三差五就会有几个。

    但是现在外面的那个人声音干净,丝毫没有人在缺水时沙哑,听起来也没有长途奔波的疲劳。奈布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打开了门,递过一杯水。

    让他惊讶的是,外面的男人长了一张非常好看的脸。穿着一身讲究的燕尾服,左手提着手提箱,仿佛要去参加什么宴会。那人右手接过了自己的杯子,把水喝完,含笑还给奈布。

    “非常感谢”男人道,眼神里藏了点不太看得懂的东西。

    “没事”奈布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

    “作为感谢,”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偶娃娃,“这个就当做礼物吧。”

    “不用了,”奈布刚想拒绝,男人就微笑而不容拒绝的把东西塞进了他手里,“额,好吧。”

    奈布把娃娃放到床头,觉得这个布偶虽然笑的甜美,却始终透着一股怪异。

    01.

    奈布·萨贝达是E国最著名的雇佣兵,很多人不远千里来他安居的小镇里拜访,希望可以请他出山。当然,寻仇的也少不了。

    人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仿佛种了什么诅咒,双目无神,推开身边所有好友的阻拦义无反顾的扎进了深山密林。他的好友曾经多次进山寻找,但是直到最后放弃,也在没人见过他哪怕一面。

    奈布·萨贝达,这位名噪一时刚正不阿的雇佣兵,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02.

    奈布恢复神智的时候看见了那位之前讨水喝的男人。

    男人与之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可能是因为居家的原因稍微显得有些慵懒。他坐在扶手椅里,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笑看奈布。

    “?”奈布有点吃惊,旋即扭头去看周围的环境,这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了。四周陈列摆设无一不透出诡异和豪华,单是天花板上吊下的数条银质锁链,搭配着一个个妥帖挂在墙上的情趣用具就让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奈布最后看向自己,他被子里竟然被人扒的一丝不挂。

    明亮的灯光让房间一点不昏暗,但是厚重的窗帘却严严实实的阻隔了来自自然地光,这让奈布一时无法判断准确的时间。奈布重新把眼神放到那人身上时已经带上了难以置信和一丝隐秘的恐慌。

    “你谁?你要做什么?”雇佣兵问道。

    “我叫杰克。”杰克平静而又享受的观赏着奈布的神情变化,缓缓说道“我非常喜欢你。”

    久经沙场的雇佣兵,竟然被杰克那极具暗示性的语句说的背后恶寒。他不露声色的向后靠了靠,“你跟我是仇家?还是你认识我仇家?”

    “真的不是宝贝,”杰克站起来,他坐的本就离床不远,弯下腰就几乎贴到了奈布的脸上,“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你弄到手。”杰克伸出手抚摸奈布的脖颈。

    “躲开!”奈布粗暴的打开杰克做乱的手。

    杰克并不恼火,他从一边的桌子上摸出一面小镜子转头照了照奈布。奈布看见了镜子里赤裸的自己,他刚想发火,就见自己脖子上多了个明晃晃的印记,是一个鲜红的“J”。奈布惊讶的摸了摸这个印记。

    接着,杰克从方才的椅子上拿出一个娃娃。看到娃娃的瞬间,奈布毛骨悚然,因为那娃娃不论是衣着还是外貌都和自己相似极了。

    “好好介绍一下,”杰克坐回去,“我叫杰克,是一名傀儡师。和你们经常见到的那种玩人偶戏的废物不同,我制作的都是活傀儡。”

    “简单来说,活傀儡有两种。一种就是能动的假傀儡,这种已经不需要巫术的支撑,仅凭现在的机械技术也可以实现。虽然并不足够随心所欲。”杰克捏了捏玩偶的下巴,奈布很快感觉到了痛感,“第二种才是活傀儡的精髓,活人傀儡。这种其实还有细分,有些喜欢往活人身上套傀儡丝。”

    “有些喜欢cao控虚假傀儡驱使活人,可以远距离cao控活人,如果你只看见了傀儡师的话还会以为是一场木偶戏也说不定。还有一些喜欢将活人的灵魂装进木偶,然后直接cao控木偶。但是做到极致了无外乎可以直接驱使有意识的傀儡做事。”

    “你看奈布,”杰克晃了晃手里的娃娃,“这是我亲自制作的你的本体。我综合了这两种方法,把你的灵魂锁在了里面,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杰克凑到奈布耳边,仿佛看不到对方的战粟,“如果你要逃走的话,可千万别忘了这个娃娃。”说着亲了奈布的耳垂一下,在雇佣兵浑身都僵硬中站直了身体,“第一个晚上,就先让你一个人好好适应适应吧。”

    不知道为什么,奈布在其中听出了残忍的味道。

    03.

