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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勾起笑意,“齐老板,你告诉我,什么最重要!”茶楼的客官注意到与茶楼老板争论的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孙耀光几人也站起来看着不知为何一身冰凉气息的男人。齐硫苦笑,“你也怪我吗。他这般做,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你要我看着他滥杀无辜吗!洛千雲,我不知你竟如此不明事理。。。”啪!安静茶楼中,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泛红的眼眶。看热闹的人也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试图上前劝慰。洛千雲手掌泛疼,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再给他来上一巴掌,都不解气。齐硫动了动唇角,伸手避开那些试图上前的人,将洛千雲硬拽着拉上了二楼。洛千雲甩开他的手,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悲愤。压抑着哽咽的声音,洛千雲深深看着齐硫,眼眸闪动,他轻声道,“齐硫,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齐硫握紧拳头,背对着窗户,没有出声。洛千雲缓缓扯动唇角,扶住一边的桌角,将身上背的竹篓放下来,“你想过你的毒是怎么解的吗。”齐硫眼眸暗沉,嘴唇微动。洛千雲苦笑摇头,“不是我,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齐硫转身看他,胸口的跳动突然变得很快很快,急速而猛烈的跳动起来,就好像什么要破胸而出打破他这几日的愤怒和无措。“用彼身,解汝毒。”洛千雲睁大眼睛,睫羽微颤,眼眸迷离,“你只看见石清河为你而双腕蚀伤流血,你却没有看见,也没有问过,北轩他做了什么。”齐硫突然收紧袖口里的双手,指缝深入掌心。“他用毒血攻你身体里的毒液,最后,将毒液全部引至。。。腹部,两个月大的孩子,替你和他承受了毒液,归于尘土。。。”洛千雲的大大的眼睛里,一大滴眼泪流下来,滴在他手心里刚采摘的青绿色药草中。竹篓上,没有打磨好的藤刺在洛千雲手心里划上一道浅浅的血痕。“齐硫,我手背上的伤口,你看见了,却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你看见他冷漠,看见他固执,看见他错的离谱,看见他疯狂,看见他神志不清,你有想过他为何这么做吗。”洛千雲站起身,走上前,将一株药草放在齐硫紧握的手里。齐硫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让他发不出声音,让他感到窒息和错愕,让他的心颤抖不停,最后只能哑声道,“怎么会。。。”“残留在血液里的毒液干扰了他的神智。放大了他的恨,放大了他的不甘和害怕。那么温和如玉的人,你知道吗,孩子流掉的时候,他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明身下的血连衣袍都染湿了,他却没有一丝反应!”洛千雲闭上眼睛,身体剧颤,大声嘶吼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这样做,死的人就是你!你是他的全部!。。。。。多可笑的全部啊。。。”齐硫紧握的拳头从指缝间隐约混合着药草的颜色,带着猩红,流落下来。高大的身躯像是瘫倒了一般,踉跄,“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洛千雲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北轩他有错,我替他。。。向石清河。。。说声抱歉。我,会带他走,带香香离开,就算是死”他别过头,“就算是死,都不会给你再带来麻烦。”洛千雲转身离开,齐硫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腕,哑声,“不要,不要带走他。”“齐硫,你们相识那么久,他先是你的兄弟,再是香香的爹爹。连你都忘了什么样的他吗。齐硫,你的心,被什么蒙蔽了。”洛千雲背对着他低声道。齐硫脸上是悔恨,是惶恐,是震惊,是。。。痛苦。“叫他一声北轩吧。”齐硫按住洛千雲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从没把他和意弄错过。”洛千雲抬头看着他,脸上浮起一层类似怜悯的神情,“你没有弄错过,只是你不敢承认你的心罢了。”幽黑的瞳孔微微放大,失去力气般放下双手,洛千雲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直到过了好久,安静的屋中才响起近似低喃的声音,想是自问自答,又像是,承认。“也许吧。”男人靠着紧闭的房门滑落坐在地上,低声苦笑,“都那么久了,怎么会,不在乎呢。”------------------------------------又重新从齐府的小院搬到着偌大的茶楼中。二楼靠近街巷的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呕吐声。碎了一地的陶瓷碗片和洒落的浓黑的药汁伴随着鲜红的血液铺了满地,洛千雲扶起即便是这么猛烈的呕吐,昏迷的人却仍旧紧闭着眼睛的闻北轩,给他用已经血迹斑斑的锦帕将身上的残血擦干净。被一次又一次打击的小孩终于在没有外人的屋中哭出声,“北轩,你喝下去好不好,你喝下去啊,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有多重。”他跪倒在床边,“你不要香香了吗,你不要我了吗,喝下去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北轩,千雲求求你了”苍白如瓷的清瘦男子嘴角边,蜿蜒的血痕从浅薄的唇边一直没入白皙的衣领中,不一会儿,亵衣领口边便是刺目的鲜血。两天两夜,什么药都没喂进去,每一次喝进去的苦药都会被混着鲜血咳出来。洛千雲扶住床栏,忍不住哭出来,“北轩,你真的不要香香了吗。”门外,贺长昭敲门的动作被凝固,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如一尊石像般沉默。天色缓缓变暗,变淡。星辰闪烁。齐家茶楼被蒙上了一层肃杀般的沉默。楼里,邵越冷漠的坐在上位,他面前站着齐侍卫。齐硫原本俊朗的面孔上青紫一片,显而易见的伤口,让一贯潇洒风趣的齐老板多了七分狼狈,三分落寞。齐午按着齐尔的肩膀,控制着他不要再主子面前动手。邵越脸色及冷,寒冰一般,看着他们。“齐尔,动手伤人,刑十鞭,你可有怨言。”邵越冷漠开口。齐尔挣脱出齐午的控制,单膝跪下,“主子,齐尔甘愿受罚,但绝不后悔动手打了这混蛋!”邵越看他一眼,齐尔坚定的挺直身体,不肯收回自己的话。“齐硫,你身为齐侍卫之统筹,齐意有错不上报,你可愿受罚?”齐硫单膝跪下,沉声道,“属下愿意。”邵越勾起冰冷的唇角,刚毅的气质不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