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书迷正在阅读:再撩我就亲你了、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成为玄学大师之后、我的极品同居男友、穿成反派大佬的白月光、你的浓情我的蜜意、热恋小行星[电竞]、(快穿)系统总让我撩男主、(hp)全员BE后,我穿越了、死对头每天都在撩我
不出三世。前有周王管叔蔡叔之乱,后有前汉诸吕之乱,皆是如此。我想了想,觉得似有几分道理,又问,若果真乱了,我们如何是好?祖父笑笑,说他已经活得差不多,应该见不到了。“若有乱象,必首出雒阳。”他说,“你见势不好,便回蜀中去,待得安定了再回淮南。”这些话,如今想起,倍觉清晰。可惜祖父未算到我就在雒阳。万一生乱,我便要立即去蜀中么?此事我想过许多次。就算天下大乱,也终有会结束的一天。无论我到何处避乱,将来也还会回到淮南。只要田土在手上,屋舍可以重建,田地可以重垦。而无论乱与不乱,最紧要的,乃是钱财。所以,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我努力多挣些钱物傍身,也是有利无弊。“就算皇帝明日便气绝,这天下也不会即刻乱套。”我对曹麟说。曹麟问:“何解?”“你看雒阳那么多的权臣外戚诸侯,就算要乱,也须得明争暗斗上一阵子。”“你算的?”“我猜的。”曹麟:“……”我说:“你放心好了,若见势不好,我自会脱身。祖父说过,如天下大乱,就让我去蜀中。”曹麟眼睛一亮:“果真?”我说:“果真。”他终于放下心来,露出笑容。天色渐渐暗下,再是不舍,也到了分别之时。我把阿白抱回车上,将车帏封好。然后目送着曹麟坐到车前,扬鞭催马,驾车而去。我站在原地,朝他的背影招着手,一直到看不见。相别七年,重逢却只有一日。——“蜀中远离中原,乃安宁之地,故而可去。”祖父当年曾补充道,“只是你去了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去找曹贤,你须得谨记。”“你可定要来啊!”方才,曹麟回头,朝我大喊道,我望着远处的夕阳,心中长叹。*****之后,一连几日,“璇玑先生”几个字一直被人提起。但因为只留下了一首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诗,渐渐地,自然淡去,只有一些沉迷于咬文嚼字探索隐喻无法自拔的好事之人仍在坚持。至于公子,曹麟写的诗实在是惨不忍睹,公子与我讨论过几次之后,也开始嫌弃起来,说如璇玑先生那般可指点高祖的高人,作诗必不会这般生硬,大约是伪作。我不置可否。其实,我希望人们信以为真。特别是秦王,他最好坚定地以为璇玑先生另有其人,之前是他寻错了去处,从此不再来烦我。不过从这以后,我都不再听到秦王的消息。倒不是他销声匿迹,而是公子入仕之期已至,我须得忙碌起来。每天天还未亮,我便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起身,毫无怜悯地将一脸起床气的公子拖起来,伺候他洗漱更衣。这比从前伺候他上学更麻烦,因为官署有官署的规矩,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敷衍了事,让他仗着美貌,随便穿点什么也能独领风sao。如今,我须得老老实实地为他修理鬓角,将他每一根头发梳好,束得整齐光亮,再给他戴上议郎的冠。一次下来,须得近一个时辰。不过若非如此,我几乎忘了我有多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他。公子的头发黑得似墨一般,比女子的粗些,却颇为顺滑。我为他梳理的时候,有时会忽然想到诗书上那些形容美人的词句。再想想外头那些为他痴恋的闺秀们,我心里摇头,祸水。公子第一次穿上朝服的时候,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他的身形挺拔,宽大的朝服在他身上并不显累赘,反而有一股肃穆之气,更衬俊美。“我儿是个大人了。”大长公主感慨道,欣喜地用锦帕拭眼角。送他去官署的路上,我见到了沈冲。二人车驾相遇,他端坐在车里,穿着太子冼马的官服,儒雅俊秀。我已经许久未见他这身打扮,只觉看也看不够。与公子寒暄过后,他看看我,莞尔:“你也来送元初入朝么?”配上沉厚的嗓音,简直是绝响。我道:“正是。”“日后便不可再像国子学那般轻松,须得辛苦你日日早起了。”沈冲道。我微笑:“自当如此。”可惜沈冲要去的东宫与公子要去的官署不在一个方向,二人说了一会话,便分道扬镳。到了官署前,公子下了车,整了整衣冠,对我道:“霓生,你回去吧。”说罢,他整了整衣袂,向晨曦中的高门重檐中走去。*****公子早出晚归,我便也得了许多空闲。桓府的仆婢们消息灵通,知道公子不在家,来找我算卦的人也比从前多了许多。当然,府中规矩多,他们一般在午后主人们都在歇息的时候来找我,算卦之余,聚在一起交换八卦。近来贵人们皆是些琐碎的消息,倒是听说皇帝又染了风寒,在宫中卧病了两日,政务也大多丢给了大臣。贵胄们对此议论纷纷,关心的自然不是皇帝身体,而是之后的事。传闻,太子听说雒阳城外二十里的高贤寺近日来了西域高僧,携有一顶佛骨金浮屠,内藏舍利,可镇恶宁心,甚是灵验。太子于是即刻出宫,亲自往高贤寺去将那金浮屠请来,献给皇帝。不料皇帝最厌恶在宫中行僧道之事,太子将金浮屠献上时,只冷笑道,朕夜不能寐,连西域高僧都知晓了?太子闻言,面上半红半白下不来台。幸好荀尚当时在场,以太子孝心一片云云劝解,皇帝的神色才和缓下来。“哦?”一人道,“太子莫非连圣上的忌讳也不知?”说事那人不以为然:“太子一向我行我素,何时有过忌讳?”有人叹道:“这位太子,传言每每皆无好事,将来天下便要传在他手上?”旁人嗤道:“这有甚可cao心,我等不过仆婢,天下谁来坐不是一样?”众人皆笑。公子虽入朝,却仍不乏游乐之事。数日后,我再度跟着公子入宫,不是去官署,却是去宫中的校场。太子一向爱好马射,时常呼朋引伴,在宫中的校场一比高下。这些天天气凉爽,太子玩心又起,召集几十贵胄子弟入宫马射,其中也有公子和桓瓖。最难得的,是沈冲也在其中。他是太子冼马,此番也被太子召了来。众人分成三队,太子、平原王、城阳王各领一队,其余人等抽签。公子分到了太子名下,沈冲分到了平原王名下,而桓瓖跟着城阳王。到了校场之中,只见尘雾淡笼,马声嘶嘶,好不热闹。射御之事一向为贵族们所喜,每个人的随身之物,小到一枚箭簇,大到坐骑,皆值重金。而平日精心保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