    “晚安,亲爱的。”杰克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间的灯。杰克关上了门,无边的黑暗里,奈布无助的缩进了被子。

    雇佣兵当然不可能屈服于现状,他镇定下来,裹着被子起来摸索和考察房间。房门从外面锁住了,如果采取暴力措施开门很可能会被发现。

    那么窗户呢?奈布微微挑起窗帘一角,外面月色明亮,他发现这间屋子至少在三层楼的高度。敞若护肘或弯刀在手,还能勉强尝试一下,但现在别说武器,就连衣服都是奢侈。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就算没摔个半残恐怕也要被人捉起来举报变态活活打死吧。

    正当雇佣兵迟疑的时候,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摸进了被子里,顺着他的脚踝一路向上。奈布立即掀开被子的下摆,他的皮肤偏白,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有些刺眼。于是在那晃眼的白色中,奈布看见一只黑色的手抓住自己的脚腕。

    奈布眸子微颤,呼吸也变得战粟起来,他撩开窗帘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屋子。方才干净的地面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乌泱泱的黑手。被月光这么一照,屋子里的鬼手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波浪一般向奈布这边涌来。有的抓住了他的脚腕,有的伸进被子里去摸他光滑的肌肤,有的拉扯的掉他过在外面的被子,还有的扣着他的肩膀把他往下按。

    那一瞬间奈布只感觉拉扯和抚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很快就让他再没了招架的能力。无数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他的乳尖、肋骨、腰腹,盘旋在他的大腿内侧极尽挑逗,yinjing和后xue自然也不能被放过。

    “唔——”奈布难耐的发出一声气音。

    这些手尽职尽责的服务着奈布,扣挖着敏感的内壁,照顾着他身上每一寸的敏感点。奈布受过酷刑,走过沙场,伤口滚盐,横尸遍野,什么没有见识过?偏偏不曾有过情动,结果现在栽倒在了傀儡师手里,可算是被折腾的痛不欲生。

    他这回算是知道了,杰克临走前那若有所思的残忍眼神到底是为什么了。那家伙根本没打算给自己喘息和逃跑的机会——“啊啊——唔”——手指挂过奈布的敏感点,一瞬间的刺激让他的思绪不能再清醒的思考下去,巨大的快感让他几乎沉沦。

    “哈啊——”奈布仰起头,手指拉扯着他的乳尖往外扯——“疼——不!”

    小奈布也被贴心照顾着,手指温柔的从guitou抚摸到茎根,囊袋被反复揉搓,加上后xue无休无止的顶弄,奈布神志不清,一次次被送上快感的巅峰。

    “太多了——呜啊——太——”奈布眼尾泛红,双眸失神,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后面——哈……”

    04.

    杰克第二天推门而入的时候,屋里已经凌乱极了,被子被团成团丢在一边,奈布整个人陷入了轻微的昏迷,身上到处都是兴风作浪的手以及昨夜yin乱的痕迹,地上还有可疑的白色液体。

    但是杰克似乎并不感觉到脏,他蹲下身来打量意乱情迷的奈布,少顷,他用两根手指捏起了奈布的下巴。奈布迷迷瞪瞪的,只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嘴巴开开合合,“亲爱的,你昨晚一定没有乖乖的在床上休息。”

    “唔?”杰克拨开奈布身上乱七八糟的手,所过之处黑色的手接如烟云般消散。杰克抱起奈布,重新放到床上,有时候他也很奇怪,这个被人称作第一雇佣兵的家伙其实非常的软——尤其在床上。

    奈布是被后xue激烈的冲撞刺激醒的,他被杰克摁在床上,从后面狠狠地cao弄。

    “啊——不——杰克”奈布精神濒临崩溃,背过手去想把身上的人推走,“我不行了,不——啊哈”

    杰克俯下身去,腾出一只手制止了奈布推他的动作。杰克赤裸的胸膛贴在精瘦的后背,他埋头轻轻舔舐奈布身上的刀口,小心而珍惜的模样——“在我这里,宝贝。”他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催眠着奈布,“你可以做一切,杀人放火都无所谓,你做什么我都会包容你,但是……但是,亲爱的,你不能拒绝我。”

