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1
书迷正在阅读:再撩我就亲你了、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成为玄学大师之后、我的极品同居男友、穿成反派大佬的白月光、你的浓情我的蜜意、热恋小行星[电竞]、(快穿)系统总让我撩男主、(hp)全员BE后,我穿越了、死对头每天都在撩我
“正是。”公子道。我知道公子行事一贯光明磊落,且此番虽然来硬的,却也不必与临淮王撕破脸,留书也是个交代。“马韬虽投了临淮王,倒不至于敢惹你。”我说,“听闻跟临淮王是个喜好风雅之人,且到底与你是亲戚,此事他即便触怒,当不会如此气急败坏。”“他?”公子冷笑,“未必。”“哦?”我好奇道,“怎讲?”正当说着话,突然,我听到后方隐隐传来一阵异响,似是马蹄声。公子显然也听到了,一惊,朝后方望去。不待我二人询问,已经有人匆匆上前来禀报:“公子,女君,后方有兵马追来了!”公子面色沉下,对我说:“你在此处。”说罢,即策马向后方而去。我自然不会乖乖这般等着,让阿桐来替我驾车,我骑上他的马,也朝后方奔去。黑夜中,只见一彪人马飞驰,举着烛火,跑得甚快,没多久,就到了近前。一眼看去,那些兵马影影绰绰,足有二百多人。中间却簇拥着一辆珠光宝气的鸾车,显得十分打眼。当先一骑拍马上前,向公子行礼,高声道:“钟离县县长马韬,拜见桓都督。”公子冷眼看着他:“县长连夜来此,未知何事。”马韬没有回答,却看向旁边的鸾车。两个内侍将鸾车的锦帷拉开,露出里面端坐的人来。火光下,只见那人大约四十多岁,身形健壮,保养得甚好,面白有须,望之颇是端正。他穿着一身裘袍,金冠宝鞍,看上去颇为贵气。不用人介绍,我也能猜到这个浑身好似长着钱一般的人就是临淮王。“元初。”只见他看着公子,露出笑容,声音颇有中气,不紧不慢,“多年不见,元初别来无恙。既来了此地,怎也不知会孤一声,半夜上路,走得这般着急?”说话的时候,临淮王左右的兵马已经一拥上前,将路上的乡人都包围起来。乡人们登时一阵惊恐,好些小童被吓得大哭。公子看着他,镇定地在马上行个礼:“未知大王在此,外甥有礼。外甥有要事在身,欲他日再登门拜见大王。”临淮王笑了笑:“多年未见,何须他日。今夜月色甚好,孤带来了美酒,欲与元初共品,未知元初意下如何?”说罢,他招了招手,后面却出现了许多内侍,从马车上搬下锦帐丝毯案几灯具酒食等物。我讶然。本以为临淮王这般追过来,是为了那壮丁之事,不想他一字未问,只谈饮酒。再看向公子,只见他仍冷着脸,神色全无变化。“便如大王之意。”片刻,他答道。说罢,他看我一眼,似乎要我留下莫动,而后,下马去。“元初旁边这位,可就云霓生。”临淮王却忽而道。我一愣,公子亦定了定。“正是。”我正好不想留下,随即答道。“孤亦闻云霓生声名久矣,既是元初随侍之人,何不同往。”知道得倒是挺多。看着临淮王,我越来越有预感此事不简单,笑了笑:“大王有邀,岂敢不从。”说罢,亦从马上下来。这临淮王确实是个财大气粗的讲究人。这般大半夜,他跑出来追人,还不忘带上十余车的用物。内侍们想来是做惯了,手脚颇是利落。他们在附近的野地里立起帷帐,铺上厚厚的丝毯,又摆上几只取暖的炭盆,仿佛寻常在外狩猎行乐一般。所有用物,皆镶金饰银,就算是周围的锦帷也都皆是华美,在火光中流光溢彩,透着诡异。伍祥等一众乡人留在原地,大约从未见过这般排场,皆目瞪口呆。一名内侍客气地将公子身上的佩剑收走。公子神色淡然,将剑交给他,自在席上坐下。这席间也给我设了座,就在公子旁边,对面是马韬,上首则是临淮王。酒很快温好,几个男子走进来,各执酒壶,将每人面前的金杯满上。我抬眼看了看,只见他们大约十几二十岁的年纪,皆长相秀美,面施朱粉,身着锦衣,若非穿着男装,几乎雌雄莫辩。心想,传言果然不差。临淮王看着公子,笑容满面,目光闪动。“元初,”临淮王拿起酒杯,道,“这酒,乃是为你我重逢。今日若非县长遣人去寻何户曹,孤险些不知元初在此。”公子没有碰杯子,道:“外甥在书中已言明,此来钟离县,乃为祭奠先贤,无逗留之意。”“哦?”临淮王道,“如此,元初又何以带那些乡人上路?”公子道:“天下时局不定,淮南一向首当其冲。这些乡人皆云公旧人,外甥不忍他们受兵灾之祸,故而带走。”临淮王微笑:“元初贤名,果名不虚传。不过元初可放心,有孤在,那些乱臣贼子休想染指。孤闻得雒阳之变,亦与元初想到了一处,深虑于此,故而先行到钟离县来,以保乡人父老。”马韬忙附和:“大王仁德,钟离百姓必传颂万年。”两人一唱一和,临淮王忽而看了看公子的酒杯,道:“元初不愿饮酒,可是今日孤派人到田庄征兵时,教元初受了惊?”公子道:“大王多虑,外甥不曾受惊。”临淮王摆摆手:“那些兵将都是我带出来的,知他们习性,总那般呼呼喝喝,全无规矩。此事孤知晓之后,即令人给元初赔罪。”说罢,他向旁边的内侍点了点头。那内侍即出去,未几,带着一个士卒进来,手里拿着一只小木箱。他在公子面前将木箱打开,我看去,不由地一惊。今日去田庄中的那个将官的人头,就在箱中,闭着眼睛,血淋淋的,一看就知道刚砍下不久。再看向临淮王,他叹一口气:“孤手下手找到他时,他仍睡得鼾声如雷,任打也打不醒。孤只得将他斩了,以儆效尤。元初猜如何?他脑袋落地之时,仍可听到鼾声!”说着,他自顾地摆着漆案笑了起来,声音磔磔,“岂不有趣!”我心底明白过来。怪不得公子一向拒绝与他来往,恐怕早已知晓了这就是个怪物。“大王实不必如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