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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味来。这张弥之倒不愧是个谋士。作为一个对我了解不多的人,别人看我多着眼于我那满天神佛的名声,而他想到的却是我身后的云氏。“武陵侯云晁?”谢浚道,“听说过些许,伯文兄莫非是说,这云霓生与云氏有瓜葛?”张弥之笑一声,不紧不慢道:“子怀不必瞒我,你知道的必不止这些。秦王帐下有一国中大夫云琦,正是云氏后人。他父亲云宏,原追随袁氏,为颍川太守,后因袁氏倒台坐死,云琦亦在牵连之列。秦王得知之后,出力将云琦保了下来,留在秦国做国中大夫,亦充任帐下幕僚。这么一个年轻不曾出仕之人,为何秦王如此重视?实乃秦王看中了云氏辅佐之才。至于那云霓生,当初她诈死蒙过了天下人,如今又忽而现身,想来与这云琦颇有关联。”我听着,不禁意外。张弥之能深入至此,想来确是下了些功夫。谢浚也笑了笑,没有否认。“什么都瞒不过伯文兄。”他语气无奈,道,“不知伯文兄意欲何为?”“我从前有个同乡,名刘景,乃荀尚府中门客。秦王救云琦之事,便是他告知了我。他还说了一事,云琦的父亲云宏为了脱罪,向荀尚供认了云氏有一套秘藏典籍,云氏所有秘术精华,皆尽收于这典籍之中。荀尚得知后,特地令人从云宏抄没的物什之中,将这秘藏找了出来,送去了雒阳。可惜这典籍晦涩难懂,字形皆异,当时荀尚教所有门客都看过,无人可解,久而久之则兴趣寡淡,束之高阁了。后来荀氏倒台,这书再不知下落,而我那同乡也因连坐死在狱中,我每想起此事,皆深为遗憾。”我想,同乡死在了狱中,他感到放不下的却是些素未谋面的书,当真有情有义。“如此。”谢浚淡淡道,“确是憾事。”张弥之继续道:“我在意这秘藏,乃是对云氏的本事好奇罢了。相传云氏集古今秘术之大成,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子怀乃追求学问之人,莫非不想知道那云氏谋术到底是何模样?”“自是想知道。”谢浚道,“可伯文兄方才也说,那秘藏已不知下落。”“虽不知下落,可通晓秘术的云氏后人还在。”张弥之道,“那云霓生便是。”“哦?”谢浚道,“不是还有云琦?”“云琦?”张弥之笑一声,“我留意过云琦所出谋略,平凡无奇。子怀与其共事,大约也早有察觉,不堪大用,有秦王留着他,不过是为名声所惑罢了。倒是那云霓生,留名之事虽不多,却桩桩令人称奇,震撼天下。”“难道不是妖术?”“世人不解之事,谓之为妖。传说云氏秘书通天达地,囊括八卦命理谋略奇计,变通于无形,细究起来,岂非就是妖术?以我看来,那云霓生所作所为恰恰合乎传说,乃精通云氏秘术之人。”我听着这话,竟不禁生出些虚怀若谷之意。不过张弥之和云琦一样,显然胃口大得过了头,竟然也把算盘打到无名书头上。“伯文兄想要云霓生?”谢浚听出这话里的意思,讶然问道。“正是。”张弥之道,“活的。”谢浚有些为难:“可在下昨日已在大王面前许诺,要将她首级送到大王面前。”“大王不过是忌惮云霓生真将秦王救回来,只要秦王殒命,她是生是死皆无所谓。”张弥之道,“子怀放心,只要将云霓生绑来雒阳交给我,一切好说。”“伯文兄要这云霓生做甚?”谢浚道,“收为大王门客么?”“大王门客多得数不胜数,要一个女子做甚。”张弥之笑一声,缓缓道,“大王在东平国有刑狱,平日皆由我掌管,任何犯人,管他有无妖术,到了狱中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浚有些吃惊:“伯文兄的意思是……”“子怀只消将云霓生教给我,不久之后,我可将云氏秘术汇编成册,给子怀送上一份。云氏那学问可是积攒了数百年,你我朝夕可得,岂非大善。”谢浚笑了笑,声音却有些犹豫:“这……”“子怀。”张弥之声音随和,“大王有意在秦王死后,将辽东兵马并入幽州都督所率外军。你昨日走后,大王与我商议那幽州都督人选之事,恐怕子怀所愿要落空啊。”谢浚忙道:“怎讲?”“子怀自是才能出众,但诸州持节都督,眼下皆宗室担任,大王也不欲坏了规矩。先前大王有意推举乐浪郡公为关中都督,但周氏从中作梗,任用了桓皙。此事,大王也不欲追究。不过自大王用事以来,二王子仍无适宜官职,这幽州都督,大王思考之下,却有意让二王子充任。”这话里的意思已是明了,谢浚即道:“云霓生之事,在下定全力而为,伯文兄放心。”张弥之声音愉悦:“如此,有劳子怀。”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张弥之告辞而去,谢浚送他出门,没多久,堂上安静了下来。我从屏风后走出去,等不多时,谢浚回来了。“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谢浚问。“听到了。”我说。“你打算如何?”谢浚问。我说:“张弥之不是说了,要你将我送到他手上。他既然以幽州都督之位相要挟,长史怎好推拒?”谢浚神色有些无奈:“霓生,你知我是假意答应。”“真假无所谓。”我冷笑一声,“他须得先有命在。”谢浚目光定了定。“还有一事。”我转开话头,道,“王府中可会往董贵嫔宫中送去大件物什?”谢浚道:“董贵嫔有风湿之症,每逢天寒,殿下会从辽东送来新制的裘衣裘毯,每次皆有数车。”我说:“今年可送过了?”“还不曾。”“王府中可还有存货?”“有是有些。往年送到王府中的贡品,总要再检视一番方才送入宫中,总有些途中损坏的,只得存在库房之中。”谢浚不愧是长史,对着王府之事了如指掌。我微笑:“甚好。”宫中的招呼既然已经打好,那么最要紧的,自然就是行事本身了。依照前日议定的安排,申时,我来到那别院边上,翻墙入内。院子里的老仆显然不曾想到我会这样进来,见面的时候,吃了一惊。我不多解释,道:“桓公子可来了?”“不曾。”老仆见过我,神色很快恢复镇定,答道。“沈公子呢?”“在堂上。”我颔首,径自往堂上而去。沈冲显然早已准备好了见面,已经端坐在了堂上,惠风侍立一旁。见我进来,她露出笑意,迎上前:“霓生。”我也笑笑,与沈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