    话音甫落,杰克再次凶狠的顶弄起来。奈布嗯嗯啊啊,在绝境一般的快感里竟然感到一种解脱。他想,他多少次枪林弹雨,多少次死神门口徘徊,从来没有人拥抱过他。或者说,那位曾经把他小心呵护的女人,那些曾经勾肩搭背的战友都在无休无止的战争里变成了不会说话的骨灰盒。他第一次知道,被人拥抱和亲吻的感觉是如此温暖。就连后xue不断地折磨都显出一种病态的充实感——我是疯了吗?

    对方总是以一副绅士的口吻对他讲话,实际上霸道而又独断壮行,决不允许有任何不合心意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性事上,凶狠和残忍几乎与他形影不离。

    这样……这样,让人恐惧的占有欲。奈布在混沌的意识中再次昏睡了过去。

    我大概是真疯了。

    05.

    杰克第一次见到奈布其实是在一场宴会,他被人小心的请到宴席,当作尊贵的上等宾客仔细的照顾着。而奈布只是被主办方临时雇佣来的保镖,因为,那位家主似乎惹怒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项上人头几乎等于已经切走了一半。

    奈布与自己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他衣着普通,举止随性,把玩着自己的刀站在家主身后,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仿佛熟视无睹,唯一一次从刀上离开目光是桌子上端上了一盘精致的糕点。那眼睛里瞬间迸出的光彩让杰克突然就移不开视线,所谓一见倾心大抵如此。

    但是那些东西和他无关,奈布也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情,低下头再次专心的擦自己的刀。顺从而安分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位张扬的家主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因为宴会果然被人打扰了。奈布当空一下攥住那破窗而入的羽箭时,会场里几乎没人反应过来,家主也愣在当场。长久的安静里,奈布轻声嘶着的甩开那只箭,手掌因为羽箭的摩擦似乎破了一大块。他甩甩手,平淡的扭头对那位吓得发抖的家主说,“加钱。”

    很快,隐藏在宴会上的打手们纷纷现身。奈布瘦小的身材灵活的游走于这些人之间,攥起来那么小一个拳头却可以直接把人垂到骨裂。杰克惊叹于他灵敏的身姿,冷漠的表情,像是天生凌驾于人上的杀戮精灵,鲜血泼在他姣好的半边脸上,平静却深深地刻在他的眸底。

    又不一样了。杰克想,最开始的时候他站在那里,看起来那样卑微又渺小,忍气吞声似乎就是他的生活。后来他的眼睛里蹦出了星星,却是为了一盘饱腹的糕点,一盘糕点就能让他露出那样可爱而又吸引人的表情。再后来,他打斗起来,全身所有的细胞就如同瞬间被激活。他如同翱翔高空无往不利无坚不摧的鹰,如同纵横草原风驰电掣所向披靡的狼,耀眼的整个世界只装的下他一个。

    你看,他可以轻松地捏死所有让他不爽的人,但是在他的眼睛里却又找不到一丝杀意。他本可以做一个浴血而生的贵族,却偏偏心甘情愿的当一个落魄寒酸的凡人。

    杰克想,我要得到这个人。

    所有的光影、画面、人声都逐渐变成灰白色的背景板,杰克的瞳孔深处最终只留下了一个矫健的身姿。

    那天奈布隔着sao动的人群远远地看见了杰克,可惜什么都没能记住。

    06.

    除了性事方面,杰克待奈布大概算是极好,偏偏只那一点就让奈布受不了。最开始的几天,他每天浑浑噩噩,杰克狂热的需求那让他几乎以为下一秒就会极乐登天。

    渐渐地,杰克大概也发现了这样是不可能真的得到奈布的。于是他开始带着奈布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仍然充满了恶趣味——比方说,他要奈布做模特为他做裸画,他抱着奈布喂他吃饭坚决不允许他自己动手,他总是喜欢给奈布扎一些奇怪的头发、穿一些奇怪的衣服。

    “哈……”

    杰克正面干着奈布,看着人情迷意乱的样子分外安心,“奈布?”杰克一挺下身,凑到奈布耳边,轻声唤着,“奈布?”

