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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每天最多花二十分钟思考我的婚事,其实时间该玩玩,该吃喝就吃喝,别太伤神。”

林映白了傅忱一眼:瞧瞧,这是一个有求于妈的人的说的话吗?为什么看起来格外嚣张!

儿子恋爱前后谈了五年,二十分钟她刚起个头,能思考个什么结果出来!不就是趁他爸公休带两位老人出去旅游,逮着亲妈一个人祸害。

傅忱笑着给林映捏肩,不动声色道:“我给您找了本书,是您喜欢的探案悬疑。有空就看看,别一直想,每天最多二十分钟,科学研究证明,多想无益。”

“就你贫嘴。”林映努力管理面部表情,才能板着脸,“放那儿吧。”

“行。”

傅忱功成身退。

走到门口,想起来忘了跟他妈说,这本没有作者署名的还没结局。

“应当不要紧。”傅忱自言自语,嘴角的笑意暴露了这是个有预谋坑妈事件。

临走前,傅忱突发奇想去电视柜里找一样东西,是一本宋代风物研究,他在陆浅衫文里看到一个逻辑不通的地方,他在书里看过相关史料,想翻书求证一下。

要论傅家什么东西最多,那肯是书,其中又以史书为最。

两个书房,满满的几排之外,连客厅也随处摆放着书,以便于能随时随手翻阅,陶冶情cao。

电视柜架子上也全是书,傅忱记得那本书的位置,却便找不着。

他拉开抽屉,在缝隙里发现了一封陈旧的信件,还没被拆开,里面似乎只有一张什么卡。

信封的字迹很眼熟。

傅忱心头一震,他好像找到了一个答案。

那个问题他自重逢起困扰已久,却又在关键时刻被屡屡忽视。

——陆浅衫为什么没钱做手术。

☆、第26章

信封上写着“谨以此表达我的歉意”。

没有署名,但是陆浅衫的笔迹傅忱怎么会不认识。

傅忱还没打开这封信,心里对卡上有多少钱却一清二楚。

陆浅衫的存款不会瞒着他,毕业前,她刚取出一笔稿费,存款预计四十万上下。

她定然是把所有积蓄都赔进去了。

傅忱希望陆浅衫没有这么傻,他拆开信封,掌心掉落一张绿色的农|行|卡和一片便签。

“我请人估值了春日夜宴图笔筒,在三十万上下,这四十万代我父亲赔偿和道歉,请您务必收下。我知道金钱和道歉都无法弥补发生过的伤害,但还是要致上我最深的歉意。

对不起。

关于古董的认识有限,如果笔筒价格超过估价,请联系我另行赔偿,密码在卡背面,电话:180****。陆浅衫。”

薄薄一张纸,傅忱几乎要捏碎了它。

明知道他mama不会收,陆浅衫还是送来了。

明知道钱不会被取走,面临无钱手术的困境,陆浅衫从没想过暂时支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傅忱半跪在地上,胸膛里仿佛有岩浆在炽热翻腾,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陆浅衫不傻,因为她对傅忱爱得太深,所以重视他家人的丁点看法,她怕自己出尔反尔的暂时支取行为,万一被林映知道,再落一个言而无信的印象。

哪怕这个可能微乎其微——林映说过不要赔偿,也不会稀罕儿子前女友的赔偿。

尽管他们已经分手了,陆浅衫仍然那样在意。

她想尽可能地证明,和陆浅衫谈恋爱,不是傅忱的失误,作为两个独立的人格,他们互相吸引,而与出身无关。

这些傅忱都知道。

他清楚得仿佛陆浅衫亲口说出,正因为这样,他感到痛苦和无尽的心疼。

林映在楼上,听了半天没有听见傅忱出门的声音,不由得下来查看。

“你还没走,坐在地上干什么呢?”林映打着呵欠,打开客厅的大灯。

屋里瞬间灯火通明,把外面晦暗的天色照得更暗了。

傅忱微红的眼眶也无所遁形。

大抵正常母亲都看不得孩子在哭,林映疾走两步到傅忱前面,“怎么了?”

傅忱:“浅衫她——”

林映打断他:“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哭一哭就能得到想要的吗?”

她嘴上这样说,但其实傅忱小时候很少为了要什么东西而哭。她的儿子是理智的,聪明的,想要的从来都有办法得到,两岁时就能说得头头是道,清晰地表达自己的需要。

因此,看见这样的傅忱,她是心软的。

更别提,摊牌之后,她跑到网上去翻那些旧事,完全看见了另一面的傅忱。

护短、强硬,以及崩溃时的样子。

傅忱收拾了情绪,下一刻便面色如常地把他妈扶到沙发上坐着。

“虽然隔了两年,但这是浅衫给你的信,很抱歉我把它拆了,但我希望你看一眼。这四十万她——”傅忱顿了顿,“浅衫她真的很不容易。”

短短几行字,扫一眼便完了。

林映久久无言,她问傅忱:“你是不是想说,这四十万本应该是她的手术费?”

“我没有这样说。”傅忱解释,他的本意不是给他mama压力,“没有什么是本应该的。我还可以说,要不是我不死心挽回,她也不会在去音乐厅的途中出车祸。这是她的选择。”

傅忱:“是她爱您儿子而做出的傻逼决定。”

林映讪讪的,她捏紧了手里的便签道:“我说了不用赔偿,你和你姐小时候打碎的东西还少吗,她那时还是你女朋友,我怎么让她赔偿。那个李白春日夜宴图的笔筒,你爷爷后来也不喜欢了……她太倔了,你把这张卡还给她吧。”

傅忱突然按了按额头,“等等,这个笔筒……”

他使劲回想了一下:“我姐六岁的时候在爷爷书房打碎过一个笔筒。”

那时傅忱才四岁,二十年前的事了。

他不记得具体的,但那天下午,家里只有父亲带他们,傅欣慌慌张张地从书房跑出来,说练字的时候把笔筒摔了。

父亲把碎片收拾了,嘴里念了傅欣两句,“这是你爷爷喜欢的……”

瓷器名傅忱没听清,他只记得有个“李白”,因为四岁就背过这位伟大诗人的唐诗。

再后面,一模一样的笔筒又出现了书桌上,年幼的傅忱觉得可能是什么魔术,没有去多想。

刚才林映那句“李白”又提醒他了。

现在想来……

傅忱迅速给在云南旅游的傅叶打了一个电话。

“爸,二十年前,我姐摔坏的是不是李白春日夜宴图笔筒,你怕爷爷生气,找了一个高仿的,对吗?”

“哎,嘘——”傅叶特别宠女儿,傅忱打破了一个,被罚洗了三天碗,他舍不得傅欣被罚,也不想老爷子生气。正好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