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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南学兄,你生辰时正值暑期,届时我得空,必定携生辰贺礼至南府恭贺。”

话落,不待南烟拒绝,他立即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南烟咬牙,这可怎么办?

她眸光一转,看见一旁的孟养,皱着眉头道:“孟养,他这一年待我极好,若他携生辰贺礼上门我却拒绝,是否太过无礼?”

孟养点头,“是不太礼貌?要不……”

这些日子,他在石鼓书院过的不好,便怂恿南烟道:“要不你便趁机表明你女子身份,从这石鼓书院退学。”

南烟行笄礼时,母亲无论如何也是会回来的,她入读石鼓书院是母亲花了大力气从父亲那争取来的,即便退学也应当告知母亲。

南烟颔首,“母亲回来,我便告知她我想退学一事。”

“早该走了!”

孟养道,只不过他的想法亦与南烟相同,道:“只是你走也得走的风风光光的,不说成为书院的丙级第一,怎么也得稳住前三的位置。届时,只待推脱病重在家休养,从此便没了南学此人,而是南烟。”

“不,是炳南烟。”

南烟笑着与他同行,感叹道:“其实作南学也挺好的,若是日后能允许女子与男子一同入读书院那该多好,不像我,如今在书院就是一个异类,过的不甚顺心。”

“不过说起母亲……”

南烟叹气,“母亲一走便是半年,半年来一封书信也无,我很担心她。”

这确实太过蹊跷!

去年炳熙离去时,隔一两月还有书信传回,今年确是一封也无,这不怪南烟担心。

孟养亦丧着一张脸,道:“你及笄时夫人必定会回来的。”

他出言安慰,南烟亦打起精神强作欢笑,哪知待回了南府却得来炳熙离世的消息!

☆、第二十二章

西苑、夜深

南烟厢房内,景儿不满道:“夫人将离世,老爷便将徐氏扶正,这实在是令人心寒。”

其实即便南易不将徐氏扶正,她也是南府的女主人,何必如此着急,在炳熙尸身仍在归路上便行此事,这实在是有些欺辱人了!

景儿面色不忿,一旁的孟养出言提醒,“景儿,你不要再说了。”

景儿一愣,见自家小姐从得知夫人死讯后便异常沉默的脸色也知晓自己失言了,她有些尴尬,便道:“如今夜深,小姐还未用膳罢?我去后厨催一催。”

她离去后,孟养伸手握住南烟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夏日,她双手冰凉,正在不停的抖动着。

传信的人说是炳熙病逝,如今尸身正在回来的路上,想必用不了多久,三日便至。

“孟养。”

“南烟,我在。”

“他们是不是说三日后,母亲便会回来了?”

是三日后尸身会被运回府邸,孟养未纠正,颔首道:“嗯,三日后夫人便会回来了。”

“孟养,不是夫人,是母亲。”

南烟神色颓然的纠正道:“母亲在年前曾经说过,归来时会接我们离开南府,届时便会将你收在膝下。”

“这样,你就真的是我弟弟了。”

她收回被孟养握住的双手,也不洗漱,连鞋袜也未脱,径直躺上床取过薄被将自己整个罩住,隔着薄被,她的声音变得模糊而脆弱,“孟养,你明日去学堂替我请一日病假吧。”

“好,我明日早早便去书院替你请病假。”

他起身上前,替南烟褪下鞋袜,这时,他才发现南烟整个身子都在轻微的抖动着,她在哭!

南烟静悄悄的哭着,薄被外,孟养的眼泪却似珍珠似的一颗颗砸下来,他不敢离南烟远了,便坐在床角道:“南烟,我今夜在这守着你,你别赶我走啊。”

“嗯,我不赶你。”

景儿归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她知晓这两人是不会用膳了,便安静的端着晚膳离去。

翌日

孟养顶着一双红肿的眼去了书院替南烟请病假,待回了西苑,刘伯与景儿都守在南烟厢房,他这才发觉盛夏,南烟整个身子竟是发了热。

西苑兵荒马乱,还是年长的刘伯率先镇定下来,着人去请了大夫前来看病,又让孟养再去一趟书院,多请几日病假。

因着临近学期考试,院长赵柯亦有些担心南烟身体,问道:“是有些严重吗?能不能参加期末考。”

孟养咬牙,替南烟应了下来,“能来,院长不必担心。”

这般来回两趟,石鼓书院也不过正值早课结束,有人将匆忙离去的孟养唤住,他回身看去却见是冯希臣,这少年看孟养时眼中总是带着敌意,语气却十分散漫,“你家主子可是出了何事?今日怎的没来上学。”

孟养垂头,恭敬道:“我家公子病重,无法来书院,我是来替公子请病假的。”

冯希臣若有所思,问道:“那什么时候能回书院。”

“不知,病什么时候好便什么时候回。”

话落,孟养补充道:“只学期考是大事,届时无论如何都是会来的。”

“那便好。”

石鼓书院放学后,冯希臣径直回了家,但辗转片刻却是起身去了南府,他也不知自己怎的便来了此处,他家住西郊,是一所破烂民宅与这富丽堂皇的南府是一点边也沾不上的。

他立在南府大门前,良久终是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扉。

有人将门打开,看衣着是府内的仆役,冯希臣退后一步,道:“我叫冯希臣,石鼓书院……”

话音未落,那奴仆伸手无礼的朝冯希臣挥了几下,“我管你叫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这南府是你能来的地带吗?”

冯希臣归家后,因着要协助父亲冯有钱处理粗活,便将石鼓书院的院服褪下,换上一身略显破旧的衣裳,他出门急,也未重新更换,竟招致这奴仆无礼的对待。

他心气向来便高,听闻此言,神色立即沉了下来。

那奴仆轻蔑的看了冯希臣一眼,啪的一声将大门重重阖上。

近来,南易脾气不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也跟着过得战战兢兢,如今便顺势将脾气发在了撞上来的少年冯希臣身上。

门外,冯希臣死死捏住双手,最终嗤笑一声,冷着脸转身离去。

南府内

那奴仆发xiele心中郁闷,再一次夹起尾巴做人,他见有人上前,正想躲开,却被那人高声叫住,“唉,这是老爷要的宣纸,你快拿去书房。”

“这差事归你管,怎么让我来做。”

“我事忙,你搭一把手会死啊!”

那人是主院奴仆,份位比他高,他也不好反驳,只得垂头认命的端着那叠宣纸去了书房。还未走近,便听得茶杯被人重重摔在墙上的声音。

书房内

南易脸色难看,盛京祖陵一无所获