    “啊……”奈布两只手搭在他的肩头,模模糊糊的应着。

    “亲爱的,你真是太好看了。”杰克摇着头感叹道,“真应该让你自己看看。”

    为了践行自己说过的话,杰克第二天把奈布双手背后绑在了椅子上,两条腿大开锁在天花板垂下的链子上。然后缓缓踱步,回了自己的画板前。

    “你他妈又要干什么?”奈布瞪着一双恶狠狠的招子,语气却因为连日来的cao劳变得毫无攻击力,反倒是如同一只奶猫,张牙舞爪的想要扑过来咬人,却连牙都还没长好。

    “我说了宝贝儿,我应该让你自己看看你意乱情迷的样子有多美。”杰克微笑的回答,手下开始调色。他皱眉端详了奈布一会儿,突然开口“这样不对。”

    “这样不对,奈布。情难自禁,你得表现得情难自禁一点。”杰克放下调色盘。

    “滚你马,老子不懂什么叫情难自禁。”奈布恶语相向。

    杰克于是无奈的站起身,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嘟囔,“又在说谎了奈布,你分明懂的,每天晚上——你每天晚上都是那个样子。”

    杰克找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走到奈布身边,亲昵的亲吻着他的唇角和眉心,“别着急,我知道这些情动是表演不出来的。我帮你。”

    奈布紧张的缩了缩xiaoxue,杰克额拔开瓶塞轻轻地在他的xue口点了点,接着重新搬了一把凳子坐到奈布身边,两人无声的对视着,奈布的xue口开始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瘙痒。

    “你!你他妈给我——”奈布剧烈的挣动着自己被捆起来的手,“你给我下药!”

    很快,奈布就知道杰克手段并不止如此,他感到了熟悉抚摸徘徊在大腿根部,但是杰克坐在凳子上分明没有过动作。奈布慌了起来,低头向下看自己,那第一晚的黑色鬼手又从地板上冒了出来——“你又做什么,杰克!”

    杰克这回没有搭腔了,他仿佛欣赏着一出精彩的话剧,嘴角还带着赞叹的微笑。

    那些手指按压着xue口周围的褶皱,抚慰着他身前的小东西。奈布这两天已经被调教的敏感极了,几下轻易地暗示性触碰足以让他被勾起情欲,他难耐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身体,“唔”

    偏生那些手指分外过分,多次浅浅的插入又迅速的离开,勾的他眼角泛红,咬紧了嘴唇才没把渴求的字眼喊出来。羽毛一般的抚摸很快落在了他全身,他的肋骨被一根一根描摹,他的yinjing被手指温情的慰抚,他的囊袋被小心的呵护在掌心。

    “啊——”奈布终于忍耐不住的哼出声来。

    这一声仿佛是什么号角,xue口那些兴风作浪的手一起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在他的全身点火,浅浅的进出他敏感的内里,却从不久留。

    “痒啊……”奈布屁股摩擦着椅子,情乱的说,“进来——哈——”

    但是没有,没有东西可以填满或者满足他,xiaoxue一开一合的欢迎着那些手指,却被无情的冷落。药效渐起,xiaoxue可怜巴巴的滴着水,里面想来已经湿透了,情欲和痒意疯狂的涌入后面和奈布的大脑。

    “啊哈——我——”奈布的声音里带上了星星点点的鼻音,“我要,不行——给我,进来哈啊……呜呜”

    杰克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停留在了奈布的yinjing上,他说“这里,还不够漂亮。”

    那些手仿佛接受到了暗示,一股脑冲向那里,奈布本就已经发硬的欲望如何还坚持得住。没几下便剧烈地抖动起来,囊袋饱满,里面蕴藏的东西仿佛立即就要喷涌而出。杰克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从怀里拿出了那个奈布的人偶娃娃,轻轻按了按娃娃的小东西。

    “啊——啊啊——不——”奈布发出崩溃的声音,硬挺的yinjing绷得直直的,但是却没有一点东西泄出,“让我啊——呜呜——啊——”眼泪从奈布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落下来,瞳孔已经找不到一点清醒的迹象了。

    “乖”杰克俯身亲吻了一下奈布,“忍一忍,这样你情动的样子会保持得更久一点。”

    奈布脸色泛红,坐不住似的开始在椅子上扭动。他前面射不出去,后面得不到满足,整个人痛苦极了。

    “太漂亮了亲爱的。”杰克坐回画板前,开始仔细绘制对方的模样。那迷乱失神的眼睛,那发出诱饵叫声的嘴巴,那上下滚动的喉结,那求而不得的后xue,还有那喷薄待发的玉茎上的每一根经络。

    07.

    奈布做了一场梦,他梦回战场。想起自己杀敌时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想起自己与战友们并肩作战的时的酣畅淋漓。硝烟漫天、火光遍地,他们倒在战壕里共饮一杯酒,他们背对对蔑视倍数以上的敌人。

    最后,那位已经模糊了面孔的队友倒在了他的眼前。

    战争啊,战争真的有那么潇洒快意吗?

    你回头看看,回头看看,那遍地的尸首曾经是鲜活的生命,那寸草不生的荒地曾经是美丽的花海。你回头看看啊,看看你儿时游戏的草房子还有草房子里等待你回家的母亲,都在那片火海里。

    奈布在梦里流下泪水,那些他本以为忘记的、淡去的记忆重新侵略了他的身心,他好悲伤。

    雇佣兵哭起来是无声的,所以杰克的惊醒也莫名其妙,但是他莫名心悸,睁开眼睛就看见月色里泪人一样的雇佣兵。奈布双目失神的靠在床头,泪水无声的决堤而出,打湿了自己新换的衣服。

    “怎么了?”杰克问,他起来要过去抱紧奈布。

    “怎么了奈布?”杰克把人按进怀里,揉着奈布的头发,泪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衬衫,“是想起什么了吗?”

    奈布闭起眼睛反抱住杰克,却什么都没说。

    08.

    逃跑的机会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后。杰克从外面回来,似乎是被人灌了酒,什么事情都没做,抱着奈布就睡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这位恶趣味的傀儡师睡颜极好。奈布看着他鼻梁高挺,睫毛浓密,唇瓣丰盈的样子不禁开始走神,如果这个人一开始好好追求自己的话,他也不是没可能动心的。偏偏要采取这样激烈的方式,就好像一刻都等不得了。

    但是想归想,机会难得。奈布从他身上摸出了那个随身携带的傀儡娃娃和大门的钥匙。看着娃娃,却犯起了难,杰克特意嘱咐他逃跑要带着这个娃娃。但是这个娃娃到底有什么作用?也许把它留给杰克,对方就能找到自己?还是说,其实杰克也不过是玩心眼,只有带上它才能找到自己?

    算了,半路扔掉好了奈布翻出了杰克的衣服,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奈布选择了去森林的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如果是穿着这身衣服到市里去,一定会被当成哪里逃出来的凡人,还抢了富人的衣服。

    月光铺在坎坷的路面,寂静的树林里只偶尔传来一两阵微风的声音,树叶哗啦啦的从身后滚过。

    奈布回头看了看那个困住自己的别墅,那间房子现在睡了一个会拥抱自己、呵护自己但却荒yin无道的混蛋。雇佣兵随手把娃娃丢在了地上,最后看了一次那间别墅红色的尖顶,扭头走进了密林深处。

    树叶落在娃娃旁边,孤独的娃娃不知疲倦地笑着。

    奈布的身影,离它越来越远,一双鞋却出现在了他面前。

    杰克蹲下身,拾起自己费尽心血制作的娃娃,礼帽的遮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依稀看见他勾起了嘴唇,声音愉悦里带着寒冷,“宝贝儿,你真是让人伤心啊。”

    09.

    奈布走了一夜,才在森林里见了一两个猎户,然后拿从杰克那里顺走的金币换了那猎户儿子一身廉价的衣服以及一顿饱餐。

    衣服是这一家人自己做的,黑色打底,还带着各种颜色的补丁。奈布在猎户家小睡一阵,挨到中午方才准备启程,才走出不一会就听见身后有吵闹的人声。奈布直觉那是杰克的人,怎么会这么快?!

    奈布咬牙,铤而走险,选择了一个陡坡,闭着眼睛一个猛子窜下去。一路无数野草石子,凭着他雇佣兵期间打下的基础,竟只有左耳受了点磕磕碰碰的小伤。但是这双换来的劣质鞋子怕是就要磨见底了。

    奈布本以为这一下可以甩开这帮人很远,哪里知道还没走多远就听前面杰克说话的声音,“应该就在附近了,大家仔细找一找,我这只猫调皮得很。”

    奈布扎进草丛里,摒弃凝神,透过杂草的缝隙去看杰克。对方还是那套一成不变礼服,带着礼帽,和金边的单片眼镜,风度和举止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中都显得不差分毫。

    “我那只猫——”杰克眼睛眯了眯,勾起嘴唇温柔的笑了,“说是一只黑猫怕是不太准确,他的肩膀上有一块黄斑。”

    奈布下意识看向自己左肩,那里有一块黄色的补丁。

    “他的肚皮是白色的。”

    奈布看想自己腹部,那里因为方才的滑坡破了一道口子,露出自己雪白的皮肤来。

    “他的左脚毛发是绿色”

    奈布握了握拳,死死盯着杰克一开一合的嘴巴,感到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他的左耳朵还受了伤。”

    “杰克先生”有人出声询问,“有这么奇怪的猫吗?”

    “是啊,毛发还是绿色的?”

    杰克微笑的点头,看上去心情很好“我家猫非常可爱,就是脾气不太好。酬劳的问题大家可以放心,只要找到我的猫,在原有的基础上我会把酬劳翻倍。”

    管它是什么猫呢?谁会跟钱过不去,也许只是富人们的恶趣罢了。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点着头分散开了。

    但是杰克并没有离开,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嘴角还保持着微笑。

    过了很久很久,找猫的人回来询问过杰克两次,他都一一好脾气的应答。终于,奈布闭起了眼睛,豁出去一样站了起来,颓然的走到杰克身边。

    杰克笑意越发浓沉,轻轻抚摸的这奈布的脸庞,丝毫不介意对方带着恐惧和愤怒的目光夸赞道,“好孩子”

    10.

    杰克这个人,很难从他的表情里窥见他是什么心情。他不论是愉悦还是生气都会用微笑来表达。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奈布往后缩了缩,自己这一次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杰克总是会在旁枝末节上对待奈布有足够的耐心,但是这种一旦涉及到性就会展露出自己疯狂的欲望。

    你可以想象这位绅士是如何把15颗玉珠塞进小傀儡的体内,威逼诱哄他一颗颗的自己排出来。又是如何让他在情欲中求而不得,被无奈的自慰给他看。奈布红着脸,把自己的手指伸进温暖柔软的后xue,在杰克的指导下意乱情迷的揉弄自己的敏感点。最后,他浑身瘫软下来,倒在杰克怀里。

    杰克卸下强硬的伪装,轻缓地抚摸他发红的眼睛和鼻子,然后重重的进入了他。

    “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吗?”

    混乱的呜咽和yin糜的噼啪声中,奈布听见杰克问自己,声音说不出的难过。

    11.

    奈布被杰克折腾的整整发了三天高烧,那期间的记忆断断续续,通常还没怎么清醒就又一次昏睡过去。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他隔着微掩的门扉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白头发的客人。

    他似乎在与杰克做什么交换,两人聊得非常投机。

    奈布偷偷站起来,贴到门边去听,可惜两人的谈话已经接近了尾声。白发的男人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杰克说,“您的胆量真是让我惊讶,虽然我仍然认为这是一件愚蠢的事,不过如果您坚持的话,我也乐意帮这个忙。”

    “相信我,如果您像我一样孤注一掷的话,或许早就脱离单身了。”杰克替人拉开门,把人送了出去。

    这之后的几天,奈布经常在别墅里见到白发的男人,杰克不在的时候甚至还会代替他照顾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杰克从来不许外人随便见自己,或者说,他的别墅根本就很少来人。

    而这个叫约瑟夫的人已经是本周第四次出现在别墅里。约瑟夫泡好了咖啡端进屋子的时候,一眼就对上了雇佣兵狼一般的眼神。他不得不赞叹杰克看上的人是一个极品,抛开原本好看的面向,奈布不屈不挠的性格真是永远都让人惊喜不断。

    “哈喽”约瑟夫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小朋友今天要听故事吗?”

    据约瑟夫自己说,他已经60多岁了,管奈布叫小朋友是很正常的。并以此决绝了奈布让他换一个称呼的要求,变本加厉的用这个称呼他。于是奈布发现,这人骨子里和杰克是一样的恶趣。

    “并不用,”奈布没好气道,“您如果能出去留我一个人的话我倒是会更高兴一点。”

    约瑟夫没有回答,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回过头来笑看奈布,“看起来,今天杰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那么我们来讲讲两个小男孩的故事吧。”

    “我说我不听。”奈布揉了揉额头,躺在床上背过身去。

    “一个叫做小约,一个叫做小杰。”约瑟夫并不理睬奈布,自顾自的往下说“表面上看过去,这俩人从小就非常要好。他们一起吃,一起玩,一起学习术法,几乎形影不离。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从一开始他们就恨不得弄死对方,斗争和杀伐在他们之间不断上演。”

    “为什么”奈布转回身来。

    “小杰可能是嫉妒小约举世无双的外貌吧。”约瑟夫说,“但是对于小约来说,这就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了。其实我们摄影师也不仅仅是照照相那么简单,我们也是十分古老神秘的以各家族。在傀儡师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由于他们自身力量薄弱,经常需要求助于我们来得到活人的灵魂。”

    “当然了,摄影师家族与生俱来的高贵使然,很少有人把他们放在眼里。寄人篱下、点头哈腰的日子可不好过呀。”约瑟夫喝了口咖啡,“后来,傀儡师一族逐渐壮大,渐渐地他们开始不再需要摄影师们的帮助,多年累积的怨恨的屈辱让他们很快与摄影师反目成仇。对小约的家族来说,这些人无外乎恩将仇报。”

    “后来有一次,摄影师家族毕竟壮大了几百年,里面的腐朽和狂妄注定了他们的时代即将结束。傀儡师家族在那几年的斗争中几乎把摄影师们搞到覆灭。但是百足之虫虽死不僵,十几年的养精蓄锐后他们再次和小杰的家族咬在了一起。两边难舍难分之际,居然双双被皇族叫进了宫里辅政”

    奈布正听得仔细,约瑟夫却收了声不再言语,只是盯着自己,“然后呢?”

    “然后?”约瑟夫说,“然后两人达成了微妙的停战,但是小约仍然非常希望小杰去死。”

    奈布没有吱声,约瑟夫站起来再次看了看窗外,“啊,杰克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他一路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奈布,“啊,对了,话说回来,他对你真的很看重呢。居然用自己的血来制作你的傀儡本体。”

    “要知道如果用傀儡师自己的血制作傀儡的话,本体被人戳中心脏,活人傀儡就会被放出灵魂得到自由,而傀儡师则会与娃娃一起……”约瑟夫没有说下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12.

    这个暗示很快在奈布心里扎下根来,如果他想跑,就必须要毁掉傀儡娃娃。

    但是他又动摇了,他不想像禁脔一样待在杰克身边没错,但是他去不想去还杰克的性命。而杰克仿佛是对他越来越放心了一般,一个月里他有过无数机会触碰偷走毁掉那个他本体的傀儡娃娃,但是因为犹犹豫豫,到现在也没能下去手。

    这天,奈布推开杰克的书房的门,本该在里面工作的傀儡师却不见了踪影。他的桌子上摆着那个让奈布苦恼多时的娃娃,旁边还放着一只锋利的箭。

    奈布眸光微闪,难以置信的走到桌子边。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懂了,杰克不是对他放松了警惕,只是把自己的心交到了他的手里罢了。

    奈布在桌子边站了很久,最终一下掰断了那支箭突颓然的坐在了一边的藤椅上。

    杰克推门而入,单膝跪在他的身边,神色缱绻而深情“奈布,这可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完】

    1首先解释一下文章里没有交代清楚的事情,老约和老杰的事情诚如约瑟夫所说,但是把这件事告诉奈布是杰克的请求。对于杰克来说,站在他的立场上,只有约瑟夫来说这件事才会有可信度。对于约瑟夫来说,他一不讨厌看热闹,二希望杰克去死,所以很乐意接这个委托。

    2写到最后的时候有点坚持不下去,老实说我觉得有点烂尾。不是说这个结局不满意,而是渲染和描写,根本没有写出我想要的感觉。但是这两天写的有点没手感,姑且发出来,以后可能会改。

    3以及,本来打算开三次车和一个车轱辘的,最后剪吧剪吧都给剧情让路了。一开始我只是打算写一个纯rou爽文,后来写着写着就歪了,对专门来看车的小伙伴真的感到抱歉。

    4最后那个傀儡师和摄影师的梗是写到最后突然来的灵感,个人感觉还挺带感。以后有时间展开了写。黑的约瑟夫真